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柳和風眉間微攏,心中琢磨,荼草消失的時間和噬音獸于魔界橫空出世的時間大緻吻合,都是萬年前,難道荼草消失便是噬音獸所為?他這般想着,便直截了當地問道:“敢問門神,可聽說過噬音獸?”
果然,隻聞郁壘回答:“何止聽過?此獸便是度朔山土生土長的妖獸,不過,萬年前便自度朔山逃匿至魔界。”
柳和風緊接着問道:“可知它為何要逃?”
郁壘回答:“或許,小神說出它逃匿的時間,小神君便能猜出它逃匿的原因了。度朔山上的荼草消失殆盡的那一日,與之一同消失的便是那噬音獸了。”
柳和風又立即問道:“噬音獸為何要卷走那荼草?萃取毒液?”
郁壘手撫下巴,仔細思考着這個問題,少頃,蹙眉答道:“這個小神便不知了,許是為萃取毒液,又許是為了果腹。”
“果腹?!”柳和風詫異不已。
郁壘一臉的習以為常地點點頭,旋即解釋道:“不錯,在度朔山,惡鬼惡語不少,良言卻幾乎全無,那常年食不果腹的良言便以荼草果腹充饑。”
柳和風似是認真思忖一番,而後,複又開口問道:“敢問您二位後來可曾得知,荼草第一次突然減少是何人所為?”
郁壘一臉理所當然地反問道:“難道不是噬音獸嗎?”
柳和風點點頭,扭頭望向雲一鳴,二人視線相交時,他眉頭一挑,雲一鳴微微搖頭,柳和風便心領神會向郁壘辭行,郁壘卻也客氣地一路相送,路上三人還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上幾句。
隻聞,柳和風若無其事道:“實不相瞞,今日我二人于那桃木上目睹兩位門神以神草和海螺封印惡鬼,相較于傳說中投喂于虎有所不同,如此這般竟似繁複許多,令小仙頗感意外,卻也大開眼界。”
那郁壘漫不經心答道:“也沒什麼,虎都沒了還喂什麼?萬餘年了,我兄弟二人也習慣了。”
柳和風不動聲色地笑道:“呵呵,原來如此,那您二位門神可真辛苦了。”
此刻,三人已然身處度朔山腳下海陸相交之處,柳和風和雲一鳴二人便再次向郁壘辭行。
臨别時,郁壘又托着那左旋白螺,囑托雲一鳴道:“小恩人心地善良,廣結善緣,連小神都深受其恩惠。能讓她以此信物相贈之人,定然是她十分看重的人,還請神君善待小恩人。”
雲一鳴微微俯身,虛虛抱拳施禮,“滴水之恩,湧泉相報。”而後轉身與柳和風踏上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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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奔波勞頓半日的柳和風和雲一鳴二人,終于回到東海岸邊,在望不到盡頭的金色沙灘上迎風而立。海風吹得急,疾風獵獵間,衣物翻飛之聲和着海浪逐岸的聲音,回響在二人耳邊。
少頃,柳和風斜跨一步,站在雲一鳴身前一步之遙處,與他相對而立。海風溫暖而濕潤,時不時地将那墨色袍角和發梢撩向雲一鳴的身上和面上。
柳和風伸手将被風吹亂的烏發撩向耳後,開口道:“今日若非那左旋白螺,怕是要頗費一番周折,”頓了頓,好似不經意地問道:“哥哥是從何處得來那白螺的?”
雲一鳴淡然回答:“昨日東海時,六公主所贈。”
柳和風眸光微閃,而後笑望着雲一鳴道:“哦,她便是郁壘口中的小恩人?那她可是幫了大忙。”
雲一鳴不可否認:“嗯。”柳和風的發絲仍是拂在他的臉上,他隻覺癢癢的,想要伸手抓住。
柳和風繼而接着問:“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哥哥預備怎麼報答人家?”
“得看她需要什麼。”雲一鳴如實答道,好癢,那癢癢的感覺仿佛從面上傳至掌心,他隻得用力握緊拳頭,以指尖緊扣掌心。
“她要什麼你都給嗎?”柳和風試探地問道,宛若漫不經心地聊天。這時,海風又将他的發絲胡亂地吹在他的面上,有一瞬還纏繞在他長長的睫毛上,迷住他璀璨如星的雙眼,他便目光迷離地看向雲一鳴。
雲一鳴薄唇微抿,好似認真地思索片刻,繼而輕啟雙唇:“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内。”
聽到這個答案,柳和風微微側首,移開視線,而後,沉默不語起來。
☆、仇人見面
前有雲一鳴和六公主昨日的對話,“你找到他了?”
“嗯。”甚至,不需她說出來,雲一鳴便已明了她所指何人。
後有,六公主雪中送炭以門神郁壘信物相贈,且雲一鳴亦欣然接受,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
雲一鳴口中的“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内”、“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在柳和風看來,不過是默契在二人之間輕輕蕩漾開來。他在封靈淵底沉睡一年,又在魔界為凝聚廣秀仙娥元神魂魄一年,兩年時間雖不長,但對于一段感情的成長卻已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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