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清風笑道:“若說相貌,差你夫多矣。”鄭妻捂嘴笑:“夫君貌比潘安,隻是不知那南菩薩是個何等心性的人。”鄭清風的目光深邃起來,他說:“我觀他行事,待百姓倒是菩薩心腸,但是對旁的……”“心性之狠,到叫我刮目相看。”鄭清風從妻子手裡抱過小兒。妻子奇怪:“狠?”鄭清風:“蔣家上下一百餘口,無一活口。”妻子吸了一口涼氣。“竟……竟這般狠毒?”鄭妻吓了一跳。鄭清風:“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他若真跟傳言一樣,是個菩薩心腸,那才叫人憂慮。”鄭妻看着丈夫的表情:“夫君倒是欣賞他?”鄭清風:“世人多被虛名所累,如我一般,半生被君子二字限制,當年我若……”鄭妻:“多少年前的事了,沒什麼意思。”鄭清風歎了口氣。他年輕時惹得多少芳心暗許?又自以為君子端方,結果為了君子這兩個字,吃盡了苦頭。君子不是凡人能當的,鄭清風明白這個道理太晚,晚到他已心灰意冷。如今看到被人稱為南菩薩的人,怎能不心生好奇呢?都是虛名聞名之人,那南菩薩卻怎麼比他活的潇灑?南菩薩殺了蔣家一百餘口,卻沒人說他殘忍狠毒,這叫鄭清風百思不得其解。鄭清風說:“有趣,這般趣人,難得一見。”鄭妻看着丈夫,她的丈夫是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卻可惜心灰意冷多年,隻希望那南菩薩真是個慧眼識英雄的人,能看出丈夫皮囊之下那顆建功立業之心。086平江就是現代的蘇州,平江富裕,與它的氣候脫不開關系,林淵當年學地理的時候就學過,蘇州四季分明,雨水充沛,種植水稻,小麥油菜,出産棉花,蠶桑,林果,蘇州還有許多著名的特産——澄陽湖大閘蟹等等,是标注的亞熱帶季風海洋性氣候。宋代範大成曾留書言:“春暖花香,歲稔時康,真乃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唐代詩人也說:“人謂爾從江南來,我謂爾從天上來。”林淵看到平江的糧倉時,才知道這些贊美并沒有誇大其詞。平江的糧倉之豐,罕見至極,别的城州,糧草放的都是陳糧,官員們要撈油水,新糧是不會放進糧倉的,糧倉的糧食大多是幾年前的陳糧,林淵還曾見過一處,糧倉裡全是黴糧,在那放了十多年,别說吃了,搓一把都能變成稍粗些的沙子。平江曾經的大官們就不貪嗎?自然也貪。但不管他們怎麼貪,平江的糧倉永遠是滿的,裡面的糧食雖說也有陳糧,但新糧也不少。大概是因為氣候好,平江種出的水稻脫殼後大米顆粒飽滿,蒸煮之後清香撲鼻。小麥磨粉以後,做出的面點也更有嚼勁。林淵現在手裡就捧着一碗飯,白米飯配着一條水煮魚,吃得心滿意足。他穿越過來這麼久,在吃上一直不怎麼講究,每天事情太多,就跟讀高三一樣,忙得腳不沾地,就連吃飯,都是随便糊弄兩口,餓不死就去繼續忙,但高三隻有一年,他卻經過了幾年的高壓生活,人心裡有事,吃什麼都不香,龍肝鳳髓都吃不出滋味。陳柏松正好回來交兵,兩人坐在桌邊吃飯,林淵喝下一口雞湯,飽足的靠在椅子上,他難得吃的這麼飽,肚子都有點凸出來了,卻看陳柏松面色不改的吃下八碗白米飯,竟然還準備再填。就是林淵這個經曆過長身體階段的男人都覺得這飯量實在是太大了。畢竟碗可不小。他奇道:“你吃這麼多,都吃哪兒去了?”也沒見陳柏松發胖啊,肌肉倒是越發結實了。陳柏松放下碗筷,他剛剛把最後一筷子魚也吃了。陳柏松不會吐刺,不知道怎麼學會了一個吃魚的新方法,把魚和米飯一起嚼,有刺就一起咽下去,再來一口米飯,也不嚼,直接硬吞,魚刺就不會卡住喉嚨。林淵看得膽戰心驚,害怕陳柏松下一秒就會被噎死。陳柏松坐姿比林淵更好,他比林淵體格結實,背打直了,整個人看起來很有氣勢,畢竟是從千軍萬馬中曆練出來的将軍,不再是以前那個放牛趕車的奶哥了。人都是會變的。林淵忘記了自己在哪兒聽過的話,現在想起來,覺得很有道理。“這世上沒什麼事一成不變的,唯一不變的,就是變。”陳柏松說:“總覺得吃不飽。”林淵:“行軍的時候吃的怎麼樣?”陳柏松想了想:“幹糧是夠的。”陳柏松說的幹糧,其實就是雜面餅,因為怕壞,所以做的非常耐放,硬得要命,林淵嘗試過一回,隻能小口小口的咬,大口根本咬不動,如果能燒點熱水,把幹餅放進去煮一會兒倒還好一些,隻是沒什麼滋味,隻能填飽肚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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