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氣,賞了他一記粉拳,起身跑開。
可她沒想到,那一拳,便是訣别。
他失蹤了。沒有給幼小的她留下隻言片語。
那年她六歲,他也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少年郎……
花閑愁思緒微斂,她搭上小豆子的肩膀,不動聲色地将她拉離了沈攸甯身邊。
沈攸甯見她如此,唇角一掀,起身又走到了林賽雪身邊。沉厲深邃的長眸半眯着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道:“聽聞林姑娘方才也離開了片刻,不知是去了何處?”
林賽雪見慣了大場面,此刻也并不懼他,揚眉輕笑,俯身一拜,回道:“禀相爺,人有三急,奴家隻是去如廁,并未去别處,難道奴家去個茅房也要帶人跟着不成?”
蔣沛道:“茅房在後院,你經過此處,必然會遇見雜役,可方才所有的雜役,并沒有一人見過你。”
“那是他們沒注意,又不能證明什麼。倒是蔣少卿,憑什麼懷疑我?”林賽雪翻了蔣沛一記白眼,反問道。
蔣沛一噎,氣得求助沈攸甯。
沈攸甯清咳了一聲道:“我們是不是冤枉你,還得聽證人怎麼說。”
“證人?”林賽雪不解。
卻見小豆子擡起頭,怯生生的看着她,擡手指着她的鼻子,怯生生道:“就……就是你這個壞女人!你上了二樓,還動了繩索!”
“死丫頭!你胡說什麼!”林賽雪大怒,作勢要去抓小豆子,卻被阿德攔住,扭住了手腕。
她吃痛,忽然想到什麼,咬牙道:“好!就算我上了二樓,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我,我上過二樓,所以才看到你動了繩子。”小豆子反駁。
“你去過二樓?誰來證明?”林賽雪哂笑,她看了一眼花閑愁,得意洋洋。
“我能證明!古玩店的張四爺也能證明!”
丘芸婼狠狠盯着林賽雪,紅唇翹起,看小醜一般的瞧着她,之後她将如何指使小豆子上樓拿瓜果的事說了一遍。
蔣沛道:“其實小豆子上沒上過樓很容易分辨,看看她的鞋底就知道了。”
小豆子按照蔣沛的吩咐,将鞋底擡起來,果然,那鞋底還留有紅漆的痕迹。
“所以,林姑娘,這裡有人證,你還有何話可說?”沈攸甯眸中閃過一絲探究,命阿德放開了林賽雪。
林賽雪得了自由,突然跪地磕頭,哭訴道:“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相爺和少卿明察,這丫頭既然到過二樓保不齊是她受了花閑愁的欺負懷恨在心、伺機報複她,卻不想事情敗露,這才将這罪過推在了奴家身上。”
花閑愁聽罷,擡眸飛快的睇了她一眼,收回目光之時卻無意與沈攸甯四目相接。不知為何,她感覺他一直在看着她,從出事那一刻開始,便是如此。這令她渾身不舒服。
沈攸甯斂目一笑,看向林賽雪,“林姑娘怕是不知,小豆子身量矮小,根本就夠不到那繩索斷裂的高度。另外,據本相所知,花姑娘平素與人為善,并沒有為難過這孩子。”
林賽雪臉色一白,不禁大急,“那又如何?這丫頭是流雲閣的人,他們串通一氣,陷害于我,這樣的證人根本不足為信!”
丘芸婼大怒,削蔥般的長指擡起,指着林賽雪道:“沒做過?你敢對天賭咒嗎?你敢說你的衣裙上沒有蹭上綠漆嗎?”
林賽雪大驚,面上卻強自鎮定,矢口否認丘芸婼所有的質問。
沈攸甯意味深長的看着丘芸婼,幽幽道:“丘姑娘這麼肯定她的衣裙粘了綠漆?”
“是!是啊!”丘芸婼有些心虛,怕他懷疑,又補充了一句:“剛剛隐約看到她裙子上粘了東西。但是不敢肯定是不是綠漆,情急之下就……還請相爺查驗。”
沈攸甯擺擺手,一臉為難:“本相今日未帶女侍,這男女有别,怕是不方便。既然丘姑娘這樣說,就由你來查驗吧。”
“我,我來查?”丘芸婼面色微變,連忙求助一般的看向一旁的花閑愁。
花閑愁微微歎息,無可奈何的走出來,自請去查驗林賽雪的衣裙。沈攸甯微微皺眉,卻也應了。
果然,一番找尋,終于在林賽雪衣裙邊角之處找到了一點綠漆。
證據确鑿,林賽雪終于認了罪。
沈攸甯履行了諾言,未将林賽雪移送官府處理。隻對外宣布林賽雪自請退賽,取消了她的比賽資格,并當衆宣布花閑愁當選舞魁。流雲閣的一衆伶人也可進入教坊司供職。
流雲閣的衆人因禍得福,自然歡喜。
邵雲天欲宴請沈攸甯與蔣沛,卻被二人以公事繁忙拒絕。
臨走之時,蔣沛笑嘻嘻的将丘芸婼單獨叫了出來,他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塞進了丘芸婼手中,笑道:“丘娘,此案得破,你功不可沒,這塊血玉十分珍貴,是相爺從一個西域商人手上買下的,請你務必收下,權當謝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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