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盟主,角麗谯不在,不若與我喝杯茶,叙叙舊。”
話音剛至,昏暗的山洞内,盤膝而坐的笛飛聲驟然睜開了星目,淩厲含煞,似帶了些疑惑又有了些了然。
黑影一閃,便出現在了蓮花樓門前,星目死盯着屋内正在慢條斯理沖茶倒水的李蓮花,刀削般的劍眉擰成了山,殺意時隐時現。
“啊,換了副皮囊,笛盟主莫怪。”李蓮花并未擡眼,依舊專注于手中泡茶的動作,見笛飛聲仍鎖着他不動,放下了水壺,擡手随意的指了指對面座位,淡聲開口:“坐。”
笛飛聲将眉擰的更緊,淩厲的星目在眼前之人身上審了又審,下一瞬,已是帶着強勁的掌風劈向了老神靜坐的李蓮花。
厚掌與素手一觸即分,樓内寂靜,隻餘茶杯的晃動溢出了新泡的茶水,順着桌沿,滴滴落地,發出微弱的響聲……
“你果然,中了毒!”笛飛聲靜立不動,垂眸看着唇角溢血,擡手運功點了幾處大穴,才将脖頸處蔓延而上的黑絲壓下的李蓮花。星目暗閃,聲音已是斷定。
既斷定了這容貌大改之人确為李相夷,又斷定了他心中的猜想!
聞言,李蓮花随手抹了唇角的血迹,也不看他,讪笑,略帶不滿的道:“真是粗魯。”随即擡手将茶再度斟滿:
“驗也驗完了,坐。”
笛飛聲依舊不動,似乎對李蓮花這般雲淡風輕的模樣十分不滿。
他可是李相夷!是他唯一認可的對手!
當日東海大戰還未分出勝負,但高手過招,對對方的狀态亦是敏感明了,幾招過後他已經發覺李相夷内息紊亂。
可當時兩人交戰正酣,根本沒有一絲瞬間能夠深想這個問題,且他對打敗李相夷已心生執念,而當時的李相夷,亦因單孤刀屍身之事理智全失,才落得個兩敗俱傷的結果。
“李相夷!我倒不知,你竟是個懦弱之輩!”不知是羞愧還是不甘,笛飛聲洪亮如鐘的聲音裡帶了怒意。
他知道毒是角麗谯所下,這一點,在他獲救清醒後,已背着角麗谯讓無顔調查清楚,身為一盟之主,又怎是愚笨之人。
是以,他也隻是憤怒,憤怒李相夷如此認命姿态!他現身,一是印證心中所惑,亦是想與他再續一戰!可他……
聽到那熟悉又陌生的稱呼,李蓮花鳳眸微滞,随即擡手摸了摸鼻翼,自嘲讪笑:“李相夷已于東海之戰葬身隕落,現在,我叫李蓮花。”
“李、李蓮花?”被李蓮花的話驚的一怔,随即再次怒道:“李相夷!你……”
話未說完,便見那人蹙眉揉了揉耳朵,滿臉寫着嫌棄,聲音也是不耐:“我說笛盟主,你我都已不複當初,有打架的心思,不若先坐下來聊聊,幕後之人。”
聞言,笛飛聲總算沒再怒喝出聲,遲疑了一下,輕喝入座。
背叛固然不可原諒,玩弄了他與李相夷,更加不可放任輕饒,他雖癡迷于武道,卻不是沖動無腦之輩。
“能來找我,想必你已心中有了數。”笛飛聲瞥了眼李蓮花推過來的茶杯,沒喝。
李蓮花也不介意,自顧自的飲了一口,鳳眸微眯:“無法确定,所以來找你。”
“觀音垂淚?”
笛飛聲自是明白李蓮花用意,冷哼出聲,若非是他李相夷,他早就飛身而去了。觀音垂淚是療傷聖藥,他不信角麗谯,自然是要親自去取。
“嗯。”李蓮花淡淡的應了一聲。
他預料的沒錯,笛飛聲果然是打算自己去取。想到當日自己故意帶偏那丫頭的思路,不禁有些無奈。
以她的聰慧,獨立思考之下必然亦能想到觀音垂淚的消息一旦放出,笛飛聲定會信不過角麗谯親自出關而尋,而她無力牽制,隻會腹背受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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