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濂吃下一口菜:“時運也。”若天下太平,似林淵那樣的人或許終其一生,都隻是一個地主。時運造就了他。——林淵看着前線的戰報,陳柏松和朱元璋一同前往的滁州。如今林淵手裡的軍隊已經有近百萬人——雖說算上了夥頭兵之類的輔兵,但這個數量也已經不容小觑了,雄獅百萬衆,雖說人數不是決定一切的關鍵,但對于戰争來說,人就是一切的基礎。朝廷現在在他面前也早就失去了一敵之力。自從朝廷接觸了脫脫的兵權,至使大軍就地遣散之後,朝廷就失去了最後的屏障,如今隻是一個面子貨,雖然還端着款,但他們别說出兵攻打林淵,就是示好——都害怕林淵不搭理。他們隻能希望不同的義軍之間鬥個你死我活,他們才能得到喘息的機會。統治過這一片大好河山,再叫他們回到關外,這樣的落差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的。林淵看着戰報,大軍過去幾乎是一路順暢,沒有遇到任何反抗,滁州的萬戶姓姜,倒也有幾分本事,困守滁州月餘還在咬牙堅持,派兵出戰,倒也和陳柏松他們有來有往,不至于反方面碾壓。林淵的大軍也不是沒有損失,根據報來的陣亡人數,就已經超過兩萬人了,雖說滁州那邊的傷亡更慘重,但他損失的兩萬人叫他眉頭緊鎖。宋石昭接過林淵遞來的戰報,仔細看過以後才說:“大人不必憂慮,如今元朝隻是秋後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如今要看的,倒是另外幾個。”林淵點頭:“郭子興病逝兩年多,如今勢力已被孫德崖繼承。”“大人……想打濠州?”宋石昭幾乎是立刻就知道了林淵的言下之意,元朝已經力竭,如今再去管就是舍本逐末,反而是義軍中的幾個勢力聲勢高漲,到了不得不防的地步。濠州就是孫德崖的大後方。林淵這是想把孫德崖他們一網打盡,不留任何機會。林淵:“就怕不是時候。”宋石昭一身冷汗将起,但腦子缺無比清醒,他連忙說:“大人高瞻遠矚,何不徐徐圖之?今年打不下來,明年或後年,必然能打下來!”宋石昭雖然知道林淵劍指天下,卻沒想到他竟準備同時對付朝廷和孫德崖。這叫他激動的不能自己。或許離林淵君臨天下的那一天已經不遠了。宋石昭說道:“不知小明王那邊……”林淵想了想:“安老四那邊,應該已經有所動作了。”他讓安老四去鼓勵小明王的野心和權欲,一個國家隻能有一個老大,劉福通手握重權,小明王卻占着大義,小明王若真心想和劉福通打對台,誰輸誰赢,還說不定呢。清朝時鳌拜手握重權,把持朝政,康熙還不是把他弄下去了?因為康熙是皇帝,他有大義,總有臣子願意跟着他賭一把,在鳌拜手裡,這些人恐怕一生沒有出頭之日,但隻要跟着康熙賭赢了,他們就能登峰造極。林淵倒是不介意去推小明王一把。小明王和劉福通鬥得越厲害,越亂,他得到的好處就能更多。“陳友諒那邊如何了?”林淵問道。宋石昭說道:“他殺了倪文俊,吞并了倪文俊的軍隊,自稱宣慰使,或是平章政事。”林淵點頭:“陳友諒那邊的消息,還得多仰仗先生注意。”宋石昭不是很明白:“我看那陳友諒如今也算不上什麼大人物,不過占了個黃州,上頭還有徐壽輝,怕是成不了什麼大氣候。”林淵笑道:“有一種人,生來就與旁人不同。”明年才是陳友諒大放異彩的一年,而他不能視而不見,眼看着陳友諒坐大。他不想到了跟陳友諒對上的時候才去後悔怎麼沒有提前對付他。遠在安豐的安老四打了個噴嚏,他在屋外吹着涼風,安妻正在整理着請帖,他們來到安豐已經半年多了,用錢開路,倒是買到了一個小吏的職位,安老四人雖然看起來粗莽,但卻是個膽大心細的,這半年時間他們忙着交際往來,花錢如流水,倒是很快與下頭的小吏打成了一片。“平江那邊還沒來信。”安老四歎了口氣,他就怕南菩薩把他給忘了。安妻把帖子收好,拿出紙筆寫請帖,她是識字的,寫得一手好字,雖是女子,但練得并不是女子喜愛的小字,而是龍飛鳳舞的草書,因怕人看不懂,隻能收斂一些,這樣出來的字隻是稱得上工整而已。安妻邊寫邊說:“你不必憂心這個,有時間長籲短歎,不如多出去走動走動。”安老四:“出去走動有什麼用?我看啊,我不去把下體割了當太監,這輩子是見不到那小明王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女主不想死[快穿] 犽哥犽哥我好愛 全天堂都以為上司失寵了 24分之1 [綜]中原中也+番外 成為大佬的金手指[快穿] 一夜春風來+番外 徒兒,下山禍害你未婚妻去吧 暗燒 甚爾和少女漫的适配性 綜穿之我心中的意難平 我見猶憐[快穿] 媽的智障 不當大佬好多年 對象是國家分配的[星際]+番外 前男友他太溫柔 全世界跪求我發芽+番外 女帝她所向披靡[星際] 九九相思意 敵變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