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阮嬌的名聲很不好,但是這卻不是這些人不來拜見她的理由。
因為阮嬌作為先帝唯一的血脈,不僅備受小皇帝的信賴,還手握強大的黑鷹衛,她也的确有讓這些夫人小姐來拜見的資格。
然而,這卻讓某些人心裡不舒服極了。
最後才姗姗來遲的攝政王妃看着坐在上首的阮嬌,微微眯了眯眼睛。
自從她家王爺被先帝托孤封為攝政王,她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被無視的感覺了。
她自認為,自己不管是年紀還是輩分都要比阮嬌大,她們家王爺如今還手掌權勢,不過隻是一個公主的阮嬌理應來起身拜見讨好于她,而不是坐在上方一動不動。
甯清宮除了阮嬌坐着的上首,下方還在左右兩側擺放了兩排椅子。
攝政王妃自然是不願意坐在阮嬌下首的,然而她站在原地等了許久也沒有見阮嬌動一下,場面逐漸變得尴尬。
畢竟哪怕再想坐到上首去,阮嬌沒眼色不肯讓座,攝政王妃也不能巴巴地開口跟阮嬌說,你起來,把位置讓給我坐。
攝政王妃臉色猛地地拉了下來,闆着一張臉,語氣帶着訓斥的意味,“許久未曾見你,你如今倒是越發得不像個樣子了!見到皇嬸連招呼都不會打一聲了嗎?!”
“本宮雖然已經很久沒與皇嬸見過了,但是卻還記得父皇還在的時候,皇嬸曾說過,都是一家人,那些規矩沒得讓人都生分了,才想着不和皇嬸見外的。”阮嬌向後一靠,明明她坐着該是仰視的姿勢,卻讓她硬生生地做出了一副俾睨的姿态。
那雙與先帝如出一轍的雙眸清淩淩的,仿佛在說她早就已經看透了一切。
攝政王妃的後背下意識地竄起了一層寒意。
這一刻,她才清晰的明白了沈英為什麼呆在這個廢物著稱的公主身邊,卻一直沒有拿到黑鷹衛令牌。
她和王爺都看走眼了。
這個已經長大了的小姑娘,這麼多年可能一直在通過僞裝來保護自己和年幼的弟弟。
如今小皇帝羽翼漸豐,即将親政。
她已經不需要再委屈自己了。
這麼些年王爺一直想要一個名正言順機會,所以沒有動他們姐弟倆,沒想到倒是養出了個麻煩。
不過,她并不認為王爺會輸,一對還不成氣候的幼鳥而已,真的以為自己換掉了奶牙便能帶着還年幼的弟弟抗衡早已成年的叔父了?不自量力。
意識到今天不可能壓制住阮嬌後,攝政王妃便不再咄咄逼人,雖然臉色仍舊不好看,但是卻借着阮嬌的話下了台階,“一家人是不必這麼生分,隻是你父皇母後過世的早,皇上如今又年幼,作為你的皇嬸,我見不得你這麼不着調,忍不住代你母後管管你!”
她扯了下衣擺,在阮嬌下首左側那一排椅子的第一個位置坐了下來,“你年紀也老大不小了,之前做出的那混不吝的事情就算了,前段時間到處都在傳你在街上搶了個人是怎麼回事?可着自己的名聲作踐,你到底還想不想嫁人了?”
攝政王妃這麼當衆戳穿這件事情,當然不可能是好心。
不過阮嬌并不在意名聲如何,自然不會生氣。
但是她不生氣,卻不代表她不介意攝政王妃這麼陰戳戳地惡心她。
來而不往非禮也,戳人肺管子誰還不會了?
她擡眸對上了攝政王妃的眼,笑了一下,“說起王公子那件事情,本宮當年還是太年輕了,實在是沒有那般寬闊的胸懷,不然也學學皇嬸将那妓子接入府裡,把孩子視為己出的。”
這話一出,攝政王妃剛剛才戴上了的虛假笑容面具,“咔”得一聲就碎了。
周圍的夫人們聽見兩個人的對話,都暗暗頭疼,稍微年長一些的都知道,早些年攝政王還不是攝政王的時候,曾經瘋狂癡迷一個妓子,甚至為了那個妓子都不肯回家。
還未來得及懷下一兒半女的攝政王妃沒有辦法,想進宮哭一哭,但是先皇後去世的早,先帝僅有的兩個妃子根本管不上什麼事,她作為弟媳又不能跑到宮裡跟病重的先帝哭,最後隻能咬牙将那個妓子以及她的孩子一并接入了府裡。
她忍了許多年才将那對母子給弄死。
攝政王當初差點沒廢了攝政王妃,後來還是看在嫡子的份上,放過了她。
當年,公主年紀還小,誰都未曾想到,她不但記得這件事,竟然還當衆拿出來戳攝政王妃的肺管子。
這些年,攝政王妃在王府呼風喚雨,早就忘記了那些卑微的曾經,被阮嬌提起來的那一瞬間,她仿佛有種當衆被扒掉了衣服之感,臉上維持着的表面淡定,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她冷冷地看着阮嬌,突然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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