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烨也知道自家二哥是病急亂投醫,雖然内心覺得二哥找的這人不靠譜,但他還是什麼也沒說,跟在二哥身後進了客廳。
一進門就看見一個身穿素色衣裙的女子坐在椅子上喝茶,那女子姿态娴雅,神态間流露着漫不經心的神色。
聽到動靜,女子微微側頭,在看到他們二人後,起身微彎了一下腰身:“民婦見過縣令大人。”
“你認識我?”白烨詫異詢問。
秦墨微微搖頭:“民婦從未見過縣令大人,隻是根據年齡來猜測的罷了!”
聽完秦墨的解釋,白烨也忍不住暗罵自己犯蠢。
台雲縣應該都聽說過他的事迹,在白府裡跟他年紀相仿的不敢穿他這一身雲段錦袍,所以,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能在白府裡見到他時猜測出他是誰來。
作為台雲縣的縣令,白烨并沒有什麼官架子,進入客廳後就在秦墨對面坐下來,反而将上首的位置空出來。
秦墨也注意到了這一幕,心裡感歎這白烨還真跟傳聞中一樣,低調謙遜,對百姓親和友善。
聽說他還做出了不少政績,連上面的人都對他誇贊有加。
可惜,這樣的好官,卻在調任的路上一家慘死,最後落得個屍首分離。
秦墨本來隻是在心裡感歎一句,藏在袖口中的《炮灰修煉手冊》卻在這時發燙起來。
秦墨按了按袖子,面不改色的跟白烨搭話。
“聽說姑娘想了解一下我母親的病症,不知你有幾分把握能治這種病?對這種病症又了解多少?”
秦墨勾唇一笑:“縣令大人,在沒看到病人之前,我不敢誇下海口,一切問題我都會在問診過後答複你!”
白烨沒想到這女子看着呆闆,行事卻如此謹慎,比那些行醫幾十年的老大夫還讓他難以琢磨。
見秦墨不被自己弟弟牽着鼻子走,白掌櫃揶揄一笑:“姑娘莫介意,我這弟弟在衙門待的時間長了,難免染上一些毛病?”
秦墨笑笑,表示理解,這個在現代就叫職業病。
白烨每日在衙門處理公務,其中就有幫百姓斷案等,他這是不自覺将審問犯人那一套用在自己身上了。
被自家二哥拆台,白烨也沒挂臉,隻是他依舊面無表情,一副嚴肅刻闆的模樣:“既然姑娘都來了,那就去看看吧!”
白掌櫃知道自家弟弟是出于無奈,以及對他這個二哥的尊重,這才讓秦墨假手母親的病情。
如果今日是秦墨自己找上門,必定會被攔在大門外。
所以他在路過白烨時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既是安撫,也是感謝。
白老夫人的院子在東側,秦墨跟着白掌櫃轉了好幾個彎才道。
進入屋子後,鼻尖就充斥着一股濃重的中藥味,秦墨甚至覺得有點悶。
她擡頭掃了一眼屋子的格局,空間很寬敞,但兩邊通風的窗子全部被關死,生怕透進來一點空氣。
看到這樣的空間,秦墨無語了一瞬,對白掌櫃道:“病人所在的空間要保持空氣通暢,這樣密閉的空間,連健康狀态下的正常人都受不了,病人又怎麼能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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