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文俊笑道:“那南王來得正是時候,現在拔營,他勢必要和趙普勝對壘,咱們隔岸觀火,左手漁翁之利,豈不快哉?若他不來,我反倒沒有如今的勝算。”親兵松了口氣,恭維道:“元帥高智!”倪文俊也自鳴得意:“元帥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幹的,如徐壽輝那般,白占着茅坑不拉屎,就是皇帝,又有幾個人忠心于他?不過都是想給自己扯面大旗而已,我倪文俊再如何,也不是那等虛僞之輩。”他自說自話,也沒想着要親兵理解自己,這話說完了,他的氣也就順了,下令鳴金收兵,拔營撤離。羅本坐在馬車上,他是軍師,大部分時間馬車就是他吃喝拉撒的地方,行軍路上是不會停的,所以拉撒在馬車上,等停的時候再叫小兵提下去倒掉,可羅本覺得這樣不雅,更何況車内一定會有味道,所以他甯願憋着,等休息的時候自己再去解決。現在的羅本就憋着一泡尿,坐在馬車上心情煎熬。随軍是個辛苦活,他幹了這麼久的軍師,每次出征都覺得難熬,隻有真正在戰場上的時候,他才能體驗到精神奕奕是什麼意思,就算幾天不睡,也沒有絲毫困意。羅本跟林淵不同,林淵在大後方,如果一有不對,林淵就會撤離,這對林淵來說也是個新奇的體驗,朱元璋和陳柏松負責沖鋒陷陣,李從戎負責穩定後方,保護林淵。“倪文俊拔營了。”陳柏松騎着馬,用望遠鏡看向前方。朱元璋停在陳柏松身邊,眉頭緊皺:“他想讓我們跟徐壽輝那邊打起來。”陳柏松點頭:“好想法。”朱元璋:“這想法是不錯。”“那我們就去打徐壽輝。”陳柏松笑道,“占了漢陽城,未必他倪文俊還有機會再進來?”朱元璋:“漢陽不好打,易守難攻,否則倪文俊早已蕩平漢陽城了。”陳柏松:“也不是毫無機會。”羅本的馬車終于趕了上來,他憋着尿,臉色扭曲,腦袋從窗口探出來:“兩位将軍,可否借千裡眼一用?”陳柏松說道:“不必看了,倪文俊再拔營,等我們趕過去,他就撤了。”羅本驚訝道:“原以為是個愚夫,倒也有幾分急智。”朱元璋:“他能控制徐壽輝那麼久,想來也不是個蠢人。”“可惜了。”羅本是真心實意的感歎。朱元璋又說:“他一拔營,我們必然會撞上趙普勝,此人膽大心細,禦下有方,恐是一場惡戰。”羅本:“倒也不見得。”“軍師有何良策?”陳柏松轉頭看向羅本。羅本笑道:“那趙普勝心細,越是想得多,破綻就越多,請君入甕就更簡單。”朱元璋:“哪裡是翁?”羅本想了想,解釋道:“我們何不收旗?待得倪文俊撤下,他必以為我們是倪文俊的援軍,到時候他也會收兵回城,細想對策。”陳柏松明白了:“軍師是想趁他回城,我們攻城?”回城的時候一定會開城門,隻要把握好機會,他們就能在城門關上之前沖過去,城門一旦無法關上,漢陽城就是翁。但這事說來簡單,做起來就太難了。陳柏松:“有這樣腳力的馬太少。”最多隻有四十匹,四十個騎兵也不可能完成任務,恐怕還沒有接近就已經被亂箭穿心了。羅本輕笑:“隻需在側邊埋伏一隊人馬,倪文俊撤退,趙普勝可能會乘勝追擊,這樣最好,我們就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但趙普勝也可能不會,我們就能直取漢陽城,無論他會是不會,他都會躊躇,他躊躇的這段時間,才是我們反應的機會。”這下陳柏松和朱元璋都懂了,羅本把能想到的都想到了。他們在前面拼死拼活,林淵正在後方無所事事,他不知道皇帝親征是什麼樣的,但是大概能猜到,皇帝是不可能真的上戰場的,他最多就是在後方坐鎮,激勵軍心,然後呢?在沒打仗的時候要幹嘛?打仗中途還能聽聽戰報。李從戎坐在林淵身邊,也是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斥候已經被派出去了,周圍有任何風吹草動他們都不會錯過。李從戎喝了口水,對林淵說:“那個姓馬的姑娘,看起來年紀也不輕了,郭子興應該沒給她許配人家吧?”林淵正在看他從汝甯帶過來的各地官員的彙報,一邊看一邊問:“怎麼?你可是家有河東獅,還想納妾?”李從戎一口水噴了出來,他連忙擦拭桌面,幹笑道:“不敢不敢,我好不容易才娶到她。”林淵:“成親的感覺如何?”李從戎随即露出一臉蕩漾的笑容:“她知書達理,落落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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