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燦這麼說,謝羿和吳斌都有點一愣。
“别這麼看着我,我爺爺你們是知道的,我都被煩死了,軍校就軍校吧,反正我都行。”
謝羿和吳斌對視一眼,知道陳燦這決定有部分原因也是因為他們。
“你們不用這樣。我做什麼都好,反正我什麼都能做好,是吧。”
謝羿和吳斌點點頭,确實,陳燦雖然平時看起來吊兒郎當,但是其實本身能力很強,隻是習慣了以這樣的姿态來面對生活。
“我從軍對長輩們都有個交代,家裡的人都希望我們有人能進那裡。我知道,你們都有自己選擇的方向了。阿羿放不下甯甯,你放不下湘湘。”
陳燦又點了根煙。
“我是最合适的,我單身一人。而且從軍也沒什麼,雖然比不上阿羿,但我從小該學的也沒少學。比起其他人,還是厲害那麼一點點的。”
謝羿和吳斌都沉默了。
陳燦說的沒錯,這樣是對他們來說最好的,可是就變成了陳燦沒有了自己選擇的空間,他做選擇的時候已經先幫他們兩個考慮好了。
他們都沒選那條路,那麼如果不想那條路從此斷了,就必須有個人自己站出來。
而陳燦,選擇了成為那個人。
從一模開始,好像時間都在加速了。
電視上開始報道着高考的各種新聞,甯甯他們也迎來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考試。
考完最後一科出來的時候,有很多人在哭。
有哭自己沒答好的,有哭自己這高中幾年的,有哭自己終于挺過了高考的。
.......
甯甯踏出考場的時候,頭腦裡一片空白。看着外面焦急等待的家長和身邊陸續走出的同學,甯甯有種虛脫的無力,真的考完了,高考。
甯甯之前已經要求謝羿不要接送她了,甯甯考完沒有打車,而是自己在路上走着。
甯甯的背包很輕,隻有考試用品,别的連複習資料都沒帶。
不過甯甯想着,就算跟平時一樣背着很多書和習題,應該也不會感到重。
就好像把試卷一交上去,世界就輕盈了。
身後傳來單車鈴聲,甯甯往内側走近,又走了幾步,鈴聲還在繼續。
甯甯回頭。
“你好,要做順風車嗎?”
“好啊。”
甯甯坐上車,右手摟住謝羿的腰,左手順意擺動着。
“開心嗎?”
“開心。”
“剛在想什麼?”
“不知道,忘了。”
謝羿點點頭,沒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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