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嬌倒是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配合,微微一揚眉,故意逗他,“你要自己喝?”
黎元昭聽這話頓時面露警惕,手指碰到了那已經不熱了的藥碗的時候,便想也不想地要将藥碗搶過來。
他的手腕到底是還未曾真的好,根本沒有什麼力度,自然是搶不過阮嬌。
阮嬌笑眯眯地看着他着急,故意長歎一口氣,用一種很苦惱的語氣道:“怎麼辦?你的手腕暫時用不上力氣,還沒好,根本端不住藥碗,要不,還是我喂你吧?”
黎元昭看不見阮嬌的臉色,所以根本不知道她不過是在調戲他而已,臉上一急,張嘴竟然發出了一聲很模糊沙啞的“不”字。
此字一出,阮嬌和黎元昭全都驚住了。
雖然聽了禦醫的話,說他的嗓子可以治,但是阮嬌根本沒想過短期内便會有什麼效果,她是做好了打長期戰的準備的。
結果沒想到這才多久啊,連三個月都沒到,他竟然已經可以發聲了。
阮嬌一臉興味,驚訝地贊歎道:“你可以說話了?你再說一句試試?”
阮嬌的語氣完全就像是自家養的寵物或者奶娃娃說話了似的,然而黎元昭卻沒在意,他反手抓住了阮嬌的手腕,雖然仍舊是無力的,但是他已經用盡了自己最大的力氣。
他張嘴想要說出他的身份,然而張了張嘴,卻一點聲音都未能發出,反而因為太用力,喉嚨裡有了股血腥味。
黎元昭頓時嘴巴抿得死緊,身上的氣息有些沉寂。
不過哪怕他隻說了那一個字,再也沒能發出聲音,阮嬌還是很高興,她将手裡的碗放到他的手心裡,然後拖着他的手,語氣有些激動,“沒想到才這麼短的時間内,你就能發出一點聲音了!這是好症狀!快把藥喝了,用不了多久,說不準你就能恢複了!”
推着他的手将碗湊到他的唇邊,“别發呆了,快點喝,你還在等我喂你嗎?”
黎元昭頓了下,猛地一驚,一點都沒抗拒地便将那一碗藥喝得一幹二淨。
阮嬌看了一眼那一點底都不剩的藥碗,歎息了一聲,假裝惋惜,“都喝光了啊?我還以為你要讓我喂呢~”
黎元昭頓時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臉嗆的通紅。
阮嬌将藥碗随後放到一旁的櫃子上,一隻手給他拍後背,一隻手給他順胸口,還嬌嬌軟軟地責怪他,“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因為打理方便,所以仆從隻給他穿了一件單薄的中衣,柔軟的小手在隔着一層薄薄的中衣撫在他的胸口,一下一下,像羽毛一樣輕輕的瘙過,黎元昭非但覺得自己被嗆得更難受了,而且還覺得自己好像被占便宜了。
他一把抓住了那隻在胸口作怪的手,然而他的手腕實在是沒什麼力氣,輕飄飄地仿佛像是在她的手背上摸了一把似的。
黎元昭覺得渾身哪裡都不舒服,這個女人怎麼回事?
他父皇除了有很多兒子之外,還有更多的公主。
然而他的妹妹們一個比一個溫柔賢惠,沒有一個像阮嬌這樣的,跋扈、嚣張、視人命如草芥,情緒更是像是老天一樣一時風雨一時晴,脾氣就像是在兜裡揣着一樣,變幻莫測。
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她好像完全視名聲于無物,無論是當街搶男人還是占他便宜都做的自然極了。
她簡直比他們大安某些喜愛沾花惹草的纨绔子做的還有熟稔,肆意嚣張,整個西朝竟然沒有一個人管她!
黎元昭困惑極了。
西朝的長公主竟然是這個模樣的嗎?
隻是哪怕他想破了腦子也想不起來西朝的長公主以前究竟是個什麼模樣。
因為西朝實在是太小太偏遠了,小到他作為大安的太子的時候,除了每年過年的時候,周邊各個國家上貢并且派來使臣慶賀的時候,他才會模模糊糊想起來,大安的旁邊還有這麼一個小國。
黎元昭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他要是早知道西朝藏着這麼一個色胚公主,還會對落難的他伸出魔爪,他當年一定會先将這個國家的皇室鏟除。
士可殺不可辱!
他堂堂一國太子,便是殘了、廢了,也不能被一個女人像是小倌一樣玩弄!
他有些生氣地拍在了還停留在胸口的手上,發出清脆的啪的一聲,臉上的表情活像是良家女子被登徒子調戲了似的。
阮嬌收回了手,聽着響倒是不疼。
見他一臉抗拒,嘴角向下扯的都能挂秤砣了,阮嬌也不惱,故意用一種幽怨地語氣抱怨,“你當初答應我答應的好好的,說以身相許,乖乖做我的人,結果非但把我的手腕咬的皮開肉綻,現在還翻臉不認人。”
阮嬌強行拉過他的手,讓他觸摸到她手腕上的紗布,“你摸摸,我的手腕到現在都沒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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