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年了,自從被踏雪咬掉一隻耳朵,墨寶第一次感覺有人懂它,第一次有人如此感同身受地說出它的感受,不由感動不已,低聲嗚鳴着拿它碩大的腦袋在柳和風的胸前蹭來蹭去。
柳和風又順順毛,“好啦好啦,都過去那麼久啦,”繼而,話鋒一轉,“不過呢,墨寶你也要體諒體諒我,我這個人呢,就有個護短的毛病,誰叫踏雪是我的靈寵呢?”
墨寶擡起腦袋一臉委屈地望着柳和風,低低地吠叫一聲。
柳和風手中順毛不停,安撫道:“當然啦,你現在也是我的魔寵,但是呢,這凡事講究個先來後到,誰叫踏雪先于你認識我呢?不過,你隻管放心,自古寵物的債主人還,我保證為你研制出一隻用途更為廣泛,功能更為齊全的義耳來。”
柳和風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算給足了墨寶狗臉,墨寶隻得低垂下腦袋,隻拿那雙小狗眼一眼一眼地偷瞟幾眼柳和風,被發現了就迅速轉開,狗眼眨巴眨巴的,看起來委屈得不得了。
“乖……”柳和風拖長了音,又順了幾把狗毛,接着掃了眼墨寶脖子上的銅鈴項圈,跟墨寶打着商量:“屆時,你這項圈也要借我研究一下。”義耳搭配項圈,或許這項圈就不僅隻能記錄畫面了。
柳和風這一番巧言令色,把墨寶忽悠得七葷八素,隻将他視為知己,常言道:士為知己者死。此刻的墨寶,隻覺尿意全無,莫說隻是坐一時辰、憋一泡尿、借一項圈,便是柳和風現在立刻馬上讓它去吃翔,它都會義不容辭地一頭紮進茅房去。
俗話說,狗改不了吃翔。或許,對于墨寶的同類來說,吃翔是它們夢寐以求的事情,然而,對于墨寶這種高度自律的魔犬來說,那樣做無異于是對自己狗格的侮辱和否定。
雖說犬類因奮不顧身地去吃翔,而跌入茅坑溺斃的不幸事件時有發生,甚至,連墨寶自己每次經過茅房時,都要費好大勁,方才能克制住沖進茅房一飽口福的沖動,但是,墨寶絕對從未吃過。
如今,柳和風竟成為第一個令墨寶願意為他破例吃翔的人,可見柳和風的魅力是多麼的巨大無邊。
想到翔,墨寶不由舔了舔舌頭。
一旁沉默的廣秀仙娥,看着這一人一犬的奇特交流,嘴角不由流露出一絲笑意,心道公子純淨善良,終是善有善報,有了名正言順的歸宿。
而後,她眼角瞥見柳和風胸襟衣物上重疊交錯的爪印,便将硯台置于案上,柔聲道:“公子,你衣物髒了,我去取件幹淨給你換上。”
柳和風低頭看了看,本欲道聲“無礙”,忽地想起雲一鳴不喜人儀容不整,他返回天界也有兩日了,萬一他處理完事情再來魔界尋他,見到他這幅模樣怕是要不高興的。
柳和風這麼一想,便輕聲道:“也好。”
廣秀仙娥離去後不久,山神便自門外走來,尚未進屋便拱起手來:“賀喜公子,認祖歸宗,苦盡甘來!”
柳和風猛地擡頭,視線先是落在山神身上輕輕一點,旋即劃向他身後,見他身後并無旁人,他自嘲一笑,站起身來,放下書冊和筆,又對墨寶道了聲“去吧”。
墨寶如蒙大赦,下一瞬,便如一道閃電蹿至院外一棵大樹旁澆壯水去了,隻聞,那壯水嘩啦啦啦啦啦……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柳和風伸手攬過山神的肩膀,問道:“山神兄,客氣客氣!你怎麼知道的?”
“公子,整個魔市都傳遍了。”山神方才途徑魔市那牛頭人身老闆的小酒攤時,吃了碗酒,老闆和酒客都在議論着這件千年一遇的喜事。
柳和風淡然一笑,并不欲過多談論此事,轉而問道:“這趟天界之行還順利嗎?”
山神點點頭:“勞公子費心了,還算順利。”
随後,他便将事情的來龍去脈緩緩道與柳和風聽。
那日,他與雲一鳴抵達天界時,天色已晚,不便再去叨擾天君。他便随雲一鳴去正一神宗将息一晚。次日,他二人方才去仁德殿天君書房——天祿閣,私下觐見天君。
雲一鳴先是替山神向天君請了一道赦令,說是答應了一位朋友,要護山神周全。天君便問及這位朋友的身份,雲一鳴亦作出回答,隻是好似打啞謎一般,什麼“神血封印”、“解除”等。
山神心中自是清楚,那朋友便是柳和風。隻是,待他回到魔界,得知柳和風便是魔尊之孫時,聰明如他,方才明白雲一鳴之所以這般隐晦地表達,想必是為了給雙方留點退路,萬一天君不願承認呢?
當然,通過山神的觀察,他發現天君當即便心領神會,并且看似情緒高漲,一口答應了雲一鳴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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