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說這麼大聲幹什麼!商佚兩個字在商界如雷貫耳,自從老頭死後她就不是陰影裡的人了,我進公司可沒說我是商佚幹女兒,我可沒富二代的命,先給自己按上富二代的名兒幹什麼!我清楚看見我對面的本該回家的小姑娘收拾包的速度明顯慢了一點,四面八方八卦的耳朵都豎起來了。“啧,你以為鴻門宴呐,當着我的面商佚不會怪你的。”“呵,等你走了我就等着她罵我吧。”“你那麼怕她啊……那更要去了,走吧,我也是好心。”如果不是辦公室好奇的目光我實在承受不住,我絕不服軟跟她過去。坐在商佚面前我感覺我犯了天大的錯,低頭吃菜一個屁也不敢放。商佚愣了好大一會兒,終于說:“行吧,許敏,我死後财産歸誰我也管不着,但是你覺不覺得你有點兒老了呢?”她真是說話刻薄一語中的,許敏倒是天生自以為是慣了,根本不屑這點兒攻擊:“哎誰老?你拿出身份證我們比一比?”“那你得叫我媽了你知道嗎?”商佚臉上還是笑,她一向都是這副皮相,笑得眉眼含情的,話裡還是寫不出的尖酸。“兜兜轉轉反正逃不過,叫一聲我也不吃虧。”我舉手:“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和她——”“你閉嘴。”商佚給我夾菜,筷子抖得灑了我滿碗金針菇,看起來并不是表面那麼平靜。于是我借口上洗手間出去一趟,給商佚發短信說其實我根本沒有和許敏在一起來着希望她不要喜當媽。但是她沒回我,我對着鏡子沒事幹順帶補了個妝,等我出去的時候商佚已經走了,撇我一個人面對許敏,她真的很不仗義。桌面上放了個合約,許敏推過來給我看,我一看,商佚真可怕,有備而來,大緻約定如果許敏如何如何摧殘我,将如何如何賠償,如有違約将如何如何。甲方乙方各自簽字,一式兩份,商佚已經把合同帶走,交給醜男孩裱在畫框裡挂在我家,叫我時時刻刻都記得我可是握着法律武器……這時短信來了:你不早說,我都把你賣了。……商人真是什麼都能賣。都什麼年代了她在這兒包辦婚姻?我決定回去和商佚談談,但是許敏杵在這兒我真的挺尴尬的。“簽完了,我走了。”許敏提着合同就走,撐着那把散了架的破傘出去,你說我就算有三分念頭,誰會和一把傘都不給你撐的女人在一起呢?怼一怼就完事了,許敏自由散漫,這麼大歲數了還特别自我為中心,大半夜唱歌和好朋友擠在一起美容唱歌分享八卦,根本不顧及别人的感受。“你到底想幹嘛?你來不就是為了我給你舔鞋麼?”“你不願意嘛。”許敏回過頭,傘徹底報廢,雨水嘩啦啦澆了一身,被甩進垃圾桶,許敏還是挺胸擡頭走過來,氣勢豪邁。“我那會兒不懂事,你換個我能實現的行不行?不那麼丢人可恥的,不違法亂紀的,嗯?辦完你就該幹嘛幹嘛滾遠點兒。”“這樣吧,舔鞋就是舔鞋,十年後再約。你也想起個合同?”“十年後我都結婚了,不陪你玩這遊戲了,你利索一點兒,雨這麼大,不知道的人以為我跟你情深深雨蒙蒙呢。”站在雨裡說話就是狗血,看起來就悲傷,黑雲壓頂的悲傷。“誰?你跟誰結?你大學同學?就那個莫西幹?啧,品味奇差,你就不能坦率一點,嗯?哇我可是坐飛機辛辛苦苦飛回來,放棄了少說有一百個超帥的男人的追求過來找你啊。”“關你屁事,關我屁事。”這兩個詞真是可以解決全部問題,“提要求,我實現,然後一刀兩斷。”許敏覺得她為我付出我就肯定得感激涕零哭得像作秀?她也太過分了吧,我可沒要求她放棄一百個男人的追求,而且我真心懷疑這個數字,她性格這麼惡劣,有一個我就得替她放煙花兒慶祝了。“要求……嗯,你非得拉黑我?”“嗯,老這麼拖着也不是事兒,你也反思反思自己為什麼這麼煩人。”“跟我滾個床單?”許敏笑得不懷好意。我就知道她禽-獸不如。“否決。”“那好,開車送我去平都,現在,立刻,馬上。”“哪兒?”“進市區我再告訴你。五個小時總也趕過去了。”我沒什麼開車的機會,雖然商佚覺得這是基本技能逼着我去考了駕照,但我實打實是個馬路殺手,許敏為難我,這麼一想還挺有道理,大半夜驅車上高速飛去平都,在這大雨天裡我總感覺會出什麼意外。人慫腦補多,但許敏既然提了要求,我也發了狠,從此就不用藕斷絲連的感覺可真好,我借了商佚一輛車出來,許敏開了導航,目的地也太遠了,遠得連回憶也跟着被扯出來,讓我想起哦,我第一次見她就是在這個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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