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中年女人點了點頭,低聲說,“精神病真可怕啊……”徐牧不言,眼中已沒有任何活在這個世上的光彩。他像是不屬于這個世界的人。再後來,徐牧成了研究中的治療方法的試驗品。被強制“電療”後失禁,坐在地上痛哭,如同一件被丢進垃圾場裡的垃圾。破舊,肮髒,腐臭。被折磨多年,徐牧終于學會聽醫生的話。醫生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因“表現良好”,徐牧又一次獲得回校觀察的機會。那天來接他回校的人遲到,他磨盡嘴皮子終于讓醫生同意他自己一個人回去。離開醫院後,徐牧感覺腳下走的路,已不再是一條屬于他的路。好好看看這裡吧,記得這個地方,以後哪怕靈魂在世間遊走,也不要來這裡。他想。徐牧實在想不到,這所醫院原來就在長江附近。他最美好的,和蔣以覺出遊的回憶在這裡。他最痛苦的,黑暗的回憶也在這裡。當初跟蔣以覺約好要去一次古琴台,終究是他自己一個人去。在古琴台裡撿到一支錄音筆,徐牧覺得,他應該留下自己的聲音,也許有一天,蔣以覺會聽到。說什麼好呢。幹脆就告訴他,古琴台距離長江到底有多近。一路,乘公交,走路,徐牧将這段路程口述錄下。抵達長江大橋後,徐牧看着這條浩瀚大江,今非昔徐牧睜了睜眼,眼前是白色的天花闆,手背上有輕微痛感。他嗅見濃厚的消毒水味,餘光瞥見連着他手背的點滴。旁邊傳來齊洺桓關切的聲音:“徐牧,你怎麼樣了?”徐牧動了動脖子,側轉過頭看向齊洺桓,聲音虛弱地問:“這裡是哪裡?”“這裡是醫院,你睡了一天了。”齊洺桓說。“醫院?”徐牧眼睛一瞪,猛然從病床上跳下來,“什麼醫院?我不要在醫院裡!”他扒掉手背上的輸液針,拖着還沒全恢複好的身體,跌跌撞撞地往病房外走。“徐牧!徐牧!”齊洺桓急忙上去扶住他,“你怎麼了?你身體還沒恢複好,不能到處亂跑。醫生說你要把點滴打完,你先躺回去再說!”徐牧不肯回去,一味要掙脫阻攔自己的齊洺桓:“我不要待在醫院裡!我要離開這兒!”徐牧沖到病房門口,打開門,是時,走廊盡頭的電梯打開,一個人出來。“徐牧!”男人焦急跑上來,抓住徐牧的肩膀,擔心地問,“你怎麼樣了?”徐牧嘴唇發白,大張眼睛瞪着抓住自己的男人,心裡恨恨念出那三個字:蔣以覺!看見這張臉,徐牧隻覺身體好像被冰雪凍住,一陣寒意從心底湧上,冷得全身細胞都在抖瑟。蔣以覺沒留意到他驟變的神情,确認他沒事後,将他抱在懷裡,慶幸道:“你沒事就好……”徐牧像具枯骨似地任他緊抱,過了片刻,抖動的嘴唇勉勉強強說出:“你……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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