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最後一根一直不見蹤影。
釘崎野薔薇說這樣也不錯,最後一根一直找不到處刑就一直不會進行,有兩面宿傩也沒人敢來惹他。虎杖悠仁撓撓頭,知道她是安慰自己,也就沒說這還牽扯到五條老師和宇智波佐助的某個約定。
【不過這是佐助和我的秘密,你隻要想清楚要不要脫離宿傩就行。】
一找就找到了四月初,他們開學。
虎杖悠仁正和吉野順平聊天,旁邊是忙裡偷閑跑來組織校内春遊的五條悟。
他本來懶洋洋躺在草地上閉目養神,忽然好像想起什麼,一臉震驚地坐了起來。
除了學生們,一旁靠着樹的夜蛾正道、聊天的家入硝子與伊地知潔高,還有過去小半年各種代課、幾乎成了半個教職工的七海建人也都莫名其妙地看了過去。
五條悟一言不發站起來,臭着張臉拐進小樹林,回來的時候身旁就多了三個人。
“五條先生旁邊的是誰啊?”新入學的女孩兒悄悄問釘崎野薔薇,指着又長高了些的佐助,“挺帥的。”
那三個人是失蹤了近半年的宇智波佐助,脹相和壞相。
五條悟臉更臭了。
一群人夾着被“處刑人”這三個字吓到的一年級嘩啦啦湧到訓練場裡,不知道誰通知了東堂葵這件事,後者一個電話打過來,痛哭流涕地要求虎杖一定要撐到他趕到高專,自己必須親眼見證Brother的蛻變。
虎杖悠仁嗯嗯啊啊,聽到旁邊五條老師對佐助抱怨:“要是我一直沒想起來,你就一直不提醒我了?”
宇智波佐助穿了一身頗具異域風情的寬大衣褲,表情淡定地反唇相譏,“我從來沒說過集齊是二十根手指的意思,而且,我是怎麼确定自己能解決宿傩的,你沒想過嗎?”
“天元說你确實能解決,我以為你當時自己在裡面問他了呢。”五條悟嘀嘀咕咕,覺得自己這幾個月忙到天昏地暗,一時沒想起來當初有根手指被佐助拿走也情有可原。
【我考慮一下,】他說出自己的條件後,佐助說,【等你們集齊手指,我會把宿傩徹底封印,順便給你一個答複。】
“你改主意了嗎,虎杖?”佐助沒理他,伸手把在一邊比劃身高的五條悟往旁邊撥了點,問剛挂斷電話的虎杖悠仁。
五條悟笑眯眯地說佐助隻是在吓唬你,虎杖悠仁也爽朗地笑起來:“我已經迫不及待要和宿傩告别了。”
佐助微微一笑。
确實,該告别了。
須佐能乎又一次騰空而起,隻不過,這次,環繞在少年周身的查克拉不僅僅是紫色,還多了些火焰一般的橙紅色,盔甲的形狀也有了變化。
黑色的咒紋在虎杖悠仁身上浮現,詛咒之王剛睜開眼睛,一柄仿佛時刻燃燒着的長劍就穿透了他的胸膛。
十拳劍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在這個世界展露了鋒芒。
“鼬,”佐助喚了一聲對面的人,“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宇智波鼬依舊穿着傳統的族服,他的面容永遠停留在二十一歲,和馬上就要滿十九歲、已經有了青年模樣的佐助站在一起,顯得愈發相像:“看來你已經決定了,佐助。”
“我是想看着他的,”佐助說,“我想看這樣究竟能走到何處。如果五條悟像我當初一樣走錯了路,我會讓他清醒過來。”
離開涉谷以後,他曾看到飛魚在海面留下銀色的流光,看到冰川在月色下玻璃般剔透,像睫毛在虹膜留下倒影,虹膜在陽光下泛着清透的色澤。
他看見曠野上一隻鳥用力地振翅,背後是冬日無垠的淡藍色天空,随即意識到五條悟已經說服了自己——用言語、用雙眸、用他的理想,用這個世界。
他是個宇智波,而每個宇智波都會做出這種選擇。
宇智波鼬歎了口氣,聽起來有點咬牙切齒:“可惜,時間有限,我沒法和五條先生深入交流一下。”
佐助沒太懂鼬的意思,但這不妨礙他知道宇智波鼬查克拉在不斷消耗:“聽我說,鼬。”
他有點不自在,但覺得自己需要把這些話告訴對方,它們一直在他心底埋着,等着被傳達給另一個人的時機:“一直以來,我都按照你的期望前進,你要我恨你,要我追上你,要我……殺了你,我都照做了。也許我潛意識知道你有苦衷,但還是一直逃避,按照你劃出的路線行動。”
宇智波鼬苦笑了一下。
佐助沒讓他開口道歉,自己繼續說了下去:“一方面,這是因為我太軟弱,但另一方面,是因為我一直把你當做兄長。雖然我們當時都很幼稚,也做了很多錯事,但這一點從來沒變過,我很信任、也很依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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