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酒仙有些猶豫,“尊上身邊有荒辰紫龍族的人,屬下擔心……”
戰以擇淡淡道:“你不必擔心,我自有分寸。”此番找即墨巫極為重要,若是隻帶戰酒仙還好,但若是多了個鬼年,隻怕生變。
紫栖淵疑惑道:“鬼年不也是你的屬下嗎?”他第二次夢境比以往清晰很多,看到的東西也多了很多,自然認出了前世同祭輪回的鬼年。
戰以擇皺眉,“他還沒有打算追随我。”
鬼年有些怔愣,什麼意思?這狐祖想要收服自己?
紫栖淵道:“隻要你想就可以的不是嗎?我研究過巫族的一些陣法、地形,若是有幽冥鬼蝶一族,必然如虎添翼。”
戰以擇挑眉思索,一旁的紫昭卻呆住了,尊上這種臣子一般勸谏的語氣是怎麼回事?一定是錯覺吧。
戰以擇情報不足,倒真不知道巫族内部如今是什麼樣子,如果真如紫栖淵所說……
“鬼年,我們談談。”戰以擇對着鬼年道,本想順其自然讓他們自己選擇,但當下正式用人之際,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先把人拐到自己這邊再說。
鬼年還有些懵,“你在叫我?”雖然猜到他們所說的鬼年是指自己。但自己自小就是一個人,無父無母,無名無姓,若不是幽冥鬼蝶族的傳承記憶,讓自己知道了幽冥鬼蝶族覆滅的情況,有了報仇的念頭,自己還真不知道要為了什麼而存在呢……
戰以擇肯定道:“就是你。”
鬼年有些不解,戰以擇卻一點也不着急,緩緩問道:“你幽冥鬼蝶族的傳承記憶隻是上一代大概的情況和幽冥鬼蝶族的天賦特征吧?”
見鬼年點頭,戰以擇繼續道:“那你可知道狐族并不是你蝶族的仇敵?你幽冥鬼蝶族鬼千幻曾策反狐族水冥,與狐族争鬥,卻死于幽冥鬼蝶族自己人手裡。”是的,雖然有戰以擇的算計在内,但鬼千幻死在蝶族手裡并不假。“而最後一代幽冥鬼蝶,選擇了歸順于朕。”
說罷,竟直接給鬼年講了當年的那段恩怨,當然隻講到上一世鬼年臣服于自己。
看着鬼年有些迷茫的眼神,戰以擇繼續道:“你若不信,朕有留影石,保存了當年影像,可以證明。”
其實鬼年是信了的,畢竟戰以擇講述的和他的夢并無差異,而且夢境是模糊的,戰以擇講述的卻清晰太多。
“我相信。”鬼年突然抿嘴說道。
戰以擇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不過這不影響他的計劃,“所以,沒有仇恨,報仇也沒有意義,你走吧。”戰以擇斬釘截鐵的說道。
沒有仇恨?報仇也沒有意義?自己從出生到現在的信念就這樣被否定了,那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算什麼?自己的存在又為了什麼,鬼年内心一下子就亂了。
一直以來堅持的東西、視為存在意義的事情突然變成了虛無,沒有人能平靜。
看着鬼年眼中的迷茫,戰以擇輕歎,他太了解這個孩子了,偏執而脆弱。
“你走吧。”戰以擇平淡道。
走?鬼年不願意,不知道為什麼,戰以擇讓他走這件事,仿佛觸動了他内心的某根弦一般,他潛意識裡拒絕離開。
“我身上的毒……”
“朕給你解。”說罷取出一顆丹藥,遞給鬼年。
感覺到戰以擇是鐵了心要趕他走,鬼年微微低頭,也不出聲也不接丹藥,好像在逃避什麼。
這幅樣子,當真像極了水冥小時候委屈的樣子,一張削瘦的臉深深埋着,黑亮的眼珠瞪着,緊抿着嘴不說話……戰以擇有些感歎,随即捏過他尖尖的下巴,直接把丹藥塞進了他嘴裡,逼他吞下。
鬼年猝不及防的咽下丹藥,因為被嗆到劇烈的咳嗽起來,不過丹藥咽下,到底是吐不出來了。
鬼年咳的紅了眼眶,他睜大眼睛看着戰以擇,哪還有一開始冷傲的樣子。
“……上一代幽冥鬼蝶是你屬下,我是最後的幽冥鬼蝶了,也該……跟着你吧……”他抿了抿唇,竟然呐呐的說出這麼一句話。
“你是你,他是他,代替别人無法找到自己生存的意義。”戰以擇依舊拒絕,為了别人而追随,這樣的追随太脆弱了。
鬼年隻覺得内心一陣惶恐,其實要換個人,以鬼年的性子,必是用冷漠保護好自己,絕不會輕易被牽動心神,奈何那個人是戰以擇,他追随了一世,有契約相連的戰以擇。
鬼年内心焦躁無比,隻覺得毫無頭緒,這時卻聽到戰以擇的聲音傳來,“你就那麼脆弱嗎?那麼需要生存的意義?是不是現在随便一個人接受你、要你?你就搖着尾巴跟人家走了!?”戰以擇的話一點兒也不好聽。
鬼年被他訓斥的懵了,積累的情緒突然爆發,他大吼道“不是!不是這樣的!他們怎麼會了解!别人怎麼會了解我的心情!”鬼年很少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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