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就好像午後醉倒竹林,欣然沉睡的閑散隐士。
顧笙拿着紗布和繃帶将他身上的傷處一圈圈纏緊。
最後做完一切他輕輕喘息着,用手背擦了一下額頭的汗,亵衣之下早已經汗濕一片。
他看着他許久,然後低頭,在他的嘴角輕輕落下一吻。
隔日,蘇青木一大早就大力敲響了他的院門。
晏辭這些天好不容易睡了個好覺,睡眼朦胧地微微打了個哈欠:
“他招了?”
他說的自然是王獵戶,那王獵戶在衙門挨了一晚上,想來不會比自己好受。
“哪能那麼快?”蘇青木道:“還沒升堂,消息傳不出來。”
晏辭點了點頭。
蘇青木仔細看了看他,見他雖然在獄裡熬了這麼多天,但是除了眼下有些烏青,神色看着有點疲憊之外,其他倒是一切正常。
他們兩個在屋裡談話,屋外顧笙的身影忙來忙去。
手指受傷的好處便是,晏辭可以理所當然地躺平,就算他想做點兒什麼,甚至出門走兩步,顧笙都會把他趕回屋裡,而且生怕他那雙“嬌貴”的手磕到碰到。
晏辭手裹得像個包子,蘇青木看了都想樂。
“沒辦法。”晏辭簡潔地說,“夫郎太愛我。”
“嘁。”蘇青木白了他一眼,他看着晏辭用兩隻手艱難地夾着杯子,有些躊躇,“你說到底是誰害你”
晏辭目光杯子,片刻後:“你不覺得這個手法很眼熟嗎?”
蘇青木沒明白他的意思:“哪個?”
晏辭擡起眼:“上次有人賣給你茴香的事,你還記得嗎?”
上次是有人假裝成賣茴香的可憐老人,這次是假扮賣青梅酒的小姑娘。
蘇青木聽完,臉上頓時泛起厭惡的神情:“你是說晏方?”
晏辭面無表情:“平時看我們眼紅的人很多,這很正常,但是我是真沒想到這鎮上有人會想讓我死。”
蘇青木聞言,面上幾乎扭曲着,他緊緊攥了攥拳,呼吸幾下才張口道:“難道他們就是因為這個,殺了,殺了餘荟兒?”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喪心病狂的人。”
他低聲喃喃道,隻覺得渾身發冷,這是他在這鎮上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過的感受,可這短短幾月發生的事,讓他對白檀鎮這個小鎮感到一絲陌生。
“他們說的對。”晏辭垂下眼睑。
“誰?”
“那些衙役。”晏辭沒有他那麼驚慌,他凝視着杯子裡的水,回憶着獄裡的事情,“我們無權無勢,不過是有些錢财商人,被人盯上,被人嫉妒,被人陷害連自保都不能。”
蘇青木啞然。
晏辭歎了口氣,收回目光再次擡頭:“去衙門看看吧,看看結果如何了。”
蘇青木離開之後,顧笙方才從門外進來。
他手裡還小心端着一碗冒着熱氣的藥汁。
整個人身材纖細,看着頗為精緻脆弱。
他依舊穿着平日裡穿着的有些粗的棉布衣裳,袖子挽到手肘處,露出一截如嫩藕般的纖細小臂,皮膚白的甚至可以看見上面淡青色血管。
烏黑的頭發依舊像往常一樣用一根木簪子松松散散簪了起來,有幾縷落在臉側,勾勒出下颌精緻的弧線。
脖頸白皙脆弱,即使在粗布衣服的襯托下,皮膚散發的光澤依舊溫潤如玉。
晏辭沒有說話,安靜欣賞着他。
直到那雙清透烏黑像兩塊黑玉的眸子看向他,顧笙擡眼看人的時候永遠帶着幾分純粹的專注,不管是對着誰,這讓被他看着的人産生一種被人重視的感覺。
這真的是一個很漂亮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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