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勢,腹黑,不容反駁,不擇手段。這樣的他,會成全她,才怪。“我曾經差點被以故意殺人罪判處死刑,是老王為我上訴,重新審判後以意外死亡将我無罪釋放,我的命是老王救的,所以我為了她,什麼都能做。”米漁平靜下來,她說完這段話,在協議書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隻是,終究,對不起雲蘇了。米漁回到了醫院,老王已經清醒了很多,她手下的一些人進進出出跟着忙叨着将老王打點的很好,米漁不确定雲禮會怎麼解決這件事,所以她沒敢和老王說,陪了她許久米漁才回公寓。雲禮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鐘,他進到客廳就捏着太陽穴倒在沙發上,似乎是累極了。米漁倒了杯水放到他面前,“怎麼樣?”雲禮看着米漁,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疲憊一笑,“好了,告訴你媽媽,沒事了。”“謝謝。”米漁道謝。“你确實要謝謝我,我動了很多能動不能動的關系,”雲禮坐直身子喝了口水,“要是以後出什麼事了,就是從這上面讓人抓住把柄的,所以啊,米漁,我也才發現,為了你我什麼事都敢幹啊。”米漁沒說話,隻是看着雲禮,有些感動,有些心酸。或許,這就是老天的最終安排,她快要認命了。門鈴聲打斷了兩人之間暧昧的氣氛,雲禮将杯子放到桌子上,“我去開。”米漁以為是物業、保安或者雲禮的哪個朋友,可是,當雲禮打開門喊了一聲蘇蘇後,她整個人都僵住無法動彈了。“你胳膊不方便就不要亂跑。”雲禮的聲音響起,随即是關門聲,米漁背對着門,不知道如何是好。“又不是腿受傷。”雲蘇的聲音。米漁有點想哭,多麼想念的聲音,他還活着,這個聲音還能聽到,多好,多好!“媳婦兒,過來見見我弟。”雲禮的聲音再次響起,“蘇蘇,這是你嫂子,米漁。”米漁背對着雲蘇,僵硬着脊背,她無法想象他是一種什麼表情,她竟然不敢轉過去。“怎麼了?是不舒服麼?不能動了?”雲禮走過去,扶起米漁,“肚子疼?”該面對的終究要面對。米漁還是回過了頭。雲禮摟着她的肩膀,笑着和雲蘇說,“懷孕了,剛剛可能不舒服。”米漁看向了雲蘇。他還是那樣英挺,隻是瘦了些,頭發長了些,左胳膊綁着繃帶吊在胸前應該是受了傷,可是,即使是這樣,他依舊難掩帥氣迷人的模樣。鼓起勇氣,她看向他的眼睛。那時候,米漁的心髒,似乎要跳出胸腔内。雲蘇是面無表情的,眼神幽黑而深邃,他死盯着米漁,像是要看進她的内心看進她的靈魂,他什麼也沒說,或者什麼表情也沒做,可即使是這樣也依舊讓人感覺到他渾身散發出的冰冷,米漁顫抖着嘴唇擠出兩個字,“你好。”雲蘇比她鎮定多了,他的心理素質和應變能力都是頂尖的,他最擅長的就是掩藏情緒。可是,現在不是面對敵人。“你好?”雲蘇看着米漁,想從她那知道,他離開的四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是米漁,雲禮的妻子。”米漁忽略他那句略帶疑問的‘你好’,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心在滴血。在去醫院的車上,她本來打算回來後和雲禮攤牌的。可就偏偏這個時候,老王出事了。雲禮的妻子,雲蘇咀嚼着這句話,眼神一片清冷,他看着米漁,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些蛛絲馬迹來讓他猜想,這他媽的到底發生了什麼。“我跟你說過的,我弟弟是個軍人,現在他平安回來了。”雲禮是高興的,是興奮的,他就說,他始終不信雲蘇出事了,他就說,他弟弟很厲害的。“真好,平安回來了,真好。”米漁低下頭小聲說着,是真的好,隻要他活着,她的雲蘇活着,其他什麼都無所謂。後來,他們三個去了餐廳吃晚飯。雲蘇走在前面,一路無話。雲禮和米漁走在後面。