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轉身潇灑至極,卻沒料到身後有人,直挺挺的就撞到了對方的懷裡,阮棠隻覺得身體一晃,緊接着一股淡淡的檀香氣息竄進鼻尖,她的第一反應便是這是個有品味的男人。
男人先是一怔,竟沒推開她,而是在略一遲疑後扶住了她的肩膀,問:“傷到沒有?”
阮棠擡頭,盡管看慣美色如她,一刹那都不禁驚豔失神。
眼前的男人實在生的過于好看,一張極美的面孔清雅無雙,偏偏眼角的淚痣為他平添幾分多情,他看着阮棠,沒有半點失态,隻是彎了彎唇,從容的淡笑。
若隻是皮囊好看還不足以令阮棠驚豔,偏偏這個男人身上的氣場實屬罕見,不言不語便令人心生敬畏之心,那是天生的貴氣,非常人能及。
阮棠見過的美色如雲,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從娛樂圈到商業再到頂級豪門,竟很難找出一位能與眼前之人相提并論的美人。
是的,顔控如阮棠,半點沒被眼前這位大人物吓到,反倒将其定性為美人。
就在這時,李特助送完禮物跟上來,遠遠便看到七爺與一戲裝佳人撞在一起,想起頂頭boss不近女色的性格,還有那位曾經試圖爬床的小花旦最後被處理掉的下場,頓時瞳孔收縮,急匆匆的趕過去。
他還算有點腦子,想起七爺之前說要壓下回國的消息,這時候隻小心的喚了一聲:“先生?”
曲七爺應了一聲,随意的朝他一擺手,舉手擡足間帶着一股久經權勢浸淫的上位者氣勢,李特助識趣的閉嘴不言。
阮棠卻像是半點不受影響,她朝眼前的男人一笑,秋波流轉顧盼生輝,卻俏皮的說:“早知道身後有這樣的大美人,我就撞得輕一點了。”
一句話,既把責任歸在自己身上,又順口調戲了一把對方。
……卧槽!
李特助看看眼前這肆無忌憚的女人,再看看被調戲的曲七爺,滿臉的目瞪口呆。
高高在上如曲七爺,狠辣無情的傳言令人聞風喪膽,走到哪裡面對的不是畢恭畢敬的待遇,還真是頭一次面對這種待遇,一時間神情不由有些微妙。
緊接着,便是低低一笑,意味深長的說:“阮小姐果然非凡。”
“先生看起來認識我。”阮棠微微挑眉。
“剛才那段西皮垛闆令人印象深刻,唱腔雖未成熟卻已形成自身風格。”曲七爺淡笑:“聽聞阮小姐最近在學《貴妃醉酒》,我很期待能看到你登台演出的那一天。”
阮棠也笑,美目流轉,“好啊,到時候一定唱給你聽。”
第11章豪門娛樂圈
阮棠推開化妝間的門走進去,便見宣庭荭已經在裡面等候,見到她,便是一臉的歉意,說:“小阮,貴客有事先走了,不過雖然沒能見上一面,但是他對你的表演還是很有好感,特意送了禮物來,也算結下善緣。”
他說着,指了指旁邊精緻的包裝盒,“你打開看看?”
沒見到人,阮棠倒也不算失望,反倒是一臉的若有所思,“或許已經見過面了。”那般無雙的氣場,若非他,還有誰能擔得起貴客的稱呼?
宣庭荭一愣,沒聽清:“你說什麼?”
“沒什麼。”阮棠笑完便過,注意力放在這份禮物上,這一看,興緻更濃,因為這禮盒不是一般的包裝盒,而是一個小巧的牙箱籠。
古代時,衣物均放在箱籠裡保存好,而據記載某皇室便最喜牙箱籠,即用象牙雕刻的小箱子來保存衣物,可謂是奢侈至極。
到了現代,莫說是牙箱籠,便是箱籠一詞都少見,更何況眼前這箱籠雕琢的極為精細,又有歲月的痕迹在其中,隻怕年頭不小了。
她走過來,打開牙箱籠,映入眼簾的赫然便是一件金燦燦的蟒袍。
宣庭荭跟着湊過來看了一眼,頓時眼都直了,顫抖着手輕輕地摸了一下,頓時一片狂熱之色,“這……這蟒袍的材質、做工也太精細了!我記得我老師那件蟒袍便是民國時期花費了大價錢裁出來的,都不及這件來的巧奪天工。”
他說着,又推了一把阮棠,激動的催促:“正好你沒卸妝,快、穿上試試!”
這一套蟒袍穿在身上,竟比一般的戲服要沉重的多,領口不是很合身還需要再改,但是華服加身的美感卻驚豔的令人無法形容。
戲服是花團錦簇栩栩如生,豔的逼人,尋常人壓不住便會被華服襯成庸脂俗粉,但阮棠不會,她的美本就是掠其鋒芒的豔色,更有一股舍我其誰的驕縱氣勢在其中,這衣服穿在身上便好像是為她而生的一般。
人美,在華服的襯托下,更是美的傾國傾城。
她信手拈來的唱了一段“人生在世如春夢,且自開懷飲幾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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