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雲一鳴還是帶着六公主邊走邊聊,溜達着朝明月仙門而去。二人行至明月仙門附近時,遠遠地便看見一位身着白衣、仙氣淩然的仙君,正站在仙門外的那棵月桂樹下,似是情意款款地同一位仙子說着悄悄話。
雲一鳴腳步頓住,靜默地伫立在原地,繼而别開臉将目光灑向遠處的風景。六公主一時稍感詫異,将月桂樹下的二人仔細打量一番,方才認出,那位身形颀長的仙君竟是柳和風。
六公主一驚,突生了陰魂不散之感。當初,父王壽宴上,雲一鳴便因“随心酒”事件,大庭廣衆之下令父王下不了台。後來,在父王天界述職回來的數日後,雲一鳴便又趕往東海尋她,誰知竟隻是打聽五色神鞭的來曆。
這樁樁件件,不得不令她多想。然而,她又是知書達禮之人,旋即又因這個私念而自責不已,此念一生,又羞愧得低下頭來。
然而,此時立于樹下的柳和風二人,卻未曾留意這兩位的到來。
宮砂仙子輕聲問道:“公子此番前來明月仙門尋柴掌門,可曾得到您想要的答案?”
柳和風面上現出一瞬的深沉凝重,不由想起柴掌門所說的那些關于癡情箍話語來。
此種蠱之術已然失傳數十萬年,雖說此術可救人性命,卻無人願意嘗試。且不說那副作用姻緣,單就此箍所需材質,便無人願意付出。此箍需以青絲為渠,心血為液,心體為質,方可鑄就。種箍之時,輔以仙法,口念蠱咒:九天神靈,鬼蜮仙魔,以我心血,護彼一生。
另外,此箍還有兩個奇效。其一,轉移生死。但凡種箍者和佩戴者在一起,凡遇涉及生死的情形,一概皆由種箍者承受,佩戴者基本無礙。其二,心靈感應。但凡種箍者和佩戴者相距十丈之内,種箍者便會心跳異常,直至佩戴者處于其目光所及之處。
聽到這裡,柳和風幾乎可以肯定,雲一鳴便是那位種箍者。雖不知他每次見到自己時,是否有第二種奇效,那種心跳異常的感覺,但是,柳和風卻可以肯定,封靈台上和荷塘水榭中,他所受的緻命重傷已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轉移了兩次。
另外,還有雲一鳴那似有殘缺的心體。
柳和風思考着,究竟是自己身上的哪處創傷,需要雲一鳴以種下癡情箍方可救命的?
他心念電閃,赤金腳镯在他千餘年的人生中從未缺席過,由此可見,雲一鳴種箍之時,他還隻是一個小嬰孩。而在他的記憶中,隻有胸前拜蒼林所賜的那個蓮形疤痕,一如腳镯那般曆史悠久地如影随形。
忽地,他靈光一現,是了,鳳鳴居的暗格中,原本便有一枚“清歌”,想必此“清歌”便是在自己胸前留下疤痕的那枚“清歌”。
這也足以解釋,為何出身于嚴肅刻闆的正一神宗、行為端正的雲一鳴會與他糾纏不清了吧。原來,他和雲一鳴之間的一切情意,竟都是癡情箍帶來的副作用?
柳和風繞圈子問道:“掌門神君,假設種箍者失憶了,此箍是否便不再有效?取下與否便無關緊要了?”
柴掌門略一思忖,猶疑道:“這個老仙亦不敢斷言,但是,既然此箍是以種箍者的心體鑄就,失憶後,心中便無戴箍者,想必不會起甚作用了吧。”
“呵呵,如此甚好,省去了許多麻煩。”柳和風言不由衷道。
想到這裡,柳和風自沉思中抽離,故作歡笑地對宮砂仙子道:“自然,我來問他,他求之不得。”
“那就好,公子,可還有其他問題?”宮砂仙子恭敬問道。
“天君和太子近來如何?還有,天後可有何異動?”柳和風徑直問道。
宮砂仙子道:“聽說天後近來深居簡出,偶爾聽個法會,并無異動。至于天君和太子,近日衆仙皆無緣得見,正一神宗對外宣稱天君在仁德殿靜心養病,太子殿下則是侍奉床前。但是,小仙卻覺得天君和太子二人或許并不在天界,真實情況想必隻有雲宗主知曉。”
便在這時,宮砂仙子忽地瞥見了不遠處的雲一鳴和六公主,她不動聲色道:“公子,雲宗主和六公主正在不遠處欣賞風景呢。”
柳和風按捺住扭頭望去的沖動,回想那日荷塘水榭時,雲一鳴離别時的反應,或許真如柴掌門所言那般,以心體鑄就之箍,心中無他,便不會起甚作用了。也好,沒了癡情箍的幹擾,雲一鳴做出的抉擇才是他最真實的想法。
“他二人如今這是……”柳和風看似輕描淡寫的随口一問。
“傳言他二人好事将近,想來也不無可能。雲宗主為人一向清冷寡淡,對這位東海的六公主确實有所不同。聽說,每每六公主來到天界,無論他繁忙與否,皆會相伴左右。”頓了頓,宮砂仙子問道:“公子與雲宗主相熟,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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