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他不由看向自己那一身雪白的裡衣,且慢,他把衣服脫哪了?抑或,該問的是誰給他脫的衣服?随即,他在屋内左翻右找,動靜不小,卻是遍尋不得。
恰此時,隻見雲一鳴緩緩地走了進來,手中托着他那折疊整齊的黑色中衣和外袍,四平八穩地問道:“在找這個嗎?”
☆、荒山院落(3)
赤裂雖滿腹疑惑,面上卻若無其事地接過衣物,當着雲一鳴的面便穿戴起來。見狀,雲一鳴知趣地退出寝房朝外走去,方行了兩步,便聽到身後傳來赤裂慵懶的聲音:“還有綠豆湯嗎?”
他腳步一頓,微微側首,淡淡道了聲:“有。”便去了廚房。
待赤裂穿好衣衫,正準備去廚房盛碗綠豆湯,卻見雲一鳴已然端着一碗湯走了進來,隻見,他将瓷碗放至桌上,随即便在桌旁落了座。
赤裂略一遲疑,還是在雲一鳴身旁坐下,端起湯喝了起來。一碗湯很快見底,他吃個水飽,心滿意足地把碗放下,雙手卻依然托在碗沿。
“還要嗎?”雲一鳴适時發問。
“飽了。”赤裂言簡意赅起來,答了兩字便不再吭聲。
向來,這二人在一起時,便是一個負責說,另一個負責聽,而此刻,那話匣子并不願履行自己外交擔當的職責,如此一來,便注定隻有一個結局,空氣中漂浮着令人窒息的尴尬氣息。
赤裂的食指無意識地來回摳着碗沿,不知摳了多久,在那碗沿上的釉子即将被他摳下來的時候,終于,那悶葫蘆開了口:“昨夜,你……”
赤裂立即擡手撫額,一陣頭疼,心道,哪壺不開提哪壺,便不得不清清嗓子打斷道:“昨夜,我喝多了,什麼都不記得了。”萬事開頭難,既然開了口,接下來便容易多了。
于是,赤裂扭過頭,直視雲一鳴,卻見他微微垂眸,望向桌上他自己那雙修長的手。
見狀,赤裂雙手托腮,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撲閃着長長的睫毛,盯着他看了片刻,方才開口道:“頭一次喝醉,我也挺好奇自己喝醉了會做些什麼。”
聞言,雲一鳴側首擡眸與他對視兩息,複又折回目光繼續看手。
赤裂見狀,心生好奇,便将那托腮的手移開一隻,緩緩移至雲一鳴手邊,手背輕輕碰了碰他修長的手指,“不若一鳴神君講給我聽聽?”疑問的語氣,慫恿的口吻。
雲一鳴的手指微微往回蜷縮一下,複又擡眸地望向赤裂,那目光中仿佛有些許探究,與此同時,手掌亦不動聲色地緩握成拳,直至骨節微微泛白。
“嗯?”赤裂繼續窮追猛打,灼灼對視,眼眸中多了幾分戲虐。
俄頃,雲一鳴移開視線,拳頭微松,清冷開口:“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不記得也罷。隻是有兩件事,你要知曉,”他複又看向赤裂的雙眼,目光堅定,“其一,你娘親非我所殺,你我之間并無殺母之仇。”
赤裂聞言一愣,他知道自那天鹄鳴山涼亭避雨,他的身份便已暴露,隻是二人皆不曾說破。另外,若說昨日他南天門外尋仇時說的話,還不算點破自己的身份,那麼,雲一鳴的這句話,便相當于二人由之前的心照不宣到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雲一鳴行事向來磊落,敢作敢當,若他說不是他殺的,就算天皇老子說是,赤裂也不會相信了。那麼,會是誰呢?他一把捉住雲一鳴的手,急切地問道:“那你知道是誰嗎?”
雲一鳴視線移向赤裂的手,赤裂以為他嫌棄,連忙松手,而後,隻聽雲一鳴緩緩道:“蒼林。”
赤裂胸口起伏,緊握成拳的手咔咔作響,咬牙切齒道:“我定會将他碎屍萬段,”頓了頓,雙目殷切,又繼續道:“你抓到他了嗎?”他還記得兩年前,雲一鳴便說河神的案子很快便要了結了。
雲一鳴面上閃過愧疚的神情,緩緩吐出二字:“尚未。”
赤裂詫異不已,兩年時間竟仍未将其抓獲?等下,昨日那太子好似說什麼等了雲一鳴兩年,難道這兩年雲一鳴不在天界?念及此,他不由脫口問道:“這兩年你在做什麼?”
雲一鳴聞言,沉默起來,并不願回答。赤裂見狀知曉他是不會回答自己了,隻得歎口氣,岔開話題道:“你說的第二件事是什麼?”
雲一鳴突然猶豫了一下,要不要繼續說下去,隻片刻,他還是決定說出來:“你我之間并無殺父之恨,我父親……也非你所害。”
赤裂聞言,整個人懵住,生怕他哪裡弄錯,“可是,明明……”
這時,雲一鳴自袖中掏出一個小瓷瓶,赤裂伸手接過,問道:“這是何物?”
“此瓶内裝的是我父親仙體内殘留的劇毒,便是這劇毒直接導緻他的羽化。”雲一鳴平靜地述說着,好似在說一件與他全然無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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