雲蘇的表現,出乎米漁的意料,她以為他會很震驚,她以為他會發怒,可是,他平靜的讓雲禮絲毫看不出破綻,米漁無法探知這個人在想些什麼。她再次确定,這個男人,真的有顆強大的無法窺視的内心。雲蘇吃飯的時候從來不會說話,雲禮也是這樣,米漁低着頭始終沒有擡起來,這頓飯吃的,詭異又難以下咽。“我去趟洗手間。”米漁放下刀叉,擦了擦嘴,起身離開。雲蘇将最後一塊肉吃掉,優雅的端起酒杯向雲禮示意了一下,“阿禮,你和嫂子認識多久了?”“快一年了吧,這丫頭,我第一次看到就喜歡。”“媽說,她懷孕了?”“嗯,……三個月。”雲禮喝了口酒。他離開四個月,米漁懷孕三個月。咔擦,雲蘇手裡的酒杯突然碎掉,紅酒濺到了雲蘇的身上,他甩了甩手上的液體,随意道,“什麼質量?”“手沒事吧?”雲蘇笑,“沒事。”服務生趕過來一邊擦着一邊道歉。“紅酒溫度過低了,你們的杯子高溫殺菌了?”先占得先機,把責任推到餐廳身上,讓雲禮下意識的覺得,這是餐廳的失誤。“是,是,我們不小心,這位先生……”經理其實也不知道有沒有高溫殺菌,但見他們的穿着和言談就會先想到息事甯人,于是這責任就攬了過去,接着發揮專長說一堆道歉的話,雲蘇見目的達到,隻擺了擺手讓經理離開,随即對雲禮道,“我去沖洗一下。”米漁從洗手間出來,心不在焉的往外走的時候,突然一陣大力的拉扯,她又被人帶回了女洗手間,門咣的關上,在她反應過來想要尖叫的時候,一陣熟悉的味道襲來,她收住聲音擡頭看去,将她半摟半抱在懷裡的人,正是她朝思暮想的——雲蘇。41來日,方長洗手間很寬敞,裡面的裝潢精細又豪華,頭頂的水晶燈熠熠生輝,暖色燈光傾瀉一室,但再柔和的光亮也依舊掩蓋不了米漁的忐忑和雲蘇渾身散發出的寒意。>>“小魚兒……”他抓着她的手臂,将兩人拉的極近,他眼中有着狂風暴雨欲來的怒色。>>雲蘇好多年沒這樣憤怒過了,他一直很會控制情緒,因為憤怒會失去理智,更是七宗原罪之一。>>《神曲·地獄篇》中提到,暴怒,戒之在怒-黑煙罰之。>>“你是不是我的小魚兒?”雲蘇用沒受傷的右手抓着米漁的胳膊,他很用力,似乎他都沒意識到他有多用力,米漁絲毫動彈不得,隻覺得胳膊要斷掉了。>>“雲蘇……”米漁不知道該說什麼,她要從何說起。>>“小魚兒,你和雲禮在和我開玩笑吧。”雲蘇突然說。>>米漁搖頭,她要怎麼說才能求得雲蘇原諒,她要怎麼做才能不惹雲禮生氣。>>“那你告訴我,你是我哪門子的狗屁嫂子。”雲蘇一甩手,米漁踉跄了一下扶住了一邊的大理石台。>>他是真的憤怒了,不管什麼時候都冷靜到極點的雲蘇,竟然說了髒話。>>那一紙婚約,那五年的契約,雲禮的無辜,她的自私,這些因素終究讓米漁和雲蘇的距離越來越遠。>>“我以為你……”米漁頓住,無法說出那個字。>>“死了是麼?所以你就立刻投入到另一個男人的懷抱?”此刻,雲禮隻想掐死這個女人,“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雲禮說,她的心是黑的,雲蘇說,她是沒心沒肺的。>>其實,她的心是苦的。>>上輩子,不知道是她欠了這兄弟倆的,還是這兄弟倆欠她的。>>可是,她心裡又是知足的,雲蘇活着回來了,這比任何事都重要,别說和雲禮在一起五年,就是五十年,隻要雲蘇能回來,一切都無所謂。>>“跟我說,你是有苦衷的,告訴我,你嫁給阿禮是逼不得已的。”雲蘇不放棄,他再次抓住了米漁,想要從她那探聽到更多。>>“雲蘇,我們……我們就這樣吧。”米漁閉上眼睛,艱難的說出這句話。>>她根本不敢去看雲蘇。>>“就這樣?”耳邊響起雲蘇冷然的譏诮的聲音,“想安心的當我的嫂子?小魚兒,我脫你衣服的時候,你就注定是我的女人,誰都不能搶,包括我哥哥。”>>“雲蘇,我已經嫁給雲禮了。”我簽了那個五年條約,老王的身家性命都握在雲禮的手中,她不知道怎麼解釋才是對三個人都好的方式,是讓他們兄弟反目還是她徹底對雲蘇放手,和雲禮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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