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階段訓練很簡單,在我能看到的地方模拟出草原開花的樣子,範圍就按你模拟的最大範圍來。”
師徒二人一前一後,在草原上一直向東南方前進。
霍雨浩也沒質疑,在莫歸身前模拟出一片花田,紫色黃色的小花随風擺動。
開始很順利,但過了一會霍雨浩就遇到難題了。
那就是精神力不夠。
與固定位置不同,現在處于移動狀态,向前,他要探測每一朵花開花的位置,防止花離開草本,開在半空中。
如果假設霍雨浩是個探測器,那麼,對每走一步進入探測器範圍内的草,霍雨浩要分辨出每一棵的情況,然後選擇合适的草讓它開花,最後将它維持到走出範圍。
如果期間風吹草動,那麼花也得跟着動。
向後自不必說,走出範圍會自動消失。
但這此消彼長是最消耗精神力的,他也想過在周身模拟出一片空地,然後再模拟出花草來,這樣便不用調整。可惜被莫歸敲了腦袋。
固定的敖包霍雨浩的模拟維持了一天半,而花田卻隻能維持不到半個時辰。
這樣下去不行啊,有什麼減少精神力消耗的辦法?
既然要求是在“能看到的地方”,那隻在老師身前一百八十度的範圍模拟,就能省下一小半的精神力。
但這樣仍治标不治本,消耗的大頭在維持開花這一步。
兩人不知不覺已經走了三個時辰。
霍雨浩練的是滿頭大汗,但見老師不停,他就也沒提休息。
莫歸在前面一言不發,默默走着,偶爾拿出水壺喝一口,綠色的眼睛在花上掃視一圈,便去眺望遠方的綿羊了。
霍雨浩的精神探測自然是捕捉到這一點。
如果我在她直視的地方做細節,餘光和視野的盲區模糊化,不也能降低消耗嗎?他心中暗想。
霍雨浩開始用精神探測觀察莫歸眼睛的移動。當這位老師望向遠處時,霍雨浩便把周身景物模糊化,趁機恢複精神力。
莫歸嘴角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心想:“這小孩兒還挺有天賦。”
然而,心中贊賞是贊賞,莫歸的眼睛轉的更快了。
一個時辰後。
“老師,饒了我吧,我怕您眼睛再轉都要飛出去了。”霍雨浩精神力再次被壓榨的一點不剩,遂舉手投降。
“做的不錯。但還有一點你沒想到。”
“哪一點?”
“我昨天怎麼跟你說的?”
霍雨浩低頭沉思,回憶着老師說過的話。
自己有哪裡做的還不夠好?
模拟是創造和引導。
霍雨浩脫口而出:“我不應該隻是單純跟随你的視線,而是應該引導它。”
莫歸點點頭,旋即打了個哈欠:“天色也晚了,找個地方紮營吧。”
太陽西垂,師徒二人登上一座小土坡,不遠處,蜿蜒着一條河。
“差不多就這吧。”莫歸從儲物魂導器中拿出帳篷和睡袋,“收拾一下,我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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