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退後,但年輕人還是鼓足勇氣往前一抵。衆女子一聲驚呼。那□□豈是開玩笑的?捅穿肚腹,腸子橫流。膽小的已經尖叫起來,閉眼不敢看。“官爺息怒,家裡人不懂事,給爺添亂了。”一個柔柔的聲音忽然止住了這慘劇。徐菀卿一手拽了女子,另一手握了槍頭,血從指縫中溢出,白淨的手指一顫,松開,留了一縷鮮血,殷紅灼目。“休得胡鬧!”另一個守衛終于站出來,喝令一聲,又朗聲道:“再有下次,絕不輕饒!”守衛眼神瞥過徐菀卿,徐菀卿捧着傷了的手靜靜站着,也并不鬧事,那鬧事的騷蹄子驚慌地瞧着那隻手,也似乎是吓着了。“你這人,刀劍無眼,是你能抓的麼?”徐菀卿躬身行禮:“官爺受累了,家中女眷沒什麼見識,今個碰着這事,難免慌亂。隻是不知留奴幾個在此地作甚,也不曉得在這院子站到幾時,官爺行行好,隻教奴幾個知道該做什麼……”“到時候就知道了,不準多問!”守衛們又筆直站着無人說話,女人們也沒有那棗紅襖的膽大,都擠在一起席地而坐,顧不得體面姿态。侍候徐菀卿的婆子這時才鑽出來:“我的姑奶奶,你抓那勞什子幹什麼,這這這……”“血似乎也不流了,不過稍稍劃傷,沒什麼。”徐菀卿環顧四周,心下總有感覺今日境遇和丹藥有關,卻還是不敢多說一句,隻好靜觀其變。棗紅襖的隻攙着她:“這滿屋子的女人都瞎了眼,不認得您。”“不認得也最好,隻怕惹了麻煩,誰要牽連誰。”人群中傳出一聲來。這話倒是對的,文人們集會,誰也不知道是哪個人惹來的禍事。棗紅襖的隻盯着看了一會兒,沒說什麼,撕了布條要給她裹上,她卻微微擰轉手拒絕了。“夫人今個兒有當家主母的威嚴。”“沒什麼用。”徐菀卿環顧四周,見三張草席都被占了,便靠牆站着,低聲道,“你去休息吧,還不知接下來如何,多問也無益,看起來并不簡單。”棗紅襖的想了想,沖出去和人吵了一架,搶來一張草席,徐菀卿跪坐下,棗紅襖的大剌剌靠在她身邊,身子是熱的,表情也是熱絡的,有人低聲說那騷蹄子平日裡不見和夫人說句話,這時候來獻殷勤,大家反正都是要死的。徐菀卿自然也聽得見,但除了合眼休息别無他法。求來的平安符還戴在脖子上,但那是為商佚求的。早知如此,她也給自己求一個好了。竟然坐着睡下了,等醒來,困倦如雷一般砸在身上,渾身酸痛。她躺在草席上,棗紅襖的站在守衛跟前。她急忙掙紮起來:“她又去惹人家?”婆子說:“不是,你不曉得,你才睡下不久,外頭就有人來叫,一個人一個人地抓了去審問,已經去了四五個了,現在還沒回來。剛剛本是要捉了你去,她急急忙忙沖上去說先抓她。”棗紅襖地一邊和守衛嬉笑一邊被推搡着走出院子,那道門敞開,門環銅鏽遍布,門釘也都落了好些,看着很是荒涼。她被兩個守衛夾在中間看着很是寂寥,徐菀卿張了張口終于還是沒說話。徐菀卿并不認識那棗紅襖的。院子中變得更加寂靜,落針可聞。人稀少了些,院子變得空曠。徐菀卿心中一揪,心中隐約有個聲音急切地喊着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大事不好。那些人在問什麼?被叫了去審問的又如何了?起身,左手的傷口已然愈合了,隻剩一道通紅的血痕和一絲血痂。棗紅襖被叫去大約有一炷香時間,守衛們又沖來,婆子急忙拽住她:“夫人去哪兒?”“找我好了。”她這一聲不輕不重,落在院中恍若驚雷。守衛們果然走過來帶她去,她被拎着走出門外,左右看看,心下忐忑不安。出了門就被蒙了眼,眼前漆黑一團,她被推着戲耍似的繞圈,繞了一圈,又繞了一圈,直到她分不清方向,才被塞進一團繩子,叫她牽着繩子走,像騾馬走入屠宰場。“到了。”布條被撤走,她已身處一處院落内,像是在花園中,她靠着小水池站着,隻差一步就要踩空跌進去,池水清澈見底,幾隻紅鯉魚搖着尾巴緩緩遊弋,水面飄滿荷葉,仔細瞧,那不是種進去的,是扯了葉子漂在那裡,做個樣子罷了。往陸地上退了退,她看四下無人,便大着膽子打量。“你知道仙丹的事情麼?”她吓了一跳,往後一退,荷葉中鑽出個人,一身濕透了,竟然趴在葉子上看她,歪着腦袋打量她:“哦!他們說,你是這家的主母,你或許知道仙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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