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案發現場隻有你一個人在。
當着師父的面,畢岩不敢明說,隻能自己想想。
經徒弟這番解釋,林有堅對具體經過猜了個大概。這件事,确實是畢岩思慮不周,處理不當,平白冤枉了無辜的人。
林有堅按着徒弟的頭推到張澤跟前:“還不快給張大俠認個錯。”
師父的話畢岩不敢不從,隻得恭恭敬敬彎腰作揖,老老實實道歉:“......方才是晚輩思慮不周,行事莽撞,險些傷到張大俠,晚輩在此給張大俠賠個不是。”
張澤心裡呵呵一聲,要不是這身體還有兩下子,他不死也得去半條命。這麼輕飄飄一句道歉就想翻過這一頁,他張澤是這麼随便的人?
林有堅仿佛猜到張澤的想法,補充道:“此次是阿岩魯莽行事,險些傷到張大俠,實在是林某管教不周。張大俠不若賣林某一個面子,此事,林某欠張兄一個人情。日後張兄若有所求,隻要不違道義,林某定不會推脫。”
看他的行事作派,林有堅在武當派應該地位不低,能讓他欠下人情,倒也不虧。得饒人處且饒人,武林的圈子就這麼大,隻要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那都是擡頭不見低頭見,沒必要将人得罪得太死。
心中打定主意,張澤面上就帶出幾分和善。他伸手在天乙肩上輕輕拍兩下,天乙會意,收斂所有氣勢,退到主人的身後。
林有堅既已釋放善意,他也不介意投桃報李,主動說出自己的遭遇:“我本欲和天乙回客棧休息,行至半路,聽到地上那姑娘的呼救,又碰到一個倉皇逃竄的黑影,于是我讓天乙去人,我順着黑影來的方向一路探查到此處。我到時,小姑娘已經被割斷喉嚨,命不久矣。”
張澤輕歎一聲:“我送了小姑娘最後一程,見她衣衫不整,就脫下外套給她遮擋身體。剛想走,這位少俠就突然竄出來,直接将我認作兇手。”
“原來如此……”林有堅皺起眉,進一步問道,“關于黑影,張大俠可有什麼印象?”
印象?
黑燈瞎火的,又事發突然,張澤苦思冥想半天,隻記得那人身材瘦削。
“輕功奇高,身材瘦弱,好女色……莫不是……”林有堅神色微動,若有所思。
這時,天乙站出來,先是對張澤低頭一禮,然後拿出一樣東西:“屬下沒能追到那人,不過追擊中,屬下乘其不備,劃破那人的衣袖,拿到了這個。”
張澤接過來一看。
那是一塊由不知名金屬煉成的小牌子,呈黑色,入手微沉,觸感光滑冰冷。
黑牌邊緣鑄有繁複的花紋,分正反兩面,正面是一個小篆體的“陽”字,背面以同樣的字體刻着“幽冥”,細看之下還能發現,黑牌背面整體是一塊浮雕,萬鬼嚎哭,皆被鎮壓于幽冥之下。
“果然是他。”林有堅面容整肅,“萬淫之首石秋陽。”
“石秋陽?”張澤好奇。
“此人極為好色,專挑閨房女子下手,惹得民聲沸騰。武當和少林曾派遣門下弟子聯手圍剿。奈何他武功不高,但輕功極好,滑不留手,警惕性極高。被逼到重傷仍然被他順利逃脫,投入幽冥。”
張澤本想再問問幽冥,可再一想,林有堅身為□□湖人,誰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心眼,總得防一手。
想知道什麼東西,回去問天乙也是一樣的。
于是他隻是點點頭,道:“石秋陽的事情我知道了。天色已晚,我就先告辭了。”
“如此,林某就不強留張大俠,張大俠請便。”
别過林有堅,張澤拐了個彎,把夜巡的官差引到小巷口,這才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悅來客棧。
谷清風居然還沒睡,借大堂裡的燭火翻看什麼東西,見張澤回來,問道:“回來了?”
他擡頭看向門口,這才發現張澤一身狼狽,趕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門口:“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别提了。”張澤疲憊地說,若不是天乙撐着,他都能直接撲倒在地上,“回來的路上碰到倒黴事兒,和人打了一架,就成這樣了。”
谷清風一聽,更是擔憂:“打一架?張兄沒受傷吧?”
“沒有,都是别人的血。”張澤有氣無力。
“那就好。”
谷清風見他精力不佳,體貼地讓開一條路:“張兄快去休息,我就不多打擾了。”
張澤強撐着揮揮手,和天乙一起回房。
目送張澤離開,谷清風在大廳裡站了會兒,指尖輕叩桌面:去查。
好不容易回到屋,困到看東西都帶重影的張澤胡亂洗漱一番。
“天乙,你也早點休息。”
張澤張大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含含糊糊地叮囑一聲,半夢半醒地洗漱一番,一頭栽倒在床上,好歹還記得翻個面,給天乙留出睡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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