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麟依舊望着遠處,喑啞的聲音在陣陣冷風中有些不太真切,“我的容貌粗鄙,怕污了小王爺的眼。再者,我是喪門的人,你就不怕到時候被牽扯進一些不好的事情中麼?”
“你認為我是會在乎這些的人?還是認為我被你牽扯的還少?還是說,你根本就是我認識的人呢,不敢讓我知道,你到底是誰?”
燕瀛澤的話一句沉似一句,直到最後,已經到了無可回轉的地步。他就那麼看着趙天麟,目光沉沉,雙眸中閃着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趙天麟蓦然覺得嗓子有些發幹,他也看着燕瀛澤,許久,才道:“你真要看嗎?好,面具就在我臉上,你自己揭下來吧。”
趙天麟說完,便面朝着燕瀛澤,閉了眼睛。
燕瀛澤的手緩緩伸向了趙天麟的面具,面具觸手冰涼。燕瀛澤深吸了一口氣,五指覆上了面具,可是在手覆上面具的那一刻,燕瀛澤忽然害怕起來了。
他手背上的青筋畢現,五指曲張,力道卻并未落在面具上。那一瞬間,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若是面具揭開,與他預期的答案大相庭徑,他該如何……
燕瀛澤再次将五指微曲,吸了一口氣,終是緩緩垂下了手臂,“你走吧……”
直到趙天麟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見,燕瀛澤依舊保持着那個姿勢,再也沒動過。更漏迢遞,襯得這夜色也跟着凄涼了起來。
燕瀛澤就那麼在螭首上坐了一夜,直到朝陽初升。他看着小泥巴滿院子找他,看着小泥巴去通知燕天宏,又看着所有的親衛都開始找他,但是他就是不想下去,不想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最後,還是林越一擡頭,看到了螭首上坐着望天的燕瀛澤。
“你這是準備參透世俗得道升天?你比我更不像有慧根的人呐。”
林越爬上螭首,斜斜靠着螭首坐下道。
燕瀛澤不理他,而是飛身下了房檐,徑自拉出追風駒,騎着追風駒一路去了梅苑。
可是,卻在看着梅苑閉合的大門之時,才想起來,白子羽現在該是已經住進了驸馬府了吧。他凝視着梅苑許久,最後吐了一口氣,緩緩打馬而歸。
等他再次回到王府,卻看到了原本該在恒帝身旁的燕攬月。
燕攬月依舊是那身灰布僧袍,安安靜靜坐在椅子上不哭不鬧。旁邊陪着燕天宏與王妃。林越拿着東西逗他說話。約莫着林越從甯遠寺離去并不太久的緣故,燕攬月還記得他,接過林越手中的東西會甜甜道:“謝謝師兄。”
燕瀛澤緩步走過去,輕輕蹲在燕攬月面前道:“攬月,你還認識我嗎?”
燕攬月放下手中的果子,一雙黑眼鏡烏溜溜打量了燕瀛澤一眼,慢條斯理開口道:“你是哥哥,我不認識你,但是我知道你是哥哥。”
看着旁邊李焱派過來保護燕攬月的侍衛,燕瀛澤唇角挑了一下,轉身出去了,将這暫時的溫馨留給了屋内的燕天宏夫婦與燕攬月三人。
燕瀛澤蹲在紫煙堂門口,林越尾随而至,看他沉寂的面色,也沒開口,隻是走過去在故去的王妃畫像前上了一炷香。再走回來陪着燕瀛澤靜靜坐着。
良久,林越打破了沉默,“你有何打算?”
燕瀛澤看着王妃的畫像靜默了許久才道:“不知道。”
“原本是有一些想法,可是在看到攬月的一瞬間,我就不确定我的想法到底是不是正确的了。”
燕瀛澤轉身道:“走吧,喝酒去。”
“诶,還喝?你别去了吧……傷還沒好利索呢。”
燕瀛澤挑釁的看着林越道:“怎麼,不是酒肉穿腸過嗎?你居然也有不去的時候?”
“我那不是受人之托麼?”林越撇嘴。
燕瀛澤莫名其妙看他一眼道:“你受誰之托?”
“嘿嘿嘿。”林越一笑,攬着燕瀛澤的肩膀往外走,“當然是姨丈啦,他叫我盯着你,說你的傷還沒好全,不要老是去喝酒。”
“早死早投胎,真要是喝死才好呢。你到底去不去?”燕瀛澤有些不耐煩。
“去去去,走吧,我要是不去,你喝醉了誰把你弄回來?”林越無奈,跟着燕瀛澤往邀月樓而去。
林越看着面前的燕瀛澤與司馬南,有些無語的歎氣,他在想,他等等該如何将這兩個人送回去。
☆、良辰美景虛設
司馬南自從上次在邀月樓喝到了好酒,基本已經是這裡的常客了。邀月樓的掌櫃見到他與燕瀛澤是舊識,自是不敢怠慢,将樓中好酒悉數都拿出來讓他品嘗。
所以,當林越與燕瀛澤踏進邀月樓并且看到在二樓雅間品着小酒哼着小曲兒的司馬南時,林越還想着司馬南是不是将這裡的掌櫃的趕跑了,自己來做現成掌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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