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參果被輕輕點在腦門上,恢複了人形,又因為睡的迷糊,整個人以一種非常不體面的姿勢軟了下來,被姬玄摟住了腰。啪的一聲,姬玄還沒把人給穩住,就遭到了一巴掌。玉汶仍舊合着眼,明明有十分被攪醒的不悅,聲音卻又細又軟,“我要睡。”然後他頭埋在姬玄胸口,整個人被攬在懷裡,乖巧又溫順,不動了。如來:“……”西天淨地,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姬玄也意識到了兩人實在不雅,便忙向如來告辭。抱着人禦劍走的時候,如來的聲音透過雲層,淡淡傳了過來,“姻緣一事可能并非由天注定。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若是真要去問天道結果,亂了因果,也是不值當的。”姬玄把他這句話記住了,背着玉汶飛出了西天。他們到了九重天的時候,玉汶才再度醒過來。他趴在姬玄的後背上,額頭靠在肩膀上,那背部寬闊結實又溫暖。耳邊的風呼嘯而過,玉汶睜大眼睛,帶着一絲慌亂地動了動腳。他一挪步子就從太極劍上摔了下去,還好姬玄反應的快,禦劍伸手去把他撈了上來。這時更尴尬了。玉汶被姬玄攬在了懷裡,近乎依偎地靠着他,貼在他後背的那隻手觸摸着的地帶仿佛都灼燒了起來,撲面而來都是姬玄身上仿佛天山極寒之地的凜冽之氣。姬玄低聲喝道:“别亂動,危險。”玉汶原本還不怎麼清醒的腦袋受了一點驚吓,又被他這麼一吼,又分不清了,他軟軟叫了一聲:“帝君。”又細又軟,尤其是在兩人雙雙弄清楚對方身份後,顯得又暧昧又令人沖動。姬玄喉結微動,眸色頓時沉了下來。一邊因為對方逃跑的舉動而産生的暴虐心情,一邊是那種失而複得的喜極而泣的激動心情,自相矛盾,幾乎要把他逼瘋了。玉汶也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實在軟糯,兩人又姿勢親密,讓他面色微白,眉頭皺了起來。太極劍慢了下來,兩人落到了九重天上,一根碩大的白玉柱通天而立。玉汶還沒來得及看一看這是哪裡,姬玄就猛地扣住他的下巴,沉聲問道:“為什麼要跑?”他從天宮回來發現玉汶不見之後,便用咒法搜尋整個九重天,最後甚至驚動天帝,借來了搜尋神仙蹤迹的四臨鏡,耗費了不少靈氣,才看到玉汶往西天去的方向。九重天和西天之間跑了兩趟,駕雲禦劍都要耗費靈氣,他原先就受了傷,要不是一口氣吊着,早已使不動太極劍了。姬玄眸色深沉如暴雨來臨前的海面,鉗着玉汶的下巴的手也加重了力度,眉間都是戾氣,口吻更是嚴厲瘆人,顯然極其生氣,“你半點修為也沒有,靈氣耗盡,極度虛弱,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天生靈體在三界各處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極珍貴之物,多少修仙者恨不得把你拆吃入腹來換得飛升,你知道你貿然跑出來有多危險嗎?”玉汶嘴巴微張,露出茫然神色,顯然無辜極了。他跑路的時候哪裡會想這麼多。姬玄氣炸了,他去西天一路上都在想,但凡遇上個不長眼的,将人參果擄了去傷了他求了萬年的寶貝可怎麼辦?他看到蓮花座上睡的極沉的人參果的時候,心中氣血翻湧,險些被氣得吐出血來,卻還遭到這人被打斷睡夢的一巴掌。姬玄冷硬道:“你說我說的對不對?活了這麼久,又瞞了我這麼久,玉汶神君,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很有意思?”玉汶神色頓時冷了下來,眼簾垂着,面無表情道:“放開我。”姬玄手下力氣加重,逼迫他擡頭看自己,“為什麼要跑?”玉汶覺得自己下巴都要被他捏碎了,擡手去推他,兩人半推半就,玉汶不停後退,姬玄卻步步緊逼,直到玉汶身後抵在那根白玉柱上,傳來一陣冰涼,他瑟縮了一下,見退無可退,幹脆羞惱地擡頭正視姬玄,“難道要任你像這樣一直羞辱我嗎?”背後似乎有聲音傳過來,但兩人都聽不到了。玉汶漆黑的眼瞳裡,露出與人參果的溫順截然相反的反抗叛逆的意味。姬玄被這眼神刺激得忘了克制和冷靜,他絲毫不退步,壓低聲音,幾乎咄咄逼人地嘲諷冷笑道:“這便是羞辱你?你當初想盡辦法爬我的床是為了什麼?你不是說很愛我嗎?我現在把你抓回去,關在我的房間裡,讓你時時刻刻都不能下我的床,讓你眼中隻能看見我一個人,這是羞辱嗎?這不是你做人參果的時候原本就要的嗎?”他眼底被勾出了一點血色,墨色長發垂了下來,再也不像是九天上矜貴高冷又強大寡言的一方帝君,更像遵循本能性情暴虐的魔族。不過他本來就應該是,暴虐和欲|望深埋在血脈裡的本性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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