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有人,也不是等她。徐菀卿對四面八方都很好奇,比如老女孩無事的時候繼續去健身,徐菀卿就坐在旁邊看她大汗淋漓,過一會兒遞上毛巾,謹慎地問她這樣是否有助于體格。商佚聽說,回複:“我要是你,我就反手給她個過肩摔,讓她閉嘴。”醜男孩給徐菀卿買了ipad,徐菀卿每天摸索這件神器的使用方法,看醜男孩操作就跟着學,學會了把圖片存在本地。商佚聽說,回複:“我要是你,就不會在工作時間給徐菀卿一個古人講網絡熱詞。”徐菀卿也不來問她,她坐在這兒,相隔不到兩米,晚上相隔不到半米,徐菀卿有好話永遠都不對她說,對她說的一般是這樣:“我幼年時養了隻兔子,也不愛吃菜葉……”“商妹的口紅格外漂亮,但是令我想起夜有女鬼,特來吃孩子……”“夜裡商妹說夢話,我仔細聽了,原來有人欠錢,不知是欠了多少?夢裡還在思念……”商佚說不出反駁,隻好冷哼一聲,默默記下,偶爾回嘴。她也不是不如人家牙尖嘴利,但是徐菀卿笑意盈盈地怼她的時候,她也沒了脾氣,隻好聽着,嗯嗯兩聲。瞧,連商妹二字都磨平了棱角,商佚聽多了,也已經習慣了。揚長避短,她在自己擅長的方面赢回自尊。比如說她帶徐菀卿去聽音樂會,去看畫展,古代可沒有這樣的場地和陣勢,金碧輝煌的,徐菀卿晚上回來就會溫柔一點,商佚可以偷半日閑。再比如商佚滿屋子喊siri,猛地聽到回應,徐菀卿就會精神一振,晚上端詳着ipad謹慎地和siri對話,試探這小小一個物件裡是如何塞進一個人的。徐菀卿:嗨siri。你好啊,你怎麼在這裡,你是妖精不成?商佚在她身後看,想笑又不敢,隻好聽徐菀卿認認真真地和siri求教的聲音。徐菀卿是古人,說話當然不是标準普通話,但因為近代的緣故,感覺相差并不特别多,再把那一口不着調的河南口音說出吳侬軟語的風緻,商佚也就像被灌了迷魂湯似的聽着舒服,不插嘴不反駁,貓在一邊幹自己的事,把徐菀卿當個智能音箱擺在身側。但她還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徐菀卿默默擡起頭來,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鼓起勇氣:“商妹笑我?真是刻薄心腸,我人生地不熟,自然有很多東西不明白,你這樣笑我……”“我沒笑。”商佚繃住。“不然,你定是笑了。”徐菀卿把商佚的嘲笑當作一件大事,雄赳赳氣昂昂地坐直,跪坐她面前,笃定擡手:“商妹笑着好看。”“啧,這就開始說騷話了?”商佚以為她要來不屈不撓地追問自己怎麼笑她,結果徐菀卿上來放了個大招,惹得她心裡想好的應對的話煙消雲散。“再笑一下。”真不見外。這會兒的徐菀卿就像個大爺點唱,商佚賣笑。問題是商佚就算笑了,也一毛錢得不到,浪費時間。不過她還是給她笑了一個,給人表演笑有點兒僵硬,但她覺得很好笑,所以笑得眼尾紋都要出來了。她大笑起來:“你怎麼眼巴巴看着我,怎麼着我笑了你能發财?”徐菀卿跟着莞爾一笑,不像她這樣沒有形象。徐菀卿笑,抿唇又低眉,眼睛裡波光潋滟的,和她比起來,商佚就像要吃人,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兩排白牙,配上狂放的笑聲,不知道的人以為商佚夢回大學,重新成了宿舍裡摳腳的女大學生。“對了。”徐菀卿從脖子上解下一個小布袋,裡面揣着個硬硬的東西,“這個送你。”“今兒是什麼紀念日?還是你生日?”“這是我從廟裡求來的符。”徐菀卿答非所問,給她系到脖子上,“不準摘下來。”“我要穿個低胸,喏,這露出來多不好。”商佚給她比劃,但還是接受了這番好意。就是不知道徐菀卿什麼時候背着自己去廟裡了。而且,她也不信神鬼,給神鬼的香油錢給她多好,她就是神,她來實現願望。真是的。“今兒是什麼日子就穿這樣暴露?”徐菀卿以為她今夜就要出去沾花惹草,忍住按下了護身符,扣在商佚身上不準動,忍着想了一會兒,“那你何時戴着?”“你啥時候去廟裡求的這?我跟你說,我不信神佛,你信它呢,不如信我,來,我給你搞一個,五百塊便宜賣你——”商佚仍然極為輕蔑。“我十六歲時替你求來的。”徐菀卿狡黠一笑,“用商妹的話說,叫……古董,五百塊怕是買不來。”“那我留着。”商佚把護身符揣進衣兜,“裡面塞了個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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