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裂了就裂了。”她沒好氣,本要直接丢了,反正杜家不缺值錢的物件。念及終歸是祖爺爺傳下來的,杜允慈交待映紅将玉佩送回給父親處置。
“好的小姐!”映紅連同裝玉佩的錦盒要一并拿走。
杜允慈卻又想到了什麼,她改變主意喊回映紅:“先送到玉器店修補。我另有用處。”
入夜後,阿根依舊等到杜允慈閨房的燈熄滅才離開,回到雲和裡。
守在閣樓房門外的葆生沒讓阿根進去。
阿根也聽到了裡頭傳出的留聲機的音樂,和他在杜小姐那兒聽到的一樣。他便先等着。
葆生遞過報紙給阿根:“你要不要也壓個注?”
阿根沒理睬葆生。
這并未阻止無聊透頂的葆生自言自語:“這些人啊肯定全都得輸掉褲衩。杜小姐中意的是我們先生。先生可沒出現在報紙的排名裡。”
“等先生在生日宴上與杜小姐互通心意重新定親,日後結婚,我就不用再躲着。”他心心念念自己無法再在杜允慈面前露臉。他太難受了。這回生日宴他也無法像阿根一樣光明正大扮成服務生,隻能留在飯店外頭當外援。
阿根:“先生賞的核桃,你多吃點。”
葆生自背帶褲的前兜裡取出兩顆,分一顆過去:“你也再來點。”
初九這日轉眼到來,随着太陽的落山,霖州城的夜晚較之以往平添幾分熱鬧,穿行馬路上的汽車與黃包車陸陸續續拉着賓客前往維斯飯店。
維斯飯店為杜氏與洋商合資的産業,一共六層,上三層客房,下三層分别有中西餐廳、會議室、閱覽室、球房、棋牌室、酒吧、舞廳等,是目前霖州城最豪華的飯店。
生日晚宴設于飯店二樓最寬敞的複式宴廳,上一次在這廳裡設宴的是蘇司令家長孫的滿月酒,杜家的排場與之相比丁點兒不小。
華燈溢彩,洋樂靡靡,衣香鬓影,簪星曳月。
蔣江樵由專門等在飯店門口的映紅引入廳中,注意力其實首先被森嚴的警衛吸引。
映紅根據杜允慈的交待與他道:“先生你安心,這些軍官隻是蘇家派來協助保護今晚所有賓客的安全,不是來抓人的,沒事也不會進來幹擾大家的興緻。”
映紅又示意餐台的各類點心與酒水:“先生想吃什麼喝什麼可以來這裡拿,這是西洋人時興的做派。先生可以邊吃邊四處走走,還可以端上盤子到那邊坐着。”
說着映紅指了指分布在廳裡數根羅馬柱周圍的沙發椅,年輕的公子小姐三倆紮堆談笑風生,比起場中年紀稍長之人的寒暄姿态要放松自在得多。
蔣江樵略略颔首:“謝謝映紅姑娘。”
“不客氣先生。”映紅不斷瞄着他今晚一身異于往常的周正西裝,耳邊少許發燙,“我們小姐考慮得周到,怕先生不認識什麼人,不适應這種場合,所以要我今晚陪着先生。先生有任何需求都可以告訴我。”
蔣江樵聞言收斂視線到眼前:“不用了映紅姑娘,我一個人可以。不用麻煩你。你回去杜小姐身邊。”
“不麻煩,一點兒不麻煩,先生不用——”
“我一個人可以。你回去杜小姐身邊。”蔣江樵重複。
較之方才的溫文與禮貌,他現在的語調平平無起伏,隐約谙着一絲陌生的冷意。
映紅愣愣注視他,但在他身上并尋不着剛剛一瞬間那絲冷意的來源。
隻聽蔣江樵又問:“杜小姐什麼時候會出來?”
映紅足足兩三秒才回神,急忙去看牆面上的鐘,告知:“應該再半個小時就會和我們老爺一起下樓了。”
“好,麻煩映紅姑娘了。”蔣江樵再次道謝,“映紅姑娘回去杜小姐身邊吧,我會自己到處看看。”
映紅明顯感覺到他不願意身邊跟着人,便不死皮白賴硬留下,回去找杜允慈複命。
然而映紅剛走,兩位微微紅着臉的少女又走來他跟前:“你好,這位公子,你看起來眼生,好像不是我們霖州人?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貴賓?”
這場生日宴,無疑也為出席的年輕男女們提供了交友機會。
蔣江樵推了推眼鏡,鏡片遮掩他眸底的漠然與不耐:“抱歉,我有事。”
兩位少女還想說些什麼,一位酒店的服務生端着盤子險些撞上來,恭恭敬敬與她們道歉。待她們複轉頭,已尋不到他的身影。
來到角落一根羅馬柱後,蔣江樵摘下眼鏡,輕輕捏了捏眉心。
耳畔不瞬傳出打趣:“以為你現在在處姑娘能有長進,結果怎麼還是比我這個大老粗更不懂憐香惜玉?是你告訴我今晚能來這裡的人非富即貴,那肯定不能得罪,等我拿下霖州,對我們大有用處。你先幫我同她們打好關系,等于和他們的父兄打好關系。沒準她們以後還能有機會成為你的姨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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