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元昭笑了,“真的不疼,你别揉了,我剛摸過輪子,髒。”
阮嬌哼了一聲,“你也知道髒?我甯清宮沒人了是嗎?”
“你别怪别人,是我不用他們,非要自己過來的。”黎元昭拿出了一張帕子,摸索着蓋在阮嬌的手上,一根一根把阮嬌的手指認真地擦拭幹淨,“我雖然眼睛看不見了,但腦子還好用着,這兩個殿這段時間我已經來來回回走過無數遍了,就前殿和寝殿這麼點的距離,我早就記在心裡了。”
阮嬌冷冷道:“你還挺得意?”
黎元昭一噎,他自幼聰慧,哪怕幫他父皇順利地處理朝政都沒得意過,隻是記住了兩個殿之間的路怎麼走,哪有什麼好得意的。
見黎元昭沒有說話,阮嬌從他手裡扯出了那張帕子丢掉,又重新在口袋裡摸出了個新的給他擦拭手指。
黎元昭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一雙小手翻來覆去地擦拭,隻覺得不止手心,連心口都跟着一起發癢。
黎元昭有些恍惚。
他坐在輪椅上,隻覺得這一切都不太真實,就像是一場夢一樣。
雖然阮嬌已經承認了要嫁給他,但是到底二人連親都未議,以他如今的身份,是沒有資格随着阮嬌和小皇帝一起進殿的。
但是阮嬌不守規矩,小皇帝又是個姐控,大太監傳唱後,衆朝臣見到和二人一起進殿的陌生面孔,都忍不住面露不贊同之色。
尤其是王丞相,磕頭行禮後,起身就直接訓斥阮嬌不顧祖宗禮法。
小皇帝自然是忍不了阮嬌被罵的,但是他又不敢跟皇帝硬杠,隻好開口喚旁邊的宮人過來,“快把朕的丞相扶到一旁坐下,丞相您年紀這般大了,可不能這麼生氣,若是有個什麼閃失,朕還有何臉面以後去見父皇和列祖列宗?!”
丞相:“……”
阮嬌也很給面子地跟丞相認錯,弄得老丞相後面沒說出口的話,全都憋在喉嚨裡沒機會說出來了。
他氣哼哼地看了這雞賊的姐弟倆,今日是小皇帝的生辰,他也不想那麼惹人嫌,見好就收,也算給小皇帝面子。
小皇帝年紀正好,今日不少大臣家的女兒獻詩獻畫獻才藝什麼的,然而小皇帝滿腦子都是話本子,根本沒有什麼情情愛愛的心思,看的無聊透頂,倒是阮嬌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
衆人給小皇帝獻上的壽禮也很有意思,華貴精美又不失趣味,阮嬌瞄到了一塊不錯的玉,打算找機會跟小皇帝讨來,做一對玉佩。
阮嬌他們的桌子斜後方坐了一個身穿紫色袍服頭戴玉冠的年輕公子,他從阮嬌和黎元昭入座之後便一邊喝酒一邊陰恻恻地盯着黎元昭看個不停。
阮嬌皺眉,隻因這人是攝政王的養子宋籍,曾經示好過原主,但是原主根本不想嫁人,也看不上攝政王府的一個廢物,自然不肯答應。
見他如今這個樣子,估計是懷恨在心了。
阮嬌倒是不在乎宋籍恨不恨的,雖然攝政王府現在勢大,但是隻要有一天攝政王還沒造反,那不管是誰就還得捧着她這個長公主。
但是黎元昭就不一樣了。
畢竟在這些人的眼裡,黎元昭隻是一個眼盲身殘被阮嬌撿回府的可憐人而已。
阮嬌剛剛讓攝政王妃那麼沒臉,她不會忍下來已在阮嬌意料之中,卻沒想到,她竟是讓宋籍這個nt玩意來惡心膈應她。
阮嬌冷笑了一聲,别說隻是攝政王府的一個養子,就算是嫡子敢惹到她的頭上,她也不會放過的。
宋籍打量了黎元昭幾眼之後,端着酒杯走了過來,皮笑肉不笑地嘲諷阮嬌,道:“真沒想到殿下的口味這麼獨特,放着香的不要,偏偏要去捧那臭的沒人要的!”
“屎覺得自己是香的,沒人碰,嫉妒别人,天天盯着人家說人家臭就能把自己變香了?”
“你!”宋籍沒想到阮嬌竟然能說出如此粗俗的話,還用來形容他,頓時氣的撐開了鼻孔,握着酒杯的手也用力,酒水都灑了出來。
阮嬌嫌棄地避開,“本宮隻是在說屎罷了,又沒說你,你在那你什麼你?怎麼你覺得自己是屎?”
宋籍:!!!
宋籍快要氣死了,他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壓下了怒火。
不過生氣歸生氣,這次見到阮嬌之後,他是很訝異的,因為阮嬌和他早前見到的時候,不一樣了。
倒說不上哪裡變了,五官還是那個五官,但是卻好看了很多,尤其是走近了,燈下看美人,越看越覺得心癢。
想到這樣的美人,甯願跟一個乞丐搞在一起也不願意嫁給他,宋籍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混着酒意,新仇舊恨一上頭,宋籍有些口不擇言,“宋嬌你現在這般牙尖嘴利,以後可别後悔!老子當初要娶你也不過是因為母妃的吩咐,你真當老子看上你了?不過是一個被叫花子給玩過的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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