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亭那日,駱菲菲被嚴楓撕破了衣袖。回到卓府後,盧芸便親自幫她挑選了一件繡滿海棠花的漂亮衣衫,當晚丫頭就是穿着這樣一件衣服被扔進了永安溪。
盧芸從兵丁手中搶過那根衣帶,仔細地辨别了一番,随後急聲問道:“是何人呈報的?可有帶人來?”
兵丁回道:“是一位中年男子呈報的,并未有帶駱小姐一起來,他隻說有駱小姐的線索,而且有緊急之事要向夫人禀明。”
盧芸語氣急促:“他人在哪裡?”
兵丁回道:“在卓府大門外。”
盧芸:“快帶我去見!”
兵丁應了聲是,便随着盧芸匆匆出了議事廳,向卓府大門的方向走去。
那根衣帶上的花色跟駱菲菲失蹤那天所穿衣衫的花色十分相似,盧芸快步行進中,腦子裡各種想法混雜碰撞着,莫不是那丫頭的屍體被尋到了?亦或不是屍體?
離甯帶着駱菲菲去集市采辦,其實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表面上可以繼續他的讨好計劃,暗中再實施他的謀劃。
心懷鬼胎的男人故意把丫頭帶到人多眼雜的集市上,就是希望有人能認出這個卓府走丢的小姐,一旦她被認出,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總有人會出手要将其強行送去卓府。
到時他再瞅準個時機幫丫頭解圍,最好的時機就是被卓府的人瞧見,丫頭不得不被請回去。這樣他好人也做了,丫頭還是回了卓府。
既然能借刀殺人,何必他親自動手,在丫頭面前那憨厚老實的好人形象可是他處心積慮裝扮出來的,斷不能前功盡棄。
離甯讓駱菲菲在賣桂花糖的鋪子附近等候,其實他并未走遠,一直躲在暗處觀察,不想此時竟有意外收獲。
他自幼耳聰目明,是個修習武藝的好苗子,尤其是耳朵異常靈敏,暗中躲藏時,無意中捕捉到了附近兩個人輕微的談話聲。
“那丫頭出現了,我在這裡守着,你快點去通知大君殿下,莫要被卓府的人搶了先。”
“是。”
離甯偷聽到這二人的對話後異常驚愕,不知道他們談到的大君殿下指的是哪一個,而且此人為了尋這個傻丫頭竟然還派出了暗探。為何定要在卓府之前尋到她?不知這其中又有何隐情?
離甯對這樣一個不期而遇的獨家消息有些始料未及,詭計多端的腦子中竟然半天沒有理清思緒。但事不宜遲,必須謀劃好下一步的行動。
于是這個善于謀略之人便憑直覺作出了決定,既然自己的初衷是想混進卓府,那就去卓府通風報信,幫着卓府把丫頭接回去。
這樣想着,離甯便從集市的一個馬販子的攤上,偷了一匹馬出來,他行武出身,又熟悉馬的脾性。在民間偷一匹馬就像耍雜高手玩個小把式一般,已駕馬飛奔出幾裡路了,馬販子都竟還未有注意到有馬匹被人偷了。
離甯心思缜密,他離開洞穴時,便趁駱菲菲不備,扯下了她換下來的那身衣衫上的一條衣帶,那身衣衫上各處都繡着别緻的粉色海棠花的花紋,衣帶上亦是繡着同款的花紋。
離甯騎馬飛奔至卓府的朱門處,向看門的兵丁通傳,說自己有卓輔義女駱菲菲的确切消息,另有急事要通報主事之人,并将那繡有海棠花的衣帶作為證物,一并交給了守門的兵丁。
盧芸在兵丁的帶領下,出了卓府大門,行至舉報之人面前,見來人是個一臉胡子拉茬的中年男子,衣着破舊,一副窮困潦倒、老實巴交的模樣。當目光駐足在那人臉上時,面容中竟不易察覺地閃露出一絲異樣的神色。
随即,她快速地收斂起臉上那絲突兀,伸手将那根衣帶送于對方眼前,急聲問道:“來者何人?快說說這根衣帶是怎麼回事?”
聽聞丁兵通報了來人身份,離甯立刻裝出一副憨厚樣,生硬地上前施禮:“尚仙夫人,草民名叫甯峰,幾日前和一個兄弟在永安溪河裡救了一位姑娘,後來才知是府上正四處找尋的駱小姐。”
盧芸聞言,心中立刻竄出一股無名的怒火,怒呵道:“那丫頭人在哪裡?為何沒有一起帶過來?呈上一條衣帶又是作何講?你若敢在我面前有半句謊言,小心我要了你的腦袋!”
她真正生氣的是,若眼前這個老實巴交的中年男子所言屬實,那就意味着駱菲菲可能還活着。思及此,一股惱怒盈溢在胸腔之中,但此刻又不能将這樣的心思流露出來,于是就氣不打一處來地遷怒于面前之人,将本應的歡天喜地演繹成了恫吓索命。
中年男人被震懾得兩腿發軟,撲通一聲跪于地上,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顫巍巍:“尚、尚仙夫人容禀,小的說話句句屬實,絕不敢有隻言片語的虛假。之所以未能将駱小姐帶來,是因為另有隐情,而且事出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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