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怎麼帶了匕首?”宋逾走近問道,“哪來的?”雖然也不見得有多利,可這是太平盛世,她一個小姑娘家突然身上帶了利刃,宋逾深怕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小姑娘受了什麼委屈,或是遇到了什麼危險的事!
“前天買的,”李蔓見他伸着手,便把匕首和刀鞘往他手裡一放,握着芭蕉葉裹成的鬥,摘起了覆盆子,“上班的一路都是山林,我怕遇到什麼動物或是蛇,帶着防個身。”
宋逾一手握着刀把刀鞘,一指輕按刀尖,刀瞬間從中弓起,彎成了一個弧度。松開,隻是彈了彈,沒有什麼嗡嗡的震鳴或是寒氣,這樣的一把短刃,遇到大家夥或是蛇,起不了丁點作用,“體檢沒事,明天是不是就要上班了?”
“嗯。”
“我送你過去。”劈手折了根樹枝,宋逾斬去梢,削去上面的枝葉,又削尖一頭,走向河邊道,“到了問問你的休息時間,回頭休息了,我再去接你。”
兩座山頭,全是了無人煙的原始密林,李蔓真的不敢一個人走,聞言點了點頭:“辛苦了。”
接自己媳婦,不是應該的嗎,何談辛苦。宋逾頭也沒回地往上面山勢平緩處走去,片刻在一方石頭上站定,舉起手裡的樹叉,往下一紮,再舉起,樹叉上已串了條五六斤的胡子魚。
随手将魚甩在岸上,宋逾舉起手裡的樹叉,轉眼又是一條……
李蔓摘了四包覆盆子,扯了細細的藤條,捆在一起,拎着往這邊走來,河邊石頭遍布,從上跳過,偶有小螃蟹驚得四下逃蹿,還有草蝦跳起。
好久沒有吃蝦蟹了,李蔓有些懷念前世吃到的紅燒大蝦,清蒸螃蟹。
螃蟹太小就不要了,放下覆盆子,李蔓挽了挽衣袖,瞅準一隻蝦子,伸手朝下抓去。
“撲通”濺了一臉水,什麼也沒有抓到。
宋逾擡腕看了眼手表,還差幾分鐘,一點半,該回去上班了,丢下樹叉,拿藤條穿好魚,提着走來道:“走了。”說着彎腰拎起覆盆子。
“我還想抓幾隻蝦呢。”李蔓抹了把臉站起來跟上,頭一低對上十來條肥大的胡子魚,驚訝道,“捉了這麼多?”
“嗯,河裡魚多。”前面的石頭在河水積年累月的沖刷下,很是圓滑,宋逾一手提了東西,轉身握住了李蔓的胳膊,扶住她道,“回頭不是要去看宋校長、王主任嗎,一家送兩條。另外,李縣長那兒,你去王主任家時也順便過去一趟,跟人家說一聲,送兩條。”
李縣長還幫她盯着南猛壩糧食局的工作呢,如今找好了,是該過去跟人家說一聲,道個謝。
不得不說,宋逾方方面面都替她考慮到了,菜果人家不缺,三家門口開的都有菜地,房前屋後種的都有果樹,真正缺的是肉,豬牛羊肉不好弄,要票;雞鴨鵝下着蛋,送了人家也不好意思收。
反倒是魚,隻要勤快點,溪裡、河裡,哪兒都能捉上幾條,隻是宋校長年紀大了,王主任和李縣長都忙,三家要吃魚,除了一個月拿票去供銷社買上一條,還真不好得。
李蔓應着随他過了藤橋。
宋逾要去上班。離拿體檢表、小灰填飽肚子還早,李蔓便跟着宋逾直接去了馬廄,下午他不用出門送貨,被獸醫叫去馬廄寫木牌,以便給馬兒做健康記錄。
李蔓以為隔着段距離就會聞到一股糞尿混合的騷臭味,然而并沒有,馬廄建得高大、寬敝、明亮,圓形窗戶鑲了圓形粗木,栅欄門,土牆上刷了白石灰,細木頂棚上覆蓋了層稻草,又壓了層紅泥。
裡面打掃得幹幹淨淨的,晚上馬兒歸來應該鋪了松毛,早上松毛掃去,再潵層草木灰,吸去地上遺留的尿漬,打開門窗通風的同時再鋪上一層土,味道基本消得差不多了。
三人進了馬廄,擡了張桌子放在中間,獸醫拿了木牌、墨水、毛筆、一包鐵釘、一個木錘和一本記錄本給宋逾,交待了幾句,就走了。
宋逾翻開記尋本,提筆蘸了墨水對着記錄本上的編号抄寫,他寫好一個便晾在一旁。
李蔓閑來無事,将提來的魚放進幹淨的石槽裡,添上水,拿起晾得半幹的木牌、鐵釘和木錘,按順序,将木牌釘在拴馬樁的上面。
怕馬兒夠到給頂掉,李蔓還專門去草棚搬了個樹樁過來,踩在上面釘牌子。
“宋逾,你看看歪嗎?”
宋逾停筆,擡頭瞅了瞅,“可以。”然後對她招了招手,“你過來寫,我去釘。”
李蔓忙擺了擺手,開玩笑,她從沒練過毛筆字,哪敢提筆。而且……宋逾的字,如筆走遊龍,鋼勁有力,實在漂亮,看着就賞心悅目:“我不會用毛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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