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洛甫:“嗯,我也喜歡他。”
“你才不喜歡他。”初一太了解他了,“你隻是覺得他是你的兒子,你有義務照顧他、栽培他、養育他。”
季洛甫說沒有,“他好歹是你的兒子,在你肚子裡待了十個月才出來的,我沒辦法不喜歡他。”
“那你有多喜歡他呢?”
“喜歡你的……頭發一樣喜歡他吧。”季洛甫說完也忍不住,笑了下。
對于季庭禮,是有喜歡的,但是那份喜歡,隻有對初一的百分之一。
愛屋及烏到這一地步,季洛甫并不覺得有哪裡不對。
初一卻也心滿意足了。
仔細想想,如果季洛甫對季庭禮很喜歡很喜歡,她似乎也是不太開心的。她漸漸地也變了,變成那個隻希望季洛甫眼裡隻裝有自己的人,她變得自私,變得貪婪,變得希望他所有的感情都隻給她一人。
初一說:“那為什麼又答應生孩子呢?”
“因為你想。”他無奈極了,夜晚中,一聲歎息都被放大無數倍,落在她的耳底,耳蝸微震,低沉醇厚的嗓音裡是濃濃的無奈,“你知道的,我是沒有辦法拒絕你的。”
初一趴在他身上笑的全身都在抖,她說:“可你之前一直都是不答應的啊。”
“沒辦法,全世界最重要的兩個人都在求我,我哪裡還能拒絕?”
全世界,最重要的,兩個人。
初一笑了,夜晚,她嗓音溫柔,緩緩地說:“其實我從一開始就想要個女孩子,之前總覺得自己不夠成熟,做不好一個母親,可現在……季洛甫,我覺得我能做好一個母親了,而且我也想過了,我準備入股朝九工作室,蘇花朝也同意了,到時候工作的時間會少一點,我想把時間更多的投入到家庭裡面。”
季洛甫:“什麼時候做的決定?”
“從季庭禮生出來的時候我就在想了,而且蘇花朝也和我讨論過很多次,她覺得按照我的想法,沒必要再接着上班了,和她一樣偶爾到公司,在家裡辦公就好。我一直在糾結,最近才決定的。”她頓了頓,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你覺得怎麼樣啊?”
季洛甫輕飄飄道:“你不都做好決定了嗎,還要參考我的意見嗎?”
“要的。”初一知道他會有點兒不開心,讨好道,“你的意見對我來說很重要啊,而且我在家的一個主要原因也是為了你,我也想多點時間陪陪你。”
季洛甫:“真的?”
“當然啦。”初一說,“我們好像隻有周末和每天晚上才能見面,而且你總是加班總是出差,有的時候小半個月都見不到面,我就想,如果我辭職了,——也不算是辭職,這應該算是升職?到時候也可以多陪陪你,你出差,我好歹也能一起過去。”
季洛甫收起小情緒:“聽着倒是不錯。”
“是不錯吧。”初一笑着,“那……我明天就和蘇花朝正式地談一談。”
季洛甫:“嗯,沈氏的律師過去一起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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