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佐助回答道。
這一瞬間他想了很多,過去短短十七年,他曾是宇智波的幼子,叛亂者的遺孤,第七班的隊員,後來又成了木葉的叛忍,弑兄者,戰争的幫兇,兜兜轉轉,到底還是隻有這個身份是他從未有一天想要抛棄的。
到了這裡,往事前塵都失去了意義,但他依然想要背負宇智波之名,他絕不會放棄宇智波之名。
五條悟從未在什麼人身上感受到過這樣掙紮的情感,黑發少年不動聲色地坐在那裡,語氣平靜,好像隻是在做最基本的陳述。
但當他說出這句話時,一股沉重的、巨大的孤獨感就這樣擊中了五條悟,就好像一隻離群的鳥,又落到了獵人的網中,好不容易掙脫開來,一邊傷痕累累地想要飛遠,一邊又希望有人能夠為自己療傷。
五條悟臉上的表情是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溫和,他原本想要逼得緊一點,從對方嘴裡多問出一點東西,現在卻有些猶豫了。
按理說,他應該追問“什麼是忍者,是咒靈的一種嗎”,說對方“答案太籠統了”,但是他看着對面那個少年疲倦的表情,突然之間就不想問了。
“你還想問我什麼?”最後,他這樣問道。
宇智波佐助沒有注意對面人的心理活動,他自覺剛才說的那句話,就真的隻是在叙述自己的身份。
“你和咒術師上層不和嗎?”
五條悟挑了挑眉毛,“沒錯,上層都是一群頭腦僵化的老蛀蟲。你這樣的忍者還有多少?”
“這裡應該隻有我一個。五條家在咒術界處于什麼地位?”
“禦三家之首。你的力量是怎麼回事?”
“我們稱之為查克拉,是□□與精神力量的融合。”
……
“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宇智波佐助摘下了墨鏡,既然已經了解了這個世界的力量,給他看看這雙眼睛倒也無關緊要。
“你想問哪一隻眼睛,左邊還是右邊?”他第一次面對這個世界的人睜開了雙眼,一紅一紫兩隻眼睛在燭火的映照下閃着妖冶的光。
“不能兩隻都給我講講嗎?”五條悟撒嬌似的說,“禮尚往來,我也和你講講我這雙眼睛,如何?”他扯下眼罩,那雙淺色的、潔淨如孩童般的眸子緊盯着宇智波佐助。
佐助偏了下頭,視線落在五條悟背後那片符咒上。
“宇智波是被愛詛咒的一族,”五條悟微微睜大了雙眼,佐助回想起千手扉間面對他時說出的話,繼續說了下去,“越是深愛,失去的時候就越是痛苦,越是痛苦,這雙眼睛就越是強大。”
在五條悟眼中,對面人右眼中的三個勾玉突然旋轉起來,扭曲融合成了一個更加複雜的圖形,與此同時,那股詛咒的氣息也變得更加強烈。
“……但當我們的眼睛強大到了極點,最終就會不可避免的走向黑暗。”
佐助下意識地撫上自己的眼睛,仿佛又一次感受到了當初被挖掉眼睛的痛苦和第一次失明的恐慌。
“為了避免這一點,父子,兄弟,兩雙眼睛最終隻能留下一雙,最終留下的,就是我這隻永恒的萬花筒。”
“至于我的左眼,就隻是死過一次得到的饋贈,萬花筒寫輪眼再一次變化的結果,其名輪回眼,但輪回眼形态的改變是永久性的。不論是寫輪眼還是輪回眼,都是靠精神力量引發的,所以你才會覺得像詛咒吧。”
五條悟回想起那件胸口和後背沾染了血迹的白色上衣,難怪當時檢查的時候對方前胸和後背衣服都撕裂了,但身體上卻隻有一個疤痕,看起來像是貫穿傷剛愈合不久。
佐助的右眼變回了黑色,左眼還是維持着淡紫色的輪回眼形态,瞳仁周圍的紋路看起來就像是石子掉入水面激起的一圈圈漣漪。
“這麼一看,我完全輸了呀,”五條悟撓了撓臉頰,去掉眼罩之後他整個人看起來小了好幾歲,顧盼之間還帶着少年人才有的意氣風發。
“我這雙眼睛叫做‘六眼’,大概算是五條家獨有的吧,上千年來大概隻出過一兩個。六眼可以洞察一切細節,看透一切術式,而五條家獨有的無下限術式就是必須以六眼為基礎才能使用的,操縱原子的力量。”
寫輪眼加高級塵遁?
佐助下意識地帶入了宇智波斑加大野木,随即被自己的腦補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種東西肯定不一樣,宇智波佐助,忘記忍術吧,這是一個新世界了。
五條悟拖着椅子又往前走了兩步,整個人幾乎湊到了佐助身上。
“你知道嗎,佐助君,現在有一件有點麻煩的事情。”
他那雙天青色的眸子專注地看着宇智波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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