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還有一樁事兒,你得再替我瞧瞧。”他也坐下來,垂手,頗有些喪氣,“我同允淑成親也好幾個月了,房事上自認也挺賣力,怎地就是不見動靜?當初你給我用藥調理着,說是三年便可與常人無異,也許是我太心急了,想早些有個孩子,總覺得關鍵時刻,差那麼點火候,說不出哪裡不太對,就是感覺不對。”
沈念瞧瞧他,疑惑:“現下沒有孩子不是頂好?有了孩子你才要大禍臨頭,你頂着太監名頭,家裡夫人突然說有了身孕,你不想活了?”
“我自有安排,到時候就說要查看錢塘水利進度,帶她一起去,過個一年半載回來,往外頭說是抱養的也就是了,那都不是事兒,現在是懷不上啊。”他長歎,“我若真的是落下病根兒,生不出孩子來,不得叫允淑傷心的?她那麼喜歡孩子,我生不出來以後就擡不起頭了。”
沈念沉默半晌兒,“你随我來罷,我給你瞧瞧,不過話可說在前頭,到底你那時候是給割着了,真要是落下病根兒來,我也沒辦法給你治好,總不能給你再開一刀看看是哪割斷了接上。”
第109章你同我說實話
他低頭跟着沈念走,也不說話,穿過廊道花蔭,香味馥郁,擡頭才發現頭頂是株開的很熱鬧的金桂。
沈念推門,喚他,“進來,寬衣解帶,去榻上躺着。”
他皺眉頭,有些羞赧,轉到屏風後頭窸窣一陣兒,躺好了不忘把衣裳蓋在身上,才叫沈念,“常思,我好了,你幫我瞧瞧。”
沈念仔細給他檢查過後,臉色就不怎麼好,直言道:“陽虛不能下施于陰,精血乖離,是以無子。你這是當初傷到要害處了,精血無法輸送,才會有在關鍵時刻欠些火候之感,我沒辦法,再直白些說,就是雖然可行房事,到底還是斷了香火。”
他半披着衣裳坐起來,冷的緣故,身上起一層細疙瘩,從來傲然的人,瞧着一下子垮了似的,不怎麼消瘦甚至有些健壯的身軀,忽然就生出伶仃瘦弱來。
沈念搓搓眼,差點以為是自己宿醉未醒,萌生出幻覺了,搓過眼再定睛看看,哪裡是自己出現幻覺,分明就是這個人果然有了伶仃瘦弱的味道。
“凡染,你也不要太過于糾結,不能生便不能生罷,允淑那麼識大體,不會為此就同你疏遠……”
馮玄暢頭一擡,竟眼含淚光,把沈念後邊的話給吓回去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可見這事兒對他打擊實在大,沈念覺得自己再說下去,就有點嘲諷他的意味了,幹脆閉了嘴,默默出去了。
馮玄暢一個人坐在榻上許久,看着胯部歎氣,歎了好半天的氣。
日頭漸漸西斜,光打在窗棂子上,樹枝的影子映下來,格外靜谧。
想起出門前,允淑叫他不要在外頭耽擱太久,馮玄暢才起來,把衣裳穿好,心裡頭苦澀,想了許多,忽然萌生出送允淑去同别人同房生孩子的念頭,吓了一跳,自己甩了自己一個耳巴子,他真是個混賬。
回府好幾天了,允淑瞧着他整日裡精神恍惚,批閱奏折的時候常常拿反了坐那出神,對房事也沒那麼熱衷了,心裡覺得不對勁。
私下裡問廷牧,廷牧也說不好,踅摸着回,“是不是為大殿下的事兒操心的?”
允淑搖搖頭,道:“我瞧着不太像。”不過還是覺得該去問問,“你去幫我給庭降遞個話兒,就說我有事兒同他說,趕明兒我進宮裡去問問。”
廷牧老實的哎一聲,又道:“主子,沈禦醫過兩日就要出門去雲遊,咱們是明兒去把蘭姑娘接來府上,還是後日再去接呀?”
她思量思量,“過幾日去罷,沈大人這一去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再回長安,就讓蘭姐兒同父親多待些日子。”
夜裡涼,馮玄暢還一個人窩在書房,允淑瞧瞧時辰,都快醜時了,左右等不着人回來睡覺,她躺床上翻來覆去越琢磨越有氣,幹脆披衣裳起來,喊奈奈,“咱們去瞧瞧去,就是對我厭棄了,也該給句痛快話兒來,怎麼地就說冷淡就冷淡了,若真是厭了,拿合離書來,我給新人騰地兒罷了,何至于此的!”
奈奈忙過來給她穿衣裳,“主子可别胡思亂想了,這成親還沒半年,熱乎勁兒都沒過的,說什麼氣話呀。”
她氣,“我瞧他就是屬蛇的,随着天冷變冷的,這還沒到臘月,就開始冬眠了,就不願回屋裡睡了。”
奈奈笑,“主子,奴婢還是頭一回見您生氣的,奴婢原想着,主子您心地好,過得随遇而安的,什麼事兒都不往心裡頭擱,沒想着您也會生氣,還是因着掌印不回房睡這樣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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