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的面龐潮紅,這讓他失去了以往冷靜自持的形象,就像一個見到心上人的毛頭小子一樣激動,他的心跳也逐漸失去了原有的頻率,他對陳柏松說:“我錯了。”陳柏松一臉愕然。林淵笑起來:“我太低估自己了。”陳柏松冷靜下來,一臉問号。激動到難以自持的林淵站起來,少爺都站起來了,陳柏松自然不能繼續坐着,也隻能站起來。林淵一把抱住了陳柏松,他需要有人分享他此時的感受,他的吐息火熱的噴灑在陳柏松的耳畔,他的聲音克制着激動,幾乎有些胡言亂語。“你是對的。”林淵緊緊抱着陳柏松,“我怎麼這麼蠢?我為什麼要跟着既定的道路走?我可以換個方向,可以走别的路,蝴蝶的翅膀早就扇動了,我為什麼還要跟着扇動前的路走?”陳柏松:“……”少爺說的話他真的一個字都沒聽懂。林淵松開手,他深吸一口氣,臉上帶着豁然又爽朗的笑容,好像以前的陰霾一掃而盡,“我得出去走走,吹吹風。”林淵頭也不回的對陳柏松說道,然後離開了帳篷。他站在帳篷外,雄心勃勃,好像萬裡如畫江山就在他的眼前。是時候招宋石昭和羅本過來了,他還有時間去做好充足的準備,不給倪文俊和徐壽輝反應的機會。帳篷裡隻剩下陳柏松一個人一臉懵逼的站在原地,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林淵說話時對着的那隻耳朵又紅又燙,就像被火燒過一樣,他飲下一杯冷茶,坐回椅子上,可耳邊的熱度一直沒有消下去。陳柏松坐了一會兒,然後站起來。他耳朵不僅沒好,現在指尖也紅了,他看着帳外,覺得自己也該出去走走,吹吹風。最好是冷風。109安老四他們倒不知道汝甯發生了什麼,事實上,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和高郵那邊通信了,他不确定高郵那邊是不是已經放棄了他們,即便他再三安慰和說服自己,還是忍不住害怕,他來到安豐有兩年多的時間了,他幾乎把時間都花在與人交際上,錢也用完了。家裡幾乎已經沒有米下鍋,還是宮裡的紅袖托人給他們帶了錢财出來,安老四才不至于上街要飯。他雖然在安豐當了個小吏,但用錢買的官其實連應卯都不用,隻是交友面更廣一些罷了,用來跟其他小吏拉近距離,并且是沒有月饷的。劉福通畢竟沒有傻到家,買可以買,但不能買高官,也買不到實權,這些買官的其實就是買個面子,好看罷了。雖然明面上買官是不被允許的,但劉福通睜隻眼閉隻眼,也算是為安豐國庫開源節流了。安老四坐在椅子上長籲短歎,他覺得自己空有一個聰明的腦袋瓜子,在安豐卻沒有能作為的地方,與他相比,安妻就平靜多了,她每日就拿着針線去找附近鄰居的女眷閑聊,女人們坐在一起喝口熱茶,繡繡花,聊聊近來發生的新鮮事。而安老四也忽然發現,自己的妻子竟然還挺享受這樣的生活的,隻是她享受的不是在溫暖的室内做針線活,而是享受每天能從女伴嘴裡打聽到什麼。然後夜裡和安老四分享,安老四覺得他和妻子成親這麼多年,就數在安豐的這段日子妻子說的話最多。這晚安妻把打聽的消息用暗号記下來放進櫃子裡,爬上床以後說:“也不知道紅袖在宮裡怎麼樣了,她總給我們送錢過來,在宮裡的日子應該不算難過。”安老四想了想紅袖那楚楚可憐的小模樣,對妻子說:“她那樣的女人,才是活得最長久的,我們多打聽點消息才是正事。”在安老四看來,紅袖是個在男人堆裡打滾爬出來的女人,她比大多數被關在後院的女人更堅韌,也比在田地裡幹活的女人更聰明,說直白點,就是她知道怎麼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也是門學問,多少人有能力卻因為一張嘴遲遲上不去。此時的紅袖正在皇後身邊伺候,她靠着巴結大宮女和巧言令色,出手大方,在短短一年内從煮茶宮女變成了貼身宮女,如今的活計是給皇後梳妝,平常的時候就是跟在皇後身邊。皇後年紀并不大,二十出頭,她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從小被關在院子裡,養出了一身雪白肌膚,頭發保養的極好,又黑又順,可唯獨一點不好——她的長相隻能被稱做平庸,她是四方臉,小細眼,鼻梁骨約等于沒有,鼻孔還有些朝天。李妃與皇後不同,她沒有皇後那麼細膩雪白的皮膚,也沒有黝黑柔順的長發,但她的臉生得美,在後宮中什麼名分地位都是虛的,隻有皇帝的寵愛才是真實的,位分再低,皇帝愛她,内侍宮女都不敢輕慢,位分再高,皇帝不愛,内侍宮女都有一堆借口推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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