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禍事了!”東儡真人一臉憂心忡忡,看着自家仙尊。
渡彌仙尊眼中卻是笑意盈盈,淡然開口道:“怎麼,天魔出了融身之法不算禍事,天魔卷走道子不算禍事,催玉煉殺一個金丹一個凝真就是禍事了?”
水鏡之中,正映出虛天中的金網銀兜,如同一顆瑞彩蓮子沉浮不定,清濛光華盈盈閃爍,無數鬼卒驚天瀉地似地沖入其間,明盔霜刃堪比璀璨星河。
“哎,畢竟是人皇血脈,若是殒命在這西極,有些不好交待。”東儡真人雙目直愣愣地看着自家仙尊,這中間的關節仙尊不可能想不到。
“哪來的什麼人皇血脈?”渡彌仙尊眼中逸趣泛起,接口道,“那不是玄痕劍宗的人麼,叫孔妃淺!”
“最近有中原的來人呈上拜帖麼?中原那邊有正式的靈訊通傳麼?有人拿出人皇血脈的證明麼?
什麼都沒有,我倒要看看哪個白癡敢來質問我?!元神若敢來,仙藤伺候,金丹若敢來,玉詭伺候。”
渡彌仙尊此時也是生起了無明,自家不願與人生了嫌隙,卻也不懼任何人,這虛天要塞自己也耗了不少心血在這裡,沒想到就有人敢在眼皮子底下搞事。
“既然仙尊這樣說,我懂了。”東儡真人點頭稱是,端正神色,“今日玉詭以監軍身份斬了玄痕劍宗犯了軍法的弟子,事情就是如此。”
“正是如此。”渡彌仙尊撫掌大笑。
看着水鏡中的景象,東儡真人卻是有些不解,“以催玉的性子和神通,這兩人為何還能留得住性命?”
渡彌仙尊滿面紅光,哈哈一笑:“那小子氣性高得很,甚至不屑于公報私仇,做了這些年的監軍,就連那玄痕劍宗的道子也沒有被刻意針對。
好不容易有個劍宗的人犯了軍法,又是個貴人,正好是個香餌,這下又有好戲看了!”
東儡真人頓時奇道:“那劍宗的人難道還敢去保人?金丹都知道保人就會同罪的規矩啊。”
“這幾年的道子哪有膽子犯軍法,劍宗主事金丹才換了步困哀,他急急忙忙把之前的金丹趕走了,知道屁的規矩。”
渡彌仙尊渾身道氣滌滌,手掌中冒出一點瑩綠,莞爾一笑,“那郡主不保,中原皇族必然要問責劍宗,若是去保,怕還是保不住,再多折一個金丹進去。
步困哀不蠢,但幹了一件大蠢事,由此可見,劍宗氣運怕是已經折了不少,卻是不知為何?”
渡彌仙尊也是有些疑惑,按理劍宗氣運應該會勃發才對,本來連他都想避避風頭,不想事實和天機根本對不上,讓他好生奇怪。
……
浮空島好久沒有如此熱鬧了,
衆多修士聚集在浮空島邊緣平台之上,看着虛天中的巨大的水鏡啧啧稱歎。
昨日真魔聯手突襲,星軍陣勢莫名崩潰,各宗各家的道子都是險之又險,在生死邊緣遊了一遭。
知道罪魁禍首正在虛天上被煉殺,氣性大的已是直接破口大罵。
“還好玉詭逮住了這賤人,真不是個東西,哪宗的?”
“玄痕劍宗!”
“這劍宗的賤人真踏馬賤,我師妹失陷于天魔,我怎麼跟師父交代?!我呸!”
“被玉詭煉死活該!”
“還有個金丹同罪,一并煉死,也算是報了仇。”
不比凝真多聚集在浮空島上,一衆金丹卻是遁上了虛空,不過沒有靠近,隻是遠遠的圍在外圍,隐隐封住了四面的通路。
“也不知道哪來的白癡,可惜金身和丹氣卻是浪費了。”一個血海魔宗的金丹彈了彈指甲,九道血色玉光環繞在周身上下,上下蹁跹。
旁邊另一個金丹卻是打趣道:“你大可以上前讨要,那玉詭也不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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