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馬車入了街,岸邊人再一瞧車轱辘上方刻了個鍍金的“昭”字,便不覺奇怪了。
如此這般張揚做派,還每隔些日子就要來雲華街尋歡作樂的,除了那燕王也沒别人。
就是不知,今日車裡坐的是哪位佳人。
沒過多久,馬車已停在春霓樓前,半晌不見人下來,透過薄紗細瞧,那一襲華服的燕王殿下似乎與身旁之人說着什麼,朗朗兩道笑聲後,他才起身掀開車簾。
随後立在車側,帶着滿臉舒暢笑意朝掀起紗簾的車内伸出手,裡面的女子似是遲疑了一會兒,方才将一隻纖纖玉手輕輕搭在他的臂彎處。
見此燕王展顔一笑,索性上前半攬着女子的腰肢将人帶了下來。
莘凝低眉翻了個白眼:湊流氓!
莘凝從未想過她一個寫書的居然會穿越,還是穿成如此狗血惡俗的身份。
青樓名妓?!
如此俗套過時的劇情開場,就連她這樣的資深狗血愛好者,都不會這樣寫了好嗎?
這就罷了,别人穿越還能獲得原主記憶和劇情提示,到了她這裡,竟是什麼都沒有。
關于原身的情況,還是她貢獻了不少糕點蜜餞,陪着丫鬟珠珠唠了幾日嗑,才從她嘴裡一點點套出來。
原身芳名葉傾傾,前些日子剛晉升春霓樓頭牌,因而最近她的“應酬”比較多,總有些王宮貴族、風流文士要請她家中去坐坐。
其中又以燕王最是殷勤,自她五日前穿來,已經連着去了燕王府三日。
去就罷了,還得表演才藝,琴棋書畫她是樣樣不通,這三日還是靠着先聖的詩詞才勉強過關,再這麼下去,早晚得露餡。
當然,她是清倌,去别人府中隻是純賣藝,再看情況賣賣笑,賣身是不可能的。因而至今還沒有人成為她的入幕之賓,這也是莘凝暫時比較欣慰的一點,若剛穿來時便是那等衣衫不整的情形,恐怕她會将對方暴打一頓,然後直接死遁得了。
唉,她轉念又一想,自個穿越了嗷嗷待哺的讀者可怎麼辦?好歹讓她放個請假條呀。
就說:作者穿越了?
這個請假理由跟“作者被外星人抓走了”同樣離譜!
“姑娘?”珠珠扯了扯莘凝的衣袖,低聲湊到她耳邊,“姑娘你笑得太大聲了。”
莘凝趕忙噤聲,斂住嘴角,瞟了眼仍在侃侃而談的燕王殿下。
落在燕王眼裡,則是一雙含羞帶怯的美目正在偷看自己,撩得他心癢癢的。
“葉姑娘你不僅貌若皎月無暇,才學更是過人,今日那句‘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真是說到了本王的心坎裡。”燕王望着眼前女子被白紗遮擋的半張面容,不禁浮想聯翩。
今日他還學到一句詞——猶抱琵琶半遮面,面前的女子不就是半遮面嘛,真是意境非凡。
說實話燕王容貌俊雅,很有當男主的資格,就是那雙桃花眼裡,無時無刻不透着滿滿的玩世不恭和放蕩,莘凝一看見他就頭疼。
不着痕迹地拉開一些距離,莘凝莞爾一笑:“殿下過獎了。”說罷笑容斂住,端出一副清冷高傲的姿态。
她真不是刻意端着,屬實是怕言多必失,再說這幾日她一直在盤算着逃跑,何必讨好客人。
“殿下,奴家身子有些乏了,先行回去了。”莘凝委實沒心情和燕王在春霓樓大門前吹風冷,瞅了眼橫在門口的馬車,心說這人就不覺得被來來去去的人打量很不自在嗎?
燕王橫行霸道慣了,他才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除了龍椅上那位,這普天之下無人敢說他的不是。
眼見佳人要離開,燕王一時情急,上前扣住莘凝的手腕,順勢将人往懷裡帶,莘凝早防了他一手,在被即将扯入他懷裡的時候,擡腳狠狠踩了下去。
“哎呀!”莘凝連忙退身站穩,不住地道歉,“殿下,對不住……對不住,奴家可踩疼你了,殿下可有傷着?”
她語氣一改之前的冷傲,又嬌柔又急切。
燕王疼得龇牙咧嘴,聽着她關心自己又覺得心裡熨帖得緊,本來就是他欲行不軌,怎好意思怪罪人家。
“無礙,本王……不疼。”
莘凝心裡樂開了花,面上則淡淡地“哦”了一聲,而後又敷衍着說了幾句不走心的關切話,這才将燕王打發走。
回到春霓樓後,莘凝仔細琢磨一番,自己又不打算在青樓搞事業,不如消極怠工罷了。于是從那天起她開始裝病,後來怕蒙混不過去,又偷偷泡了兩次冷水澡,這便斷斷續續病了些日子。
燕王得知她身染風寒,不僅花重金包下了她,讓她免受老鸨輕賤刁難,還特意差人送了好些名貴藥材來。這些東西則被莘凝偷摸倒賣成了銀子,其中一部分作為丫鬟珠珠的封口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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