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們在木牢裡才是最安全的方式。米漁的眼睛長得很好看,尤其是在專注的看着人的時候,眼中那份純粹很容易引人深陷其中。她就那麼怔怔的看着,月光照在河水上又反光到她的臉上,這樣朦胧夜色中她漂亮的讓人無法忽視,聽完的話沉吟良久後她說道,“救他們出來和放他們在營地相比,似乎前者更有希望些。”他凝視她,沉默半晌,再次平靜的重複,“我的任務是,安全護送你回國,隻有你的安全是我的責任,他們,不關我的事,我不允許任何可能導緻我任務失敗的外在因素存在。”“人多有個照應呀,你考慮一下下!”“不考慮,軍令如山。”他不再做過多的解釋,看了她一眼轉身繼續走,“請你跟上,米漁小姐。”米漁絕對想不到,她曾經對雲禮說的拒絕的話現在被人家弟弟原封不動的還了回來,而且,一字不差。看了看周圍情況,果斷決定走哪邊,誰知走了幾步後他發現,那個倔強的女孩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這個看似簡單的任務,實則讓他很難辦,轉身走回到她面前,耐心的繼續重複,“請你跟上我,米漁小姐。”“求你了。”米漁低着頭,悶悶的說道,“他們是因為我才來這的,如果隻有我一個人出去,我這輩子都會愧疚,有可能還會殉情……我是指友情!”就算她用這樣的柔軟又可憐的語氣來請求他,他那張冷然過分的臉上依舊瞧不出什麼其他情緒,“今晚上所有人都會出來找我們,所以他們會安全,等到明天或許會有救援隊來營救他們。”他不再強硬的隻讓她走,他試着耐心解釋來說服她。米漁聽他這樣說有瞬間動搖,但她還是搖頭道,“你也說,是或許,那沒有呢?如果沒有救援呢?”他抿緊雙唇,沉默着!“我們回去吧,要是他們都出來找我們了,那麼營地的人會很少,我們趁這時候救他們出來,我可以幫你放哨,或者你想讓我做點别的,我覺得我的槍法還不錯。”米漁語調上揚,像是很滿意自己的主意,她現在還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整個天狐突擊隊有史以來最厲害的神槍手,而等她見識到他的實力後,她再也沒好意思提過自己那不錯的槍法。挑挑眉稍,估計是意外這看起來柔弱的女孩會打槍,“會開槍?”“恩。”她用力點頭,瞪着眼睛期待的看着他。他從身後抽出一把54式手槍,“拿好。”米漁立刻接過去,心想這把手槍還不是曾經指着她頭的那把,他的身上武器還真不少,她掂着槍,有些興奮,“現在我們沿路回去麼?”“我什麼時候說回去了?”“那你給我槍幹什麼?”米漁的語氣終于有些氣急敗壞了。“保護你自己。”米漁真的被氣到了,好說歹說的他卻依舊如此頑固,“你這個不通情理又冷血無情又……不通情理的人!”“詞彙匮乏。”“我中文不好要你管。”氣哼哼的米漁轉身往回走。“幹什麼去?”“救人。”“站住!”他聲音不大,也不見得說的有多嚴厲,但似乎讓人反抗不得。米漁停住腳回頭看向他,他也看着她,就這樣在難得出現的月亮光照下靜靜的對視,若不是時間環境的不對,這其實是個很值得遐想的畫面,可偏偏,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走吧。”就在米漁準備繼續她的說服工作的時候,他突然出聲,隻淡淡的兩個字,不等她有任何反應,他越過她沿原路返回,就這樣雷厲風行的執行了她的建議。“請你跟上我,米漁小姐。”他低沉好聽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米漁覺得,這句他說過很多次的話從沒像此刻這樣悅耳過。“是,首長!”她笑着回答,擡腳快跑追上他。當兩人費力躲過幾隊搜索人員回到營地外圍的時候,天色已經開始漸亮,雨林的深夜很冷,米漁要不是一直跟着在運動,一定會凍得發顫的。營地大門沒關,四五個人拿着沖鋒槍把守着,門裡門外總有人跑進跑出,兩人繞開那個地方,從逃出來的那個鐵絲網洞再次進去。最隐蔽的角落,鐵絲網被弄破一個洞,再經過他的僞裝,不仔細看一定發現不了,好不容易逃出去,這次又要從這裡再回去。當指着一個樹洞說讓米漁鑽進去的時候,她是沒有猶豫的,她知道自己幫不上忙還可能成為負擔,于是很聽話的留下。