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公,其實太祖爺的時候,這聞登鼓還是可以用的,沒有哪個官員敢阻攔百姓擊鼓鳴冤的。”
“畢竟太祖爺定下了規矩,敢阻攔老百姓鳴冤的官員,輕則丢官棄職,重則腰斬棄市,那是絕不姑息的!”
小金子苦澀的說道:“畢竟太祖他老人家起于微末,年輕時被貪官污吏欺負過,所以他老人家對老百姓的民生很是在乎,非常的痛恨這些貪官污吏,多次把貪官污吏剝皮充草。”
“那會一個縣令貪污五十兩銀子就會被剝皮,然後剝下來的皮還會做成人皮椅子墊,就特意鋪設在縣衙大堂的交椅上。”
“然後第二任和第三任貪官的人皮,則會被充草的做成假人,刻意安置在縣衙一側。”
“然後每個新官上任時,便會看着自己前任和前前任的人皮,然後再坐在自己前前前任的人皮座椅上,負責當官審案。”
小金子再次感慨的說道:“有的時候有的官員犯法了,但因為新的官員還沒有到任,那是戴罪當官的官員戴着手铐和腳鐐的,去審問台下的罪人和案件。”
“這也是絕絕子了。”
林逸晨聞言頓時笑了:“我大奉的太祖老人家,那還真是十足的嫉惡如仇了。”
“是啊,那會百姓叩阙鳴冤的話,官員敢阻攔就是抄家滅族的罪過啊。”
“所以一般的官員,擔憂老百姓叩阙鳴冤,那也不就敢官官包庇的做的太過。”
“畢竟不管是京城,外地百姓想要進京叩阙鳴冤,沿路官員不僅不能阻攔,更要負責安全,否則查出來就要負責任的丢官掉腦袋。”
“當然若是查清楚時誣告,那這鳴冤的百姓也會被淩遲處死,同樣也絕不姑息的浪費人力。”
小金子壓低聲音:“但後來太宗在位時,這個叩阙鳴冤便名存實亡了,他是默許有人想要叩阙鳴冤,那便直接由禦史帶走,轉給京兆尹和都察院或者大理寺審問,他自己懶得親自處理了。”
“再後來,自然就是交給刑部的發回原籍重新審訊,都察院和大理寺以及京兆尹,那都也懶得再管了!”
“這倒是正常,理解。”
林逸晨苦笑着微微颌首,知道古往今來都是這樣的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而且再好的政策,那也要執行的人。
要是執行的人偷奸耍滑的不想好好幹,那就是再好的政策,到了人手裡也會變成苛政!
就好比這聞登鼓,雖然大奉太祖定下的祖訓,後世的皇帝不敢更改。
但是隻要守住路口,讓人敲不到聞登鼓,那自然不就萬事大吉。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了嘛!
“今天這聞登鼓,倒是有點意思了!”
繼而目光猛然一凝的林逸晨,便直接邁步走到了紫禁城的神武門處,看到了在巡城禦史和六科給事中以及一群雜七雜八的看熱鬧的官員簇擁下,被這禦史帶到了門外阙下的當事人。
“怎麼回事?”
神色陰沉的林逸晨,便直接冷眼看向負責此事的都察院右副都禦使,五姓七望的世家大族崔家出生的崔雲峰。
“回禀林公公,今日當值的巡城禦史是下官的屬下,因為出了這樣的惡劣事件,又涉及到了西廠的太監,所以下官隻好來找林公公您讨一個公道了。”
“本總管自然會給你一個公道!”
林逸晨神色一冷,倒是玩味的掃了這個崔雲峰一眼:“本總管當政,就三個字,那便是公平,公平。”
“還特馬是公平!”
“誰敢違反亂紀,别說是東廠的太監了,就是本總管自己,那我都敢砍下自己的狗頭,以此來維護大奉的律法!”
“當然若是某些貪官污吏敢違法亂紀的犯上作亂,那也休怪本總管不客氣。”
“林公公真是豪爽的痛快人。”
心知林逸晨這是在指桑罵槐的嘲諷自己的崔雲峰,卻是冷笑着一指被兵丁抓着的東廠太監小六子,以及這坊市中面館的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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