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和風望回雲一鳴道:“既如此,我便不随你去了……”
“哎……這就對了!”魔尊脫口而出。
柳和風啞然失笑,無奈望天:“我說您有完沒完?!堂堂魔尊怎麼就聽起牆角來了?能尊重下别人的隐私嗎?起開!”
這時,魔尊已然聽到自己想要聽到的話,便負手慢慢踱開。
目視魔尊行至五丈開外,柳和風方才叮囑雲一鳴回到天界後尚需多加留心天後,他雖無确鑿證據,然而,卻覺得天後處處透露着古怪。
首先,蓮形疤痕之事,雖不能确定天後是故意還是無意透漏,但蒼宗主确實隻能是從天後處得知他身上有蓮形疤痕。其次,噬音獸的分身曾跑到東宮去刺殺太子,口中還罵罵咧咧說什麼要殷氏母老虎母債子償,此事亦有蹊跷。
此時的柳和風時而垂首凝神,時而蹙眉思索,滔滔不絕一口氣說了許多,言畢,一擡眸,撞見雲一鳴一瞬不順的眼神,四目相交,眼波滾燙,隻一瞬,二人都将眼神飄往别處……
在不遠處旁觀的山神見怪不怪,也移開眼,看街邊花開花落,望天上雲卷雲舒,靜待雲一鳴的到來。
魔尊見赤裂一副老父親叮囑遠遊子女般依依不舍的模樣,心說這臭小子果然重情重義,忍不住搖頭歎道:“銜環結草,以德報恩。”
柳和風移回視線,複又望向雲一鳴,幹咳一聲,皺眉問道:“我說的你聽見沒?”
雲一鳴亦回望他,淡聲道:“嗯,”頓了頓,又道:“我都記下了。”
又是片刻沉默,柳和風稍顯不自在地移開了目光,“那行吧,你走吧。”
雲一鳴靜默兩息,微攏着眉頭,好像若有所思着什麼似的,然而,終是隻道出一個“好”字,便轉身離去。
先前,魔尊和雲一鳴開打時,魔市上一窩蜂跑開的行人,見打鬥終止,已然重新回到魔市,若無其事地閑逛起來,很快,街道方才一時的空蕩亦不複存在。
望着雲一鳴和山神漸行漸遠的背影,即将淹沒在人潮之中,柳和風正欲移開黏在雲一鳴身上的視線時,卻見雲一鳴腳步一頓,緩緩轉身,隔着如織人流,一眼便看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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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央宮祠堂
在魔尊的帶領下,此刻的柳和風正立于祠堂内兩大一小三個牌位之前。
兩尊稍大牌位上分别刻着:先世子赤旬之靈位、先世子妃伏柳之靈位,而那尊小牌位卻是一個無字牌位。
雖說,方才魔尊以踏雪是魔界先世子妃生前的靈寵為由,懇請柳和風與他來這祠堂滴骨驗親時,柳和風還不以為然,那麼此刻,當柳和風看到那牌位上的“柳”字時,心下卻不由咯噔一下。
他已從魔尊口中得知,牌位上的先世子和先世子妃,便是魔尊的兒子與兒媳,想必那小小的無字牌位,便是世子夫妻尚未取名的孩子的牌位。
隻見,魔尊打開世子牌位下方暗藏的骨灰盒,沉聲道:“千餘年前,他夫妻二人在神魔戰場上已然化作飛沙,本尊隻來得及收集到旬兒的這一點點骨灰……”
說罷,他自那少許沙粒般的骨灰中取出一小塊殘骸托于掌上,伸到柳和風面前。
柳和風曾在古籍上讀到過滴骨驗親,便是将生者的血液滴在亡者的骨骸之上,若血液能滲透入骨,即可斷定兩者有血緣關系。他微一躊躇,仍是在那塊殘骸上滴上一滴自己的鮮血。
隻見,那滴血很快便滲透入骨。
見狀,魔尊欣喜若狂地攬住柳和風的雙肩,繼而,緊緊地擁住他,“本尊早料到會是如此!自封靈淵中看到你的第一眼,本尊便覺得你的容貌與世子妃很像,恰巧,你又是神魔混血!太好了!真是蒼天有眼呐!哈哈哈……”
言及此處,魔尊話音一頓,松開柳和風,眼中噙着淚水對着那牌位道:“旬兒!你的孩兒還活着!我給他取名叫赤裂,你夫妻二人終可瞑目了!”
魔尊心中不由感概,一年前他們一行三人自封靈淵底逃出生天,返回魔界後,那臭小子始終不願提及自己的姓名,他便主動提議贈他一名字——赤裂。
赤裂的“赤”字,雖看似與他同姓,實則取義于赤子之心的赤,而“裂”字,則寓意與不堪回首的過去決裂。不曾想歪打正着,連如今認祖歸宗,都無需再更改姓名了。
魔尊指向那兩尊牌位,急切地對柳和風道:“赤裂,快來給你父親、母親磕頭上香!”
一切來得太突然,柳和風一臉茫然,張口結舌道:“我母親名諱伏柳?”
魔尊神情晦澀,負手而立,沉默半晌,終是歎口氣細細道來。
原來,魔界與天界向來勢不兩立,魔尊赤裂與天君伏川,這兩位神魔至尊一如他們的先祖那般,也纏鬥了半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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