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攸甯知道把她惹怒了,剛要開口哄她,阿德卻傳話說門外聖上前來探病,問他要不要接駕?
花閑愁急忙起身,她看着他還身着内衫,剛想替他穿外袍,可自己剛沖他發了脾氣,怎麼能輕易給他好臉色?
她賭氣俯身行禮,跑回了書房。
阿德看氣氛不對,不禁撇了撇嘴,被沈攸甯瞪了一眼,隻得裝作看不懂的樣子:“爺,阿笙小姐這是怎麼了?”
“你是不是管的有些多?”沈攸甯瞥了他一眼,伸開手臂等着阿德為他穿衣。
阿德無奈解釋,“屬下不敢,隻是聖上這心血來潮竟跑來相府,多半不是為了探您的病,而是沖着阿笙小姐來的。”
沈攸甯冷笑一聲,眼中的寒光倏然閃現又旋即隐去,“你去盯着她,别讓她跑出書房。聖上那本相自會應付。還有,那花種……如何了?”
阿德這下苦了臉,“雖沒發黴,但可能是死種,屬下照料這些時日也無甚動靜。”
沈攸甯斂眉,望向窗外。
空氣中飄散着雷音菊的芳香,但他清楚,那些不過是庸脂俗粉,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低低歎了一聲,道:“我傷好之前,務必每日照看。若種子能破土,月錢給你漲十倍。”
阿德聽罷,劍眉微微動了一下,随即應下,立刻跑去書房盯着花閑愁了。
半個月後,沈攸甯的傷勢大好,已經可以上朝。朝堂之上還是老樣子,長公主沐盈月垂簾在側,扶持着涉世未深的幼帝沐朗。而朝堂之中,除了皇太妃一家的外戚勢力,幾乎全以沈攸甯馬首是瞻。
長公主依舊咄咄逼人,事事與沈攸甯針鋒相對。
沈攸甯總是退讓,一副恭順模樣,并不與她硬碰。朝臣私下紛紛指責長公主公報私仇,因沈相昔日拒婚之舉,處處為難他,實在有失皇家風範。
這樣的輿論壓迫之下,沐盈月反而不好再如此肆意行事,最近在朝上的言語行事也收斂了不少。
四月天,燕還巢,正是花紅柳綠、草長莺飛的好時節。
相府的花園中,本來在隻是抽芽的垂柳也染上了一層翠綠,夜裡一場春雨過後,天氣愈發回暖,空氣中隐隐有了夏天的味道。
沈攸甯一身湖色長衫,坐在花圃邊上,他挽着袖子,露出半截修長白皙卻又結實修長的小臂,他混不在意自己手指沾染的泥土,神情專注的擺弄着裡面綠意盎然的花草。
花閑愁似乎真的生氣了,一直沒有來找他。沈攸甯每次假意去書房看書,她都躲在内室拒絕相見。
他沒有強求,依然每日來到書房,坐上半盞茶的功夫再拿幾本書便走。這一晃便是半個月,二人竟沒說過一句話。
阿德面上不說,心裡卻替這二人着急。
“爺,您有時間種這些,不如多去書房看看書。”阿德抱着劍站在一旁,滿臉的恨鐵不成鋼。
“雖說書中自有顔如玉,可顔如玉不想見我,去有何用?不如多種花草,修身養性,若真種出個黃金屋,還怕她不來找我?”
見自己家主子如此悠哉,阿德不禁嘴角一抽,“爺您别逗了,這黃土黑泥,别說黃金屋了,就您那幾顆種子不也一點動靜沒有?眼見這就入夏了,漲月錢怕是沒指望了。”
坐在一旁的男人輕笑了一聲,頭也沒擡一下,依舊擺弄着花草,冷不丁的說了一句:“怎麼沒指望?你現在把她帶過來,本相便考慮一下你這沒可能的指望。”
阿德聽罷一溜煙的跑沒影了,不到半刻,便将花閑愁帶到了沈攸甯面前。
花閑愁臉上滿是焦慮之色,哪裡還記得這半月來自己在與他置氣。她幾步跑過去一把抓住了沈攸甯的領口,急道:“阿德說你傷口化膿了?你傻的嗎?你傷這麼重不吃藥怎麼能好?”
作者有話要說:
阿德:爺,我這章台詞怎麼多了?
沈攸甯:她要是不跟我鬧脾氣,你能有台詞嗎?
第37章承諾
沈攸甯被她拉扯着衣服有片刻的呆滞,随即狠狠瞪了阿德一眼。阿德轉過頭裝作沒看到,轉眼溜沒影了。
“你松手讓我看看!”花閑愁被他按着手動彈不得,卻還是不死心的要看他的傷處。
“我沒事!”沈攸甯眯眸凝着她,柔聲道:“阿德騙你的,我沒事。”
花閑愁這才明白過來,動作突然頓住,馬上變了臉,她瞪了他一眼,轉身便走。
“阿苧。”
沈攸甯的聲音低不可聞,卻如鐘聲般在花閑愁心中回蕩。她定在原地,不轉身,也不說話。
身後想起了腳步聲,愈來愈近,直到那熟悉又陌生的氣息将她包圍,她閉上雙眼,任由身後的男人抱住她的不盈一握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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