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寶貝,别哭。答應你了回家的,三哥怎麼會食言呢。小心肝你先聽大哥安排,我之後會去找你的。乖,三哥還給你買了禮物呢。”沈少珩聽着妹妹哭,一下子着急的不行。
沈硯也出聲安撫:“北北,别哭。我和老三在這邊就是正常工作,不往戰火前跑,就管管後勤,清點子彈,看倉庫物資而已。剛才就是過來的人多,忙過那一陣,這不就給你打電話了嘛。你别擔心,哥哥好着呢,一點傷沒有,我們以後直接回老家找你們,好不好。”
她哭得斷斷續續,将電話讓給了大哥。
她擔心哥哥,沈禦比她更擔心弟弟。
沈婧文一肚子話想說,卻說不出口。
危急存亡之際,她自己膽怯躲于人後,還要攔着哥哥為國奮戰,她還是個人嗎?
“我不阻攔哥哥上陣殺敵,家國有難,我們不當逃兵,但也要順勢而為對不對?如果大勢所趨,無法逆轉,哥哥先暫時往後退一退好不好?如果我們拼盡全力,最後城市還是淪陷了,那哥哥也不要一意孤行,政府也說了要持久抗戰,隻有先活着,以後才能殺更多的敵人,搶回國土,是不是?我會一直等你們回來的,你們也要好好的回來找我……”
七叔已經往西京第二回送東西回來了,家裡除了幾位主人和下仆,隻剩兩家針織廠還在加班加點生産物資。
沈禦吩咐将剩下的東西整理收攏,準備回西京,不日啟程。
昌隆酒店一直是沈述管理日常事務的,沈婧文也是才知道,他原來是七叔的兒子。
走進大堂,衆人都在整理能帶走的名貴物品。
昨天沈述已經解散他們,并給所有人多發放了三個月的工資。
本來說帶家裡下人來做酒店的善後工作,但這些人卻都堅持要做完最後一件事。
她聽二哥談起過,酒店中所有擺飾的瓷器、書畫等都是真品,當年皇城建福宮莫名大火,清皇室世代累計的寶物來不及搶救,毀之一炬。但在救火時,有膽子大的宮侍偷偷摸了些寶貝藏起來,出宮後典當賣錢。
許多能遇見的文物寶貝,三哥就盡力買了來。放在這裡,總歸還是在咱們自己國土上,真落入外國人手裡,以後就再難贖回來了。
家裡已經陸續運回去很多大件,可今日收拾下來,林林總總卻是一點都不想便宜了旁人。
沈婧文看着大堂裡燈盞盡滅,看着雍容典雅的房間歸于冷清。她親手合上大門,按下了冷冰冰的大鎖,将這座富麗堂皇的建築塵封了起來。
希望來日,她能和哥哥們一起,再親手推開這座大門,延續它的輝煌與榮光。
前往上海
在她處理酒店事情時,沈禦也安排了批物資送往太原,并囑咐他們路上小心,送到後直接回西安。
“打到太原了?”顯然,沈婧文也聽到了大哥的話。
沈禦沉默的點點頭,太陽軍分三路南下,來勢洶洶,怕是前線打的很艱難。
他去年找江北買過一批軍火,在餘杭留下三分之一,剩下的分别放在西安老宅和黃山倉庫。
之前已經往上海送過一批物資,這回送往太原除了衣物、藥品外,還加了些軍火。希望能進綿薄之力吧。
“你知道杜雲谏最近在幹什麼嗎?怎麼一直沒見杜大哥?”自從昌隆酒店關門之後,沈述就被大哥派到她身邊做保镖,
他是個很體貼的人,做事總是能想到她前面,是沈家下一任管家的合格人選。
“政府召集醫生前往前線,杜少爺報名參加,被杜老爺阻攔,目前被杜夫人關在家裡已經三天了。”
沈婧文聽後微微詫異,卻并未予以置喙。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立場,誰都沒有錯。
藥廠和針織廠馬上就要停工了,他們打算将機器一并運走,沈婧文這些日子正在做最後的準備,忙裡忙外,也因此她并未注意到大哥的異樣。
“什麼?我不同意,大哥你不能去。”大哥的話猶如白日驚雷,沈婧文簡直不敢相信。
沈禦無奈的閉上眼睛,面露苦澀,“北北,大哥有不得不去的理由,我要去上海接個人。”
她抿了抿嘴角,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那麼大個上海,現在又是在戰區,兵荒馬亂,人心惶惶,大哥準備怎麼找人?”
“她在等我,我一定要去接她們。”沈禦低着頭,她竟在大哥身上看到了脆弱與可憐。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哥自信而強大,是整個沈家的□□,他是無所不能的。
沈婧文蹲下輕輕靠在哥哥腿上,“既然是那麼重要的人,那他肯定也視大哥為同等重要,他肯定同樣也不願意大哥為此涉險。這樣好不好,我們請江先生幫忙去尋找,他在上海那麼神通廣大,肯定比大哥更容易找到人。讓他先将人安頓好,以後戰火平息,我們再回來,自能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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