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孫斐與那些蟲子同出一源,潛入樓中通報消息,張靈夷安置下薛神醫、衛殊,還有趙旸後,同顧靈光躲在遠處,等裡頭人将蟲引出。幸好一切順利,眼見便能肅清蟲禍,到時隻剩一個衛天留。如琇内力耗盡,坐下調息,碧環夫人在旁護法。大約小半個時辰後,他内力回複完全,問道:“沈盟主那邊情形如何?”嶽摩天守在墓口,因用的不是原來的封墓石,并不算十分穩妥。此時裡頭火勢較大,那些蟲子怕火,要麼往地底下,要麼往上頭,沈丹霄守在頂上,手底下有東西不停碰撞,起先力道甚大,像錘頭一下下砸着,後力道變小,頻率卻高。中間歇過一陣,卻又忽然傳來一一陣大力,此時已然漸漸力弱,但不知是否還有反複。沈丹霄估算了下,道:“蟲子太多,火再大也有漏網之魚,隻能等裡頭溫度漸高,将它們悶死了。少則再來個盞茶功夫,多則小半時辰,應當能死絕。”如琇道:“穩妥起見,還是久些好。沈盟主如果覺得吃力,我便來相代。”沈丹霄搖頭,道:“大師在下頭也要小心,衛崖主還在外頭。”他說得有理,又過一會兒,遠處忽然來了個影子,近了才見他身材高大,正是衛天留。此時别人一時騰不出手,下頭僅酒聖詩禅與碧環夫人在,他知此時關鍵,問:“沈盟主可否将劍借我一用?”他要借劍,借的必然是青雲劍。于沈丹霄而言,青雲劍意義不同,雖是自己親手所鑄,後來卻成了越飲光的佩劍,如今越飲光遠行未歸,也可将青雲劍做一慰藉。然而如琇不是無事找事之人,他要借劍,必然有其理由,再者經了荀天工一事,沈丹霄心境有變,這劍于他意義已然不同。一個黑影落下,如琇揚手接住,道:“多謝。”沈丹霄道:“不必謝我。”他們為的都不是自己,自然無需道謝。那邊衛天留已經到了近前,如琇有金身不壞,但并不能堅持太久,獨自對敵難免吃虧,其餘人要看住墓裡的怪蟲,他身邊僅有一個碧環夫人。沈丹霄站在上方,見如琇與衛天留抱在一起,竟沒有動用兵刃,隻以拳腳迎敵。碧環夫人不擅近攻,從旁掠陣,不時幹擾一二。張靈夷也見着了,道:“大師不該與他硬碰硬。”沈丹霄知道她說得有理,單獨放對他們無論是誰也占不得優勢,如琇若有幾分理智,便該牽制着人,保全自身。片刻之後,果見如琇身體被舉高扔了出去,幸好站穩了,隻吐了一口血。衛天留許是也沒想到今日會是這種局面,見他受了傷,舍不得放棄,走近兩步,要取他性命。如琇方才借了青雲劍,卻沒動用,這會兒見他近前,抽出劍來,一劍刺向他眼睛。他用過刀,後來封刀不用,将寺裡的指法學全了。此時這一劍帶了刀勢,雲海蒸騰,氣象甚大,甚至生出了青湛湛的劍氣,似青龍昂首怒吼,臨到眼前時,俯首撕咬對方臉面。衛天留早有提防,見他劍勢洶洶,雙手交叉,擋在眼前。不想龍嘶漸隐,反是喉間一緊,被人捏住,忍不住張開了口。如琇方才劍招威赫,卻徒有外形,行的是聲東擊西之計,雲龍半途散了去,左手在對方喉骨上一捏,抓着一團黑漆漆的物事塞進對方嘴裡。若是真正的衛天留,此時或許不會驚慌,但衛天留早已經死了,此時操控這具身體的乃是時小樹,他年紀輕,與人動手經驗不足,沒料到這事,慌亂之下,将自己手也伸出去,想将對方的手指與那東西一起掏出來。然而如琇運起不壞金身後,身體堅硬程度并不遜色于他,一時間沒有法子,着急之下,以身體推着對方,腳下疾走,将人抵在石壁上,拿腳踢打。同時感覺到,嘴裡多了異物,有些合不上了。如琇神功護體,但内力消耗下,力有不逮,現在結果在他預料中,因而笑道:“我倒要看看你髒腑也是鐵鑄的不成!”衛天留想起荀天工,有些明白他意思,掙紮愈烈。如琇面帶微笑,卻半點不放松。當日荀天工臨終前與沈丹霄一番話,說得模模糊糊,明面上似要他鑄劍,實際又塞了他一張布帛,上頭寫了隐鐵用法。這隐鐵材質特殊,使用時不同于尋常材料,雖然可以鑄劍,卻是暴殄天物。沈丹霄在劍廬裡時,不過是單純将青雲劍補全,暗地裡早将隐鐵分成兩份,一份要送回方寸山,一份留在身邊,以待時機。這事其餘人也知曉,方才如琇表面問他借劍,實則借的是這一半隐鐵。這東西質如流水,能改變形狀,也能依附在任何物事上。他手心裡暗扣隐鐵,借表面一劍,分了對方心神,打開他口,手指靈活拂動,将東西塞進對方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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