“荒謬!”蔣氏大怒。在場衆人瞬間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平時蔣氏這個主母還算寬容,甚少發脾氣,但不代表她好性子,一旦生起氣來那可是連安國公都讓着的主,此時見蔣氏難得地發了大火,下人們心下惴惴不安,唯恐一不小心火會燒到自己身上來。因不知蔣氏的這個荒謬是罵的陶言真還是段如琅,桃心有些暗暗着急,已經走到這一步便是沒了回頭路,若是蔣氏不信那可如何是好。陶言真陰沉着臉自蔣氏身後走出在其面前跪下,挺直腰面無愧色地道:“兒媳行得正坐得端,沒有做過的事堅決不承認,我可以發毒誓,若我曾對桃心說過要将她給二叔,或是曾有過将桃心給二叔的哪怕一丁點想法,就讓我不得好死,死後下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相反,若是有人惡毒心腸企圖污蔑陷害我,那麼有此報應的便是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禍害!”在場所有人聞言均倒吸一口冷氣,誰敢不敬神明?沒有誰會憑白下如此殘忍的毒誓,今日世子夫人敢這般發誓,觀其色聽其聲,不像是做了虧心事的人,于是原本還有些懷疑的人均将懷疑投到了段如琅及桃心身上。誰也沒想到陶言真會突然發這麼歹毒的誓,桃心和段如琅心下均一哆嗦,冷汗浸濕了後背,萬幸是他們都低着頭,沒有被人看出臉上的異樣。蔣氏原還有些疑心,此時也琢磨過味來了,頗為失望的眼神在段如琅身上停頓了會兒後便冷厲地瞪向桃心:“沒規矩的東西,勾引主子不說還腥風作浪企圖挑撥長房和二房關系,其心可誅,你既然是珍妃送來的,明日一早我便将你送回去!”桃心聞言大驚,連連磕頭:“夫人請息怒,奴婢錯了,以後再不敢了,饒過奴婢一回,以後一定老老實實伺候主子。”段如琅聽到蔣氏要将桃心送回去,臉色陰沉了片刻,随後繼續開口說情:“娘,桃心已經是兒子的人了,若不收了房這般送回皇宮,姑姑也會不高興的。”“你還知道你姑姑不高興?早幹什麼去了!不懂事的東西!”蔣氏當衆批評次子,想就此将事情揭過去,免得丢更大的臉。可惜她的苦心總有人看不懂,嚴氏見蔣氏隻是要将桃心送回去,沒要懲罰長房,氣得再也忍不住,再次哭出聲,凄凄慘慘地道:“桃心這小賤人原是姑姑送給大伯兄的,結果反到成了二爺的人,同是女人我懂,自己懷胎坐月子時不想嬌俏丫頭爬了自己男人的床,于是就想方設法想将礙眼的丫頭解決掉,隻是就不能體諒體諒下我的心情嗎嗚嗚。”陶言真一聽就惱了,擡起頭正視蔣氏道:“母親,您也聽到了,弟妹咬定一切都是我指使的,這件事不能這麼算了,是非曲直不弄個一清二楚的話我和弟妹心裡都有疙瘩,到時鬧得家宅不甯可就後悔莫及了。”蔣氏狠狠瞪了嚴氏一眼,是二房死咬着不放,她再想和稀泥就說不過去了,再說長媳的臉面必須要顧及的,于是沉着臉保證:“這件事會查個明白的,若是查出有人不懷好心惡意破壞家宅安甯的話必會嚴懲!”最後還是覺得堵心,蔣氏批評嚴氏:“身為正室要大度,丫環爬個床就要死要活的,當着下人的面哭哭啼啼像什麼話!遇到事隻知道扮可憐搏同情,一點兒正室的威嚴都沒有,回房好好反思去吧!”嚴氏僵住,放下擦淚的手,不甘又委屈地頂嘴:“若大嫂大度些作主為大伯兄收了桃心,哪裡還會有這些事?”“長房那是如謹自己不願納妾,有本事你也像你大嫂那樣令男人沒有納妾的心思,還能一次生個三胞胎!”蔣氏也是氣極了,半點臉面不給二兒媳留,瞪了她一眼後讓人将桃心關進柴房。嚴氏聞言臉立時蒼白得像鬼一樣,狠狠咬了咬牙沒敢再還嘴。活該!陶言真面帶譏笑瞟了嚴氏一眼,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若嚴氏能老實些,不企圖往自己身上扣帽子潑髒水,她還會可憐可憐她,事後還會好好補償一下她。現在還是算了吧,像這種自己倒黴還要将别人也拉下水一起受苦的人活該倒黴去,她半點都不同情。下人們都散了,蔣氏将段如琅叫去了上房問話,其他人都各自回房。白氏也同陶言真一起來到了長房,進屋後白氏有些擔憂地道:“大嫂你沒事吧?二嫂是受了刺激說話難免沖動了些,你不要放在心上。”陶言真看着白氏,見她是真的在為自己擔心而非假惺惺,心下一暖微笑道:“放心吧,我隻是當時生氣,過後就不會再讓這些瑣事攪亂自己心情的,我相信母親定會查明真相。”