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緒簡體字都寫不清楚,寫繁體字怕是要抽了她的筋,商佚略一思索,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這具身體裡,還有。徐菀卿講故事01妾王徐氏,祖籍洛陽。“内人近日身子不适,早早歇息,不能親自來迎接母親。”王秀才對婦人行禮。婦人掃了一眼,很是滿意:“早早為王家續下子嗣才好,你這些日子功課如何了?”王秀才與母親對坐,一一作答。院子東屋内睡着個女子,倦懶爬起身,恍然如夢,四周瞧瞧,竟是感覺身子虛浮。那真是,未來的中原麼?徐菀卿為人小心,處處謹慎,斟酌許久才答複了紙條,料想,興許是自己與他人做了同一個夢,各司其職地在另一個身子裡。她在上午,那人在下午,第二天是原主,如此三人同在一體,想想甚為荒謬。甩頭,但那真實感卻無法甩脫。低頭看自己雙腳,裹緊纏繞,秀氣小巧,這才确信自己回了自己身體裡。“你怎麼這會子才醒?母親來,叫我好沒面子。你才嫁來半年就不拿母親當回事了,還睡着,推也推不醒——”王秀才一掀簾子匆匆進來,見她還倚在榻上,更是生氣,說了些她肚子沒動靜,說她這幾日總睡覺,他看書也不去給他掌燈,諸如此類的這些抱怨。徐菀卿靜靜聽,颔首:“都是為妻的不是,日後都改了,隻是——”“隻是什麼?我是你夫君,是你的天呢,我說些什麼,你都聽着些。”她起身躬立一側,替他正了帽子。從這屋到那屋去,婆婆竟然還沒走,見了她,免不了一番教訓,立起規矩來。指着檐下一溜青磚,叫她在上頭筆直站着,教訓過女誡,女書,又叫她在那裡站足三個時辰。“祖祖輩輩的規矩不能破,婆婆來,要先行一步,身子再不适,睡在屋裡算什麼?”“母親說得是。”她謙恭答了,目送婦人進了轎子出門,自己規矩站在檐下,立足三個時辰。才買來不久的小丫鬟年紀太小,比她魂魄遊蕩時所附的那女孩還小太多,滿臉稚氣,懵懂問:“她既然走了,少奶奶怎麼在這裡站着?站一個時辰她也不曉得。”“你以為是誰叫我站這裡?并不是母親,我犯了錯,自然受罰,若是偷懶,更是有罪了。”她含笑答,腳尖錐痛,幾乎立不住,卻兀自咬牙苦撐。小丫鬟過來将腦袋一湊:“給少奶奶撐着些,我是拐杖呢!”手裡柔軟的發絲叫她生出些慈愛,隻輕巧一搭,便舍不得她也在這裡和自己一道頂在烈陽下受苦,便支使她去井邊打水。“有好些水了哦。”小丫鬟遠遠給她瞧滿滿的一桶水,“少奶奶渴了?我去倒涼茶來。”“在書房候着就好,萬事還要以夫君的意思行,不必管我。”但小丫鬟還是捧來涼茶,踩了凳子替她揩額上的薄汗,她急切道:“快去看看少爺去,這會兒沒人伺候,書也念不好了。”小丫鬟得命去了,留她站足三個時辰回去,腿也酥麻,幾乎站不住。踉跄回屋,等伺候王秀才睡下,她才揉着雙腿在東屋歇息。“少奶奶前幾天就睡得沉,早上喊也喊不起來。昨個又好了,今兒又不好了。”小丫鬟陪她坐着。“這些日子容易受風寒,春捂秋凍,你可多穿着些。”她輕輕别開話頭,又似乎是回答了小丫鬟。果真,小丫鬟仿佛印證這話似的,一下子打了個噴嚏。“你瞧瞧,快去歇着吧,明日少爺外出,早早起來替他打點,可别忘了。”一人在屋内坐定,因需勤儉,并不點燈,隻借月色打量雙手,仍舊如墜夢中。她倒是喜歡那夢,隻是處處新奇,不适應,她謹慎應付卻也帶來麻煩,不過那裡頗為自由,男女同處一室的私塾,有傷風化,卻也有些趣味,衣着新奇,但也簡便易行——女子讀書倒是尋常,見好些女先生,個個比男子還要強。這夢怕是太荒謬,是自己心底離經叛道,想象出這方桃源世界?絕不該如此。說是夢,又絕無可能連續三次,隔一天,各有規律,直到後來大緻也猜出自己會在什麼時候沉入夢境。回想舊時坊間傳言,又見志怪小說的說法,她猜測,自己怕是中了邪,夜裡魂遊天外,去往仙境一般的地界。那人問:你是誰?她多少知道這興許也是那陌生世界的一人,但仔細追想,大約是張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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