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頭寒氣濃重,薄霧缭繞,甚至連聲鳥啼都久聞不見。
一座仿佛玉石堆砌的宅院出現在了蔣彌的眼前,和自家師尊倒還相襯。兩人走到宅院門前,紅木大門自己慢慢打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蔣彌這才得以看見宅院的内景,道上林立的雕花石柱墩,院落之間相鄰處是圓形的拱門。原該本栽着花草的泥地上此時荒蕪一片,寸草不生,且絲毫無人氣,倒像個空宅。
蔣彌正打量着,忽然身邊那人開口了。
“你叫什麼名字。”
“弟子名叫蔣彌……”蔣彌頓了頓,“還不知師尊名諱?”
蔣彌對這的規矩還不甚明了,他不知修真界裡弟子不可主動詢問師尊的名諱,但他身邊那人神色淡然,像是毫不在乎的樣子,也沒有提點蔣彌,直接道,
“程綻。”
蔣彌垂頭,心頭暗自念了念這個名字,程綻。
程綻長袖垂在身側,眉眼涼薄,如水中月般近不可觸,“外院的廂房你可自擇而住,但不準踏入内院,擾我清修。”
蔣彌颔首,“弟子謹記。”再看去時,隻剩下一片白色衣角消失不見。他往内院的方向看了看,心中沒什麼好奇的,随手來到左邊的廊上推開一間廂房。
沒有想象中的塵土撲面,倒是清冷潔淨的很,東西也是俱全,樣樣不少。
蔣彌走進去,坐在木椅上,慢慢整理思緒。
他知道這是第二個任務世界,明明記得第一個任務世界,但卻全然記不得發生過什麼事情。就像做夢時能看見一本打開的書,明明能看見書上是密布的字,但湊近去看就是模糊一片了,看不清内容。
看來應該是被外力抹除記憶了,可能就和他穿書有關。但就算想不起來估計也不是什麼大事,恐怕上一個任務世界的目标和這個世界一樣,都是拯救女主女配一類的角色。
這個世界就是他那白癡姐姐寫的,一本叫做《高冷仙上的白兔妻》的小說。
劇情無腦死邏輯,講的很簡單,就是歸清門中的一個修仙之人也就是男主慕容羽,收了一隻兔妖為徒,然後兩人暗生情愫,開始了一段可歌可泣的師徒虐戀。
蔣彌想到這裡,冷哼一聲,為師不尊,有違倫常,真是個敗類。
但是需要拯救的卻不是那個兔妖女主,而是小說開頭第二章就被挖去妖丹拿去煉藥救女主的一個靈芝妖,阿蔓。
當初蔣彌來到這個任務世界的時候,隻是九幽山上的一隻年幼野狼妖,無父無母,被九幽山中的一堆草木精怪帶大的,那些草木精怪告訴他這個世界的大緻情況,告訴他該如何活下去,如何修煉。
蔣彌就這麼在山上呆了三年,也不擔心任務結束。因為當時他的腦海裡能查看到一個劇情進度條,進度條一直處于初始狀态。
直到今天,他原本打算離開九幽山,出去找找歸清門在哪,但看到了被百足魇蟲襲擊的鄭冷松等人,就順手幫了他們一把,卻想沒到,他們就是歸清門的人。
這也省了蔣彌的不少事情。
自到了歸清門,蔣彌腦海裡面的那個劇情進度條就消失了,看來原書的劇情應該也才剛剛開始。
對于男主慕容羽,肯定好打聽的很,明天就出去找鄭冷松問問。
外面天色已經暗了,蔣彌閑的有些無聊,當初在九幽山的時候,能玩的東西太多了,如今到了歸清門,倒不能像當初那樣任意妄為了。
蔣彌的修為他自己也不太清楚了,但他平日裡都不感覺餓,連進食都停了,所以說,修為應該在築基之上。
沒事幹的蔣彌決定先睡覺,他走到床邊,躺了下來,習慣性的用尾巴纏住身體,閉目睡去。
——
三日後。
宮鱗宗。
“宗主回來了!”宗内弟子人頭攢動,噓噓嚷嚷的出宗迎接。
阿蔓也趕忙追了出去,她眼中滿是希翼,隻想見宗主一面,宗主平日裡深居簡出,除了出宗和歸宗才能見上幾面。
她站在衆弟子中央,擡頭張望,連宗主的面都還沒有見上,就聽見前面有人一陣驚呼。她心中一驚,奮力擠開人群,就看見遠處宗主從禦劍上飛了下來,懷裡抱着一個嬌小的人。
阿蔓看不見宗主懷裡的人究竟是誰,宗主走至宗門前看見了一衆弟子,面色沉冷,清俊的臉上帶着山雨欲來之勢,喝了一聲,“讓開。”
那種強勢的威壓讓宗内弟子噤若寒蟬,離的近的甚至被威壓震的喉間腥甜。
在宮鱗宗弟子的印象之中,他們宗主雖然不苟言笑,冰冷的難以接近,但也不會随便遷怒弟子。看來這次定是動了真怒。
阿蔓離的近了,才看見宗主懷裡面人的小巧蒼白的側臉,是當初宗主在外面收來的一個女弟子,是隻兔妖,可現在她在宗主的懷裡人事不省,阿蔓不由得有些擔心,難道她受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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