白氏聞言松了口氣,語氣不由得也輕松起來:“如此甚好,我相信大嫂不是做那等不成體統事的人,依我看,是桃心那丫頭心大,看着在長房撈不到什麼了,于是便将注下到了二房,心大的丫頭都沒好結果,這次她怕是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陶言真聞言不置可否,她知道此事并非隻是桃心一個人策劃,段如琅絕對插手了,說不定還是他刻意接近桃心然後聯合她一起陷害她的!這麼久以來沒見段如琅找事,還以為是安國公和段如謹都好好的,他沒有蹦哒的機會,于是便老實着,誰想不是。一隻壞鳥暫時不做壞事,不代表以後也不做壞事,先前打破段如謹的計劃救下孟欣那件事可以說是巧合,但是這次的絕對是故意的,他的目的是什麼?段如謹回來,聽陶言真說完這事後,俊臉上湧出譏諷的笑:“我就說他老實不了多久,果然還是出手了!其它方面像人脈地位等他遠不及我,弄不出什麼事來,隻能從家裡人下手,他勾結桃心給咱們下套,他還以為桃心在姑姑心中地位很高呢,呵呵,想收了桃心與姑姑拉近關系,順便讓姑姑對咱們不滿,他算盤打的到是好,隻是也要看看是不是天時地利人和俱在!”陶言真也笑起來:“說不定二叔還會讓人将‘世子夫人擅妒,不懷好心将世子爺的丫頭塞給小叔氣壞有孕弟妹’一事傳揚出去,到時他們那房就成了被同情的對象,我們反到遭人鄙視唾棄,幸運的話還因桃心的關系拉近了與珍妃娘娘的關系,他想一箭雙雕啊,小心偷雞不成蝕把米,明日一早母親便帶桃心進宮了,結果如何讓我們拭目以待。☆、66苦逼一二三桃心被關在柴房近一天一夜,當然沒人“記得”給她送飯送水,次日一早被放出來時人憔悴得不行,被關之前她剛被破了身本就需要休息,結果又關了那麼久,本就沒做過累活的嬌氣身子早吃不住,又餓又累又乏再加上胡思亂想、擔驚受怕,出柴房後走路雙腿都在微微打着顫。蔣氏用過早飯後讓杏甜還有一名心腹婆子看管着桃心,然後自己帶着段如謹小兩口及段如琅小兩口一同進宮了。桃心與杏甜等人在後面的次等馬車裡,知道要進宮見珍妃她又餓又忐忑,眼圈紅紅的。杏甜因是與她相識多年,有些感情了,見她如此很不忍心,于是偷偷塞給桃心手帕包起來的兩塊糕點。車上婆子見狀閉上眼來個眼不見為淨,手摸了摸袖口,剛上馬車的時候杏甜往她手裡塞了好處,隻要不出格她都不去理會。桃心拿到糕點眼睛一亮,剛要吃時突然有些怯怯地望向對面坐着的婆子,見其閉着眼不理而杏甜又投給她放心的眼神,于是才安下心來吃糕點,平時她看不太入眼的棗糕此時在她眼中有如上等美味,居然沒幾口便吃光了,吃完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見桃心一副沒吃飽的樣子,杏甜臉上湧現幾分不忍,忍不住伸出手握住桃心泛着涼氣的手。桃心輕咬貝齒,眼中有淚光閃爍,見杏甜眼中憐憫愈發濃重起來,一咬牙别開頭将眼淚逼了回去,路是自己選的,選好了就沒有了回頭路!杏甜收回手歎了口氣,她們是珍妃給世子爺的,但是世子爺眼中隻有世子夫人,根本不想收了她們,最初世子夫人所說的四個人中選一個侍寝根本是拖延時間,這是她和杏甜與世子爺的兩名貼身丫環鬥來掐去很長一段時間得來的結論。氣當然氣過,但是這不光是世子夫人一個人的決定,世子爺根本不拿正眼看她們,原以為國公夫人會為她們作主的,結果其遲遲不言,後來不知怎的反到默許世子爺不納妾了,這對她們來說無疑是天大的打擊。誰願意做伺候人的活計?她們原本就是模樣出衆又見過世面的丫頭,豈會甘心碌碌無為一輩子?她也迷茫過,但是桃心最先作了決定,她選擇跟二爺,二爺也是嫡出,雖不及世子爺光鮮有地位,但其父是安國公,比起其他人來說隻好不差。杏甜有勸過桃心别走此步險棋,但對方不聽,誰想還不隻是跟了二爺的事,居然還想往世子夫人身上潑髒水,她目的是什麼?認識這麼久,她沒想到桃心會這麼做,她越來越不了解桃心了。兩名丫環各有所思,看守的婆子閉目養神,前面的馬車中氣氛也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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