是個僞裝高手,順手拿來的枯草樹枝都是道具,經過他修飾後的樹洞就算是在白天也不會有人看出這裡的門道,何況是天色朦胧的此刻。米漁乖乖的待在裡面,一動不動,隻一雙眼睛看着層層枝葉外的黑影閃動。不消一會兒,外面沒了動靜,她以為他離開了,卻突然聽到他那低沉清冷的聲音傳來,“等他們走遠些我再去,不然人多目标太大,會很麻煩!”他試着和她解釋自己做決定的原因,這樣米漁感覺很好,她覺得自己被尊重了,雖然他依舊惜字如金。“他們找不到我們不會回來嗎?”米漁問。“不會,他們自以為的地毯式搜索隻會帶着他們越走越遠!”“我們趁着夜色逃走不是更容易麼?天快要亮了!”“在這片叢林中,白天夜晚沒什麼分别。”他耐着性子說完,擡頭看了看樹,“我就在你頭頂。”随即輕微的摩擦聲後就是無盡的寂靜!米漁一度懷疑剛才的摩擦聲是她的幻聽,那聲音小到讓人忽略不計,她相信他在樹上,但她卻絲毫感覺不到,這哪裡有在身邊來的安心。就這樣惴惴不安下,漸漸有微光出現,已經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了,起碼能看清外面樹枝繁亂雜草叢生的景象。就在米漁覺得這個空間裡除了叫着的鳥,爬過的蟲子和飛過的蝴蝶外沒有别的生物的時候,再次悄無聲息的出現,他站在樹洞外,“我很快回來。”随即在這清冷幽深的初晨,那俊逸的背影如幽靈般迅速的消失在樹林中。離開後,米漁心裡的無助感開始被放大,她覺得耳邊“咚咚咚”的全是自己的心跳聲,那種惶恐不安的感覺非常不好,甚至覺得時間被人按了慢放鍵,度秒如年!樹洞中有股腐爛的朽木味兒,尤其是剛剛被大雨澆過後,那種木腥味兒愈發的濃郁,這種潮濕的氣味讓她覺得渾身都在發癢。在這種充滿大自然的味道下米漁恍惚記起自己小時候看過的一篇故事,講的是一個犯錯的孩子被聖母瑪利亞罰下人間,從此她生活在荒野中,荊棘叢裡,每當刮風下雨或雪花紛飛的時候她就把自己藏在一個老空心樹的洞裡,吃草根和野果來生活,就這樣年複一年的在孤獨中長大,直到有一天,一個打獵的國王途經此地,将她帶離苦海,慷慨的給了她世上所有的幸福。在樹洞中抱着雙臂瑟瑟發抖的米漁,覺得自己就像是那個犯錯的女孩,可憐的女孩看似身處絕望卻充滿着希望,她什麼也不用做,隻需等着拯救她的國王到來。所以,當踏着黑色的軍靴戴着黑色手套穿着一身黑色作戰服領着一衆人從穿透樹葉的陽光下走來的時候,米漁覺得他就是那篇故事中的國王,如天神般降臨,拯救大地。米漁不再等待,她扒開前面的一切僞裝,隻想快些到他們身邊,到那個有着無限安全感的男人身邊。他依舊是面無表情,颀長的身形和修長的雙腿讓他在衆人中十分顯眼,不管是氣質還是氣勢,都是十分突出的。他不緊不慢的邁動着步伐,就那樣一步一步的讓人感到十足安心的越走越近,相較于國王他其實更像個戰士,能帶給人安全感、能讓人信賴的戰士。米漁踩着枝葉荊棘向外跑,她很高興再次見到活生生的隊友,這是一件值得狂歡的事兒!卻不想她剛踏出沒兩步,臉色一變,擡起手臂阻止道,“别動!”輕輕的兩個字剛一出口,所有的人都定住不敢再動,大家不明所以的看向,米漁也瞪着迷茫的眼睛看過去,那會說話的明眸似乎在問他發生了什麼事兒,而,沒有給她回應,隻死死的盯着她肩膀處,眉頭微皺。米漁見他神情嚴肅,衆人也都成警惕狀态,恐懼支配下的身體僵硬起來,她絲毫不敢動作,隻轉動眼珠,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來,“怎麼了?”“好漂亮,是黃色的啊!”突然,薩維卡的聲音吓了衆人一跳,不明所以的幾人順着她的視線看去,立刻都露出了驚喜的表情,他們似乎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并擡步欲上前觀摩,roy習慣性的去摸自己的相機,抓了個空才想起他們的裝備早就被那些武裝分子沒收了。“所有人都别動!”微偏過頭看向那幾個不知死活的人,用英文喝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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