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劉據如此反應,義妁還道是自己此刻狀态不佳,沒能聽明白他的意思。
于是又強撐着虛弱的道:
“下官此行攜帶的藥材就在……就在後面的馬車上,若殿下需要什麼藥材,可随意命人開箱取用……”
“……”
劉據聞言則更加郁悶。
他就勉勉強強的記了個方子,對藥材不說是一竅不通,也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兩眼一抹黑。
因此就算真有人把柴胡擺在他面前,他也不可能認得出來。
不過在他的印象中柴胡似乎并非什麼外來物種,而且在全國各地分布都很廣泛,至少華北和西北一帶肯定是有的,并且也時常在許多古代的醫書中。
因此這玩意兒大概率不是沒有,而是與後世的叫法不同。
于是略微沉吟了片刻,劉據腦中又靈光一現:
“義醫師,我對藥材有些臉盲,要不還是由我說出一些特征,再命人将幾個藥箱都擡過來,由你幫我分辨吧。”
“臉盲?”
衆人皆是微微一怔。
“臉盲”這個詞對于他們來說太遙遠,不過結合後面的話,他們還是聽懂了劉據的意思。
劉據一副準備給義妁看病開方的架勢……居然分辨不出藥材?!
“胡鬧!我究竟在做什麼,竟然跟着他一起胡鬧!”
霍光聽到這話,差點沒忍住将直接車簾放下來,強行中斷劉據與義妁的對話。
剛才劉據使出市井無賴的手段也要見義妁,此前還說過對醫術“萬一略懂一二”的話,他險些就要信了!
雖然他也同樣對方技一竅不通,但卻知道分辨藥材是方技基礎中的基礎,絕大多數方技學徒就是從藥材開始入門的……
“?”
義妁則瞬間強撐不住,“咚”的一聲又躺了下去。
她覺得自己很傻,方才居然試圖欺騙自己。
回想起來這恐怕是求生欲使然,以至于産生了不切實際的祈願,居然有那麼一個呼吸以為劉據懂得方技?
“快快快,去幾個人将義醫師此行攜帶的藥箱擡過來,讓義醫師分辨藥材。”
劉據卻不在意這些,隻當是義妁又點了頭,立刻對随行的人說道。
“……”
衆人心中無奈,可礙于劉據的身份,也隻能照辦。
片刻之後。
三個挺大的箱子全部擡到了馬車前面,箱蓋已經掀開,露出了許多類似抽屜的小木盒。
小木盒上還刻有各種藥材的名字,如此情形根本就不用分辨也能找出需要的藥材。
可惜……就是沒有劉據提到的“柴胡”。
劉據并未因此放棄,又伸着脖子對義妁說道:
“義醫師,你聽着,我說的這種藥材是一種植物的根莖,應該是一種具有解表作用的藥材。”
“它對寒熱往來有些效果,同時應該還可防治月事不調、女子胞(zigong)脫垂、還有産後岡門脫落等病症,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藥材?”
說完這些,劉據微微愣了一下,居然莫名有了一種正在玩你說我猜遊戲的既視感。
“……”
周圍衆人聞言亦是一愣,面面相觑。
大漢自有國情禮制,這個時代女子的社會地位雖然不像明清那般壓抑,但婦科相關事宜同樣被視作不詳不潔之事。
因此很少有人在公開場合談論此類話題,就連夫妻父女之間對此也諱莫如深,誇張些甚至許多男子活了一輩子,都沒見過一次經血,連月事帶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結果劉據張口閉口就是月事、女子胞和岡門之類。
這實在令他們有些無所适從,感覺聽了不該聽的話……
而且什麼不調,什麼垂脫,什麼脫落,這是一個太子該了解的事情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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