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外人也就罷了,但是這當着一個一看便是年輕有為之人怎麼開的了口。三人就這麼僵持在了門邊,好在一旁的男子先開了口,“老師日頭大小心暑氣,而且咱們的棋不也沒下完,我看咱們不如進屋說?”
胡老先生胡子一翹,“我哪有這麼沒用,好吧好吧,先說了我是不舍得看着好酒好肉在外頭曬着,臭小子有事進來說話吧。”
三人在屋中坐定,胡老先生就雙目不移直勾勾的盯着窦淳良,好似他再不說就要馬上把他趕走。窦淳良這才咽了咽口水說道,“老師我想複讀……”
胡老先生一顆棋子沒有落下,就朝着窦淳良狠狠砸了過來,“小兔崽子,這試都還沒考完呢,你就知道考不上了要複讀了?當初我上課的時候你怎麼不知道要好好聽,翹課搗蛋倒是第一,這會兒來跟我後悔有個屁用!”
窦淳良不敢躲額角硬生生的挨了一下,馬上就紅腫了起來還微微的有些血印,大約是見着出了紅,胡老先生的動作也是慢了下來。“平時看你跟猴一樣,怎麼連個棋子都躲不過?書玹去拿塊布來。”
“诶,老師老師不用了,我……我是罪有應得,挨一下也是應該的。我是真的後悔了,我想要複讀,我想上X大。”
“哦?你想上X大?X大可是不好考,他們的學校出了名的高分,分數可不比美院的低,而且在咱們省一年也就招一兩個學生,你的志向倒是不小。”
這次說話的不是胡老先生,而是坐在一邊執棋的男子。“你别是沒考好得了失心瘋到我這兒來胡言亂語吧,你想考X大?真是笑話,書玹說的不假,他就是X大的研究生畢業,你問問他有多難。”
叫書玹的男子微微的點了點頭,眉宇間帶着淡淡的笑意。窦淳良以為自己被嘲笑了,瞬間臉漲得通紅,他确實是有些自不量力,X大在國内的地位确實是不亞于美院,而他文化不成專業不成,真是螞蟻撼樹實在可笑。
憋到了最後也隻憋出了幾個字來,“老師……我要考X大。”
原想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一賭氣就要去找别的方法時,那名男子又開了口。“老師我看也不一定不行,X大雖然分數高,但是美術專業倒是算不上十分,既然老師不願意帶他,不如就由我來帶他半年?”
接下去的話沒有說出口,但是剩下兩人都是一愣,窦淳良是高興傻了,胡老先生是詫異呆了。“好吧好吧,這可是你自己要找罪受,盡會來礙我老頭子的眼,你要教他可以,不過要是他沒考上X大以後你也不用來見我了,快帶着你的破棋盤滾吧。”
說着像是真的生氣了般,摔了棋子就閉門送客了。這倒是讓始作俑者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一方面是擔心他剛畢業能教好自己嗎?而另一方面則是擔心要是真害他們關系決裂自己豈不是成了罪人。
“胡……老師……”
窦淳良手裡還捏着酒菜擡了擡頭又低了下去。這時卻聽見頭頂傳來了輕笑聲,窦淳良不解的擡頭去看他,這種時候了他怎麼還笑得出來?
“老師不過是小孩脾氣,過幾日就好了你别擔心,既然是準備要重考,那就一刻也不能耽誤,咱們走吧。”
接着窦淳良就問出了這輩子最後悔的問題,“走去哪裡?”
“還能去哪裡,自然是去畫室了。對了我叫謝書玹。”
一路上窦淳良都在反省,剛剛才說要在新老師面前保持一個好形象,怎麼就丢了這麼大的臉,一會一定要好好畫挽回點形象。
拐過幾個小巷就到了,與其說是畫室不如說是個收藏室,不管是牆上還是桌上都擺滿了畫,有的裱了框有的不過是草稿,有的甚至不知道是從哪裡撕下來的。一開始窦淳良還以為他的畫室應該和他的人一樣幹淨,沒想到竟然有些像謝缙的工作室。
窦淳良整個人一震,他怎麼會想到那個混蛋?大概是習慣了一個人的存在已經深入骨髓,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忘的掉的。
環顧了整個畫室剛要說什麼,就被牆上的一張畫給吸引了,疑惑的看着那副被裝裱好挂着的畫,若是他沒有記錯那好像是自己畫的?
“怎麼看出來了?這就是我會同意教你的原因,之前我在老師一眼就瞧中了這幅畫,好說歹說才向老師讨來的,今天聽老師喊你才知道你是畫畫之人。我見過很多名家的畫,也跟過不少名師學畫,但還是頭次見到一個人的畫這般随意有靈性的。你的畫功不一定是最好的,但是你的畫感一定是最好的。好了,咱們時間不多,我現在就要對症下藥幫你提高你的畫功。先從你薄弱的色彩開始,給你一個半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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