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葉看着她毫無戒備和負擔的睡顔,薄唇緊抿成一條縫隙,攙扶着她去了卧室,簡單擦洗一番之後給她換了睡衣,關上燈躺在她的身側。
夜半的時候,白晗醒了,是被渴醒的。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轉了個身對上一雙黝黑深邃直勾勾的眼眸,當時吓得頭皮炸起,白毛汗都出來了。
她驚叫一聲,一咕噜翻身坐了起來。
吧嗒一聲,昏暗的燈光亮起,林葉也坐了起來:“怎麼?做噩夢了?”
“啊?”白晗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想這大半夜的不睡覺幹嘛呢?那瞬間她甚至覺得下一秒就有一把閃着冰冷金屬光澤的刀要捅進自己的心口。
“嗯。”不好說自己是被她吓到了,白晗咽了口唾沫,胡亂答應着。
林葉把床頭一直保溫着的白水地給她。
白晗接過來,輕輕吹了吹,仰脖咕咚咕咚大口灌了下去,溫熱的水流緩解了喉間的幹澀,也順便給自己壓了壓驚。
“謝謝。”白晗擡手,正準備扭身去放杯子,就被林葉拿走了,輕輕放在床頭櫃上。
白晗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若有所思。
林葉:“還要嗎?晚上别喝太多,待會要睡不着了。”
“不,不喝了。”白晗抿了抿唇,欲言又止,最後索性不想了,躺下來拉上被子直接閉上了眼睛。
腦海中林葉一片黑暗中像是大型野獸盯着新鮮肉類的說不出的炙熱視線和她用盡全力想要無微不至照顧自己的小心翼翼的模樣來回交替,白晗咬着唇.瓣,翻來覆去都再也睡不着了。
床很大,但林葉挨得她很近,床墊又很軟,白晗生怕打擾到林葉,翻身都翻得小心翼翼,難受極了。
就在她如睡釘闆,猶豫着要不要撓一撓後背的時候,林葉忽然開口道:“當年你走後,我失手捅了我繼父。”
白晗:“?”
清冷的月光穿過窗簾,借着微弱的燈光,白晗依稀能看到林葉又黑又亮的眼眸。
她以為會看到林葉的殘留的驚慌和後怕,但林葉比她想象得要從容和淡定的多,她隻是摟緊了白晗,臉面埋在她的頸窩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汲取能量似的。
林葉繼續說道:“他帶了人,想來欺負我,反抗的時候我捅了他兩刀,流了很多血,他的衣服上,地闆上,甚至我的身上,都是他的血。”
她的眼神是那麼平靜,讓人心疼。
白晗牢牢握住了林葉的手,輕輕摩梭着她的手背:“不是你的錯,你隻是正當防衛,他死了也跟你無關。”
林葉忽然彎了彎唇,笑容涼薄:“當時他沒死,我的手在顫抖,沒有經驗,沒捅到緻命部位。”
白晗有一種錯覺,她莫名覺得林葉說的手顫抖,不像是緊張,倒像是亢奮。
就像是現在,說起過去那件事,林葉的反應不是後悔和懊惱,而是興奮。
似乎很高興自己做了那件事,但又帶了些遺憾,為什麼自己沒有一次性解決他。
白晗不自覺縮了縮手,但卻被林葉第一時間反手握住,鐵鉗似的牢牢抓着,箍得她手背都有些泛白。
林葉低頭,在她的手背上親了一下,說道:“後來他還是死了,被我父親的秘書弄死的。”
白晗掀開眼皮看她,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林葉微微歎氣,道:“我讓他處理的,但他處理之後我又覺得不對,心裡紮了一根刺,或許我應該親手殺了他,最不濟也要親眼看着他死,他在我心裡還活着,還一直折磨着我。”
以最平淡的語氣說出令人驚悚的話語,白晗微微張嘴,一時之間甚至不知道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
她甚至有種林葉随時都可能去挖墳鞭屍的錯覺。
“所以後來,那個女人死的時候,我就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露出痛苦的表情,狗一樣地祈求我放過她,看着她一點一點陷入絕望,最後露出畢生最醜的姿态痛恨地罵我,詛咒我。”
林葉輕笑一聲:“報應?我怎麼可能不相信呢?我當然相信了,否則他們一個個怎麼會落在我手上呢,我确實不得好死,但我也确實掌握了他們的生殺大權,剝奪了他們的生命,在這一點上,他們就輸了,再也沒有讓我遭受報應的機會了。”
“那一刻我就明白了,做事就是要趕盡殺絕一些,絕不能給以後留下任何後患。”
“!”白晗聞言,背後的雞皮疙瘩全都立正站直了。
她保持着側卧在林葉懷裡的姿勢,身子僵硬,但卻分毫不敢動。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後脖頸落下一片溫熱的喘息和輕輕的一個吻,林葉輕聲道:“小晗,你不要怕我,就算你背叛了我,傷害了我,我也不會這樣對你的,我怎麼舍得你受到任何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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