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媽自從接到消息,一直到傍晚都坐立不安,鼓搗自己旗袍,撐一撐耳邊的卷發,光是珠寶就換了三四套,她從衣帽間出來,去拍言爸大腿。
“老言老言,你看我今天這發型怎麼樣?”她坐在沙發上,拿出小琺琅手鏡左右照了照,又用戴了太陽花鑽石迸閃的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那條和耳墜成套的紫玉項鍊。
“你覺得這套紫色的會不會跟我今天青色旗袍不搭,要不然我換套黃的?不行不行。”言媽又焦慮的想了想。“好像太俗了,要不然我去換套米白的衣服。”說着,擡起腳咣咣又往裡屋衣帽間裡閃。
言爸蹙着眉頭無奈瞅了眼,自己上一次見她這麼焦慮還是結婚前的時候,這言不喜還沒到,他就受到了兒子作妖的殃及。隻是見個兒媳婦,還不一定能不能成,用得着這麼正式嗎?自己的兒子又不是愁娶。
言爸啧了下嘴,腦海中浮現出言不喜平日裡油滑啷當的模樣,放下報紙,起身拿起言媽扣在桌上的小手鏡,對着撥了撥額前的頭發。
敏銳發現自己這兩年發際線有後移迹象。
晚高峰道路擁擠,道路兩排明亮路燈在七點鐘準時點亮,紅燈酒綠的都市在夜晚五彩斑斓光的映襯下更加繁華。晚高峰間,馬路上車輛川流不息。前方綠燈,言怡铧踩下刹車在警戒線前停住。
謝舟坐在副駕駛上,一身深藍色西裝平整雅緻,目視前方平靜問:“唐雲的事情,小言知道了嗎?”
“還沒有。”言怡铧手握檔位杆,臉上浮現出那麼一絲的猶豫。“我在考慮。”
“這件事究竟應不應該從我這裡告訴小言。”從别人口中知道自己愛人的真實情況,從某些方面來說這是一種變相的侮辱。
随着紅燈轉為綠燈,車緩慢往前行駛再次彙入車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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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言不喜一通軟磨硬泡下,唐雲終于同意穿跟他一樣的白襯衣,但褲子絕對不同意撞。“言不喜。”唐雲壓下眼角警惕摁住他拽自己褲子的手。“你是想把出櫃兩個字印在臉上才罷休嗎?”純色襯衣就罷了,一套全中意圖也太過明顯了。
“怎麼會。”言不喜直起腰錯開視線撓了下頭。“都是基本款,撞了也沒什麼。”
“别胡鬧。”唐雲拉開他摁在腰上的手,擡起頭目光怅然。“如果你抱着跟你爸媽攤牌的心,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别,你都答應我了。”言不喜拉住他手,攬着後腰把人帶進懷中貼着。“鬧着玩呢,我心裡有數。”
唐雲瞥他。“你最好心裡有數。”手撐在言不喜胸前稍微推開些。“你要是敢騙我,我就——”
“你就什麼?”言不喜抱着他,含着笑湊近唇邊,唇瓣相蹭,壓低聲音輕聲說:“你就咬我嗎?”
“走開。”唐雲确實也沒什麼可威脅他的,撐着把得寸進尺的人推開。
言不喜兜裡手機就響了起來。
“下來。”言怡铧的車停在小區門口,單手搭在車窗上看向言不喜家陽台位置,在那裡,還能看到影影綽綽相擁的人影。
謝舟随着看過去,餘光被言怡铧手上東西閃了下,這才發現他無名指上多了枚銀色戒指,是簡約大方的男戒,邊緣碎鑽閃着細光。
訂婚了嗎?
謝舟不動聲色收回目光平靜投向前方,一切都和預想中的一樣。言怡铧的人生如同計劃中一樣,與自己背道而馳,輝煌又平穩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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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言不喜帶着唐雲從小區門口出來。
言怡铧遠遠便用審視目光掃過走來的唐雲,言不喜三步并兩步過來将視線擋的嚴實,胳膊肘趴上車窗揮拳示警。“你看什麼看,再看揍你。”
言怡铧帶着絲嘲諷笑了下,收回視線看向前方。“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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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對于言不喜提議讓言怡铧來接的時候,唐雲就不明白,這一舉動于他,于言不喜,于言怡铧都沒有任何意義,相反還會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言不喜解釋:他要在回家前當面敲打言怡铧,确保他在飯桌上不亂開口。
“嫂子。”言不喜朝坐在副駕駛的謝舟說:“我能跟你換下位置嗎?你跟蜜糖一起坐後邊,我有事跟我哥說。”
謝舟被這句聲嫂子叫的确實一懵。
“别亂叫。”他低頭把安全帶解開,臉上還帶着絲窘迫,下車換去了後座,對唐雲禮貌性的點了下頭。
路燈的光從明亮車身流淌而過,言怡铧從小區門口的外拐彎處變道,平穩穿過擁擠的大學路,天已經黑了,附近大學的學生都在街上閑逛吃飯,路邊賣小吃的一溜網紅攤子被擠得滿滿當當。
“唐先生。”言怡铧看着車外熙熙往往的大學生,好像隻是随意般問:“你也是T大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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