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九黎之戰,谛聽即便涉事也罪不當誅,更何況這原就是道仁一人所為。可他家谛聽偏就生了個玲珑心竅,洞察了太多關于天人間的隐秘之事,蓮華擔心會有人借“天罰”的機會置谛聽于死地,因而在沒想好萬全之計以前,斷不能讓他冒然上昆侖。
可百密終有一疏,自己萬萬沒想到谛聽會在他們總是焚燒着的香爐中加入了一味難以分辨氣味的香料。
蓮華将靈力調轉向丹田,待靈氣遊走至周身後便迅速坐起身。他明白僅憑一己之力,怕是很難突破昆侖的重重把手,現下能夠救谛聽的最好法子,便是到地府尋求地藏的幫助。
念及此處,蓮華即刻動身前往幽冥。
……
與此同時,昆侖之巅。水神正不慌不忙地端着一杯千年參茶,慢條斯理地呷着。
珠簾被人掀動發出陣清脆的響聲,他微微擡眼,緩聲道:“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随着水神的問話,簾後露出了浮遊與相柳殷勤的笑臉。
浮遊沖水神拱拱手,尖着嗓子道:“主子放心,金烏那邊早已打點好了,待會兒别說是區區谛聽,便是娘娘她老人家……”
水神倆眼一瞪,咳了兩聲,浮遊趕忙作勢扇了下自己的嘴,壓低聲音說:“總之,讓他死了就活不了。”
水神點點頭,露出抹陰狠的笑意,看着處無人的角落兀自道:“谛君也别怪我,不是我不想給你生路。實乃你犯了大忌諱,當真是留不得了。”話畢,他沖浮遊、相柳招招手喚他們到身邊道,“谛聽已是籠中之鳥,插翅難飛。現下還有一人恐生事端,萬萬不可掉以輕心。”
“明白!”相柳吐了吐鮮紅的信子說,“昆侖早已設下層層部署,量那蓮華尊者縱是再厲害,也始終兩拳難敵四手不是?”
水神捋了捋胡須,笑容更放大了幾分。
“下去吧。”他說。
……
熱……
又熱又疼……
谛聽想要睜眼,卻接連試了幾次也沒能睜開。一滴汗順着他的臉頰滑到了下巴,滴答落在地上。帶了鹽分的汗液蟄在額角的傷口上,鑽心肝。
谛聽微微動了下,耳邊便傳來了叮呤咣啷的聲音,他垂眼一看,之前還沒好利索的琵琶骨又再次被穿上了更粗的鎖鍊。
“呵。”谛聽歎笑了聲。
若他想走,這區區鐵鍊又能奈他何?既是主動前來請罪,就是不帶這鎖鍊他也不會跑啊。
又一陣刺眼的光狠狠晃了下谛聽的眼睛,隻見一隻三足金烏“嗖——”地飛到了東方的天柱之上,與此同時,位于西方、南方、北方,東南,東北,西南,西北以及頭頂和腳下的雲層中皆已盤旋着一隻金色的大鳥。
難怪這麼熱,這住在扶桑樹上的哥兒幾個平日裡看着勾心鬥角,真到了折磨人的時候倒是團結起來了。
谛聽的衣衫被剝落開來,露出光潔的胸膛。汗水随着金烏釋放出的光線,從肌膚間不斷滲出。便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他都還在想平日裡不該這麼疏于鍛煉的,搞得現在連腹肌都沒有,真丢臉。
要知道天罰可不是時常能夠見到的,許多剛飛升不久的天人甚至都還沒見到過。如今看到這一幕,多少覺得有些新鮮。這些天人中既有素日與谛聽還算交好的,自然也就有早已看不慣他或是垂涎已久卻遲遲未曾得到的。他們聚在一起各懷心思,各執其詞,但到底也沒人敢上前替谛聽說上一句話。
此時,華麗的幔下傳出了創世神莊重威嚴的聲音:“谛聽,你可知罪。”
谛聽舔了下唇邊幹裂的皮,哼了句:“知道。”
“教唆他人違背天時天命,挑起人間紛争,當受烈焰炙烤之刑,你可伏法。”
谛聽的眼前再次浮現出道仁充斥着欲望的雙眼,輕點了下頭:“伏法。”
随着垂幔下的人揮了下手,十隻三足金烏同時間發出了嘹亮的長嘯。一時間昆侖之巅金光閃耀,綻放出了強大的光束。在場的天人紛紛閉上了眼,唯恐雙目被強光灼傷。那些金光轉眼便化為了利劍,朝着谛聽的胸膛直直地刺了過去……
“唔!”
鎖鍊發出劇烈的聲響,突然間一頓,隻見被束縛的人長發嘩地散了開來。他的瞳孔放大,全身的肌肉都跟着繃緊。
小花哥,你說,來年的黃梅時節,家中的那棵梅子樹還能結出那麼多好吃的果子麼?
須彌山茅草屋下埋得那壇老酒,不知道味道純不純正?
賣蘭花的王嬸上次看病沒給錢,若是她願意挑朵最香的蘭花送我,那錢便不要了吧?
地藏若是知道了這些,會不會把我罵到狗血噴頭?
還是算了,小花哥,咱别讓